“若我不是親生的,可他們爲什麽騙我?”
阮清月一聽他這麽說,立刻來了精神,想着自己曾經看過的小說裏的情節,猜測道:
“你可能是偷來的孩子,或者興許是和人家抱錯了,怕擔事不敢說出來,再或者你是一有錢人家寄養在這裏的,你原本的家人讓他們不準說出去,不能告訴你真相……”
阮清月越說越興奮,整個人眉飛色舞的,可是,林鴻銳看她的表情卻是愈發的一言難盡,就像是看個瘋子一樣,弄的阮清月都要說不下去了。
“哎,你不覺得我說的很對嘛?!皆有可能啊!”沒得到支持,阮清月有些心塞地拿手戳他的胳膊。
林鴻銳瞧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指,在手裏輕輕捏了捏才松開,搖頭說道:“你說的太天方夜譚了。”
“可有時候生活就是很戲劇,很荒誕啊。”阮清月搓了搓被他捏的有些發癢的手指,覺得他這暧昧的搓手指的舉動,咋就做的這麽自然呢。
鬧的她想要多想一下,都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
林鴻銳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而是撿起剩下的一些火紙,上前走了幾步,在另外一個墳頭前蹲下,拔幹淨墳頭墳前的草,開始燒紙。
“這裏面葬的是誰啊?”阮清月走到他跟前,看着這個無碑的墳,不自覺地壓低聲音問道。
“我小姑。”林鴻銳将火紙點燃,後退一步,朝墳頭磕了一個頭,阮清月想着這也是長輩,便也跟着磕了頭。
阮清月咬了咬唇,猶豫了下,開口問道:“你小姑和你關系很好吧,她咋去世的?”
這年代的女子出嫁都早,尤其是農村的,十八九歲就開始嫁人,二十多歲再不結婚,就是老姑娘了,他小姑葬在家裏的墳地裏,顯然是未出嫁時就去世了。
“我其實沒有見過她。”林鴻銳搖頭,“小時候,我跟着我爺來這裏,他總是讓我給小姑磕頭,還告誡我,以後來這,都要磕頭。”
阮清月驚詫又恍然的啊了一聲,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裏怪,她低頭摸着下巴,不禁陷入思索。
“走吧,大姐還等着呢。”林鴻銳将火柴塞兜裏,沖她說完,就擡腿往前走。
走了幾步,發現她站着不動,林鴻銳本想喊她,忽然想到她之前被吓壞的模樣還蠻有意思的,也不知怎麽就起了惡劣的小心思,一邊倒退着往前走,一邊盯着她,就看她什麽時候會發現自己走遠了。
可走出快七八米了,也不知她想什麽這麽入神,居然還沒發現。
林鴻銳站在原地,使壞地沖她吹了一聲‘幽冥’口哨,鬼森森的。
“啊啊啊!”阮清月被驚的瞬間回神,尖叫着,拔腿沖到林鴻銳跟前,一把抱住了他,害怕地抖着音問:“你,你剛有沒有聽見什麽動靜?像鬼叫?”
“……咳咳,沒有。”林鴻銳被她抱的死緊,覺得一團軟肉全貼自己身上了,這滋味簡直……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