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了以後繼續哄阮秋月幫她幹活,拒絕的話隻能憋死在喉嚨裏。
“小娥,你真是太好了!”阮清月笑眯眯地說道,見田鳳娥不情願憋的内傷的模樣,她總算是出了口氣。
田鳳娥确實氣的心都在滴血!
這一趟來,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後,竟然還被迫答應了要幫阮秋月幹活。
啊啊啊!窩囊死她了!
田鳳娥憋屈的難受,和她說不下去了,又扯了兩句,就和她告辭離開。
而她沒走出多遠,林鴻銳提着一捆柴火,從另外一個小胡同出來了,恰好和她碰了個面對面。
田鳳娥正郁悶着低頭想阮秋月的事,沒想到這猛的出來一人,吓的渾身一抖,低叫了一聲。
林鴻銳則是極爲迅速地退後,原主要撞在一起的兩人,瞬間就拉開了距離。
田鳳娥有些驚魂未定地擡頭看向林鴻銳,這一眼瞧過去,卻沒想到心跳直接露了半拍,清麗的小臉上也染上了一抹紅。
一時間,她将阮秋月和剛才的不愉快徹底抛到腦後,甚至将周圍的一切都忘記了,眼中隻有面前的人。
隻是這一眼,就讓她的心淪落了一半。
田鳳娥第一次體會到了書中所描寫的那種因爲一個人,而臉紅心跳,如觸電般的感覺。
她激動異常的想着——
這個英俊又高大,目光深邃的男人,太符合她心目中所幻想的伴侶形象了!
村子裏什麽時候有這麽英俊的青年了?
看他的氣質,應該是從别的公社過來的知青吧?
不知道他的家鄉是哪個城市的?
若是北京的就好了,和她是一個地方的,等回城後,他們或許就可以進一步發展了……
一瞬間,田鳳娥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無數的念頭,甚至還想到了以後,讓她心底泛起了種種甜蜜。
林鴻銳卻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确定不認識她,繞過她,就要離開。
田鳳娥見林鴻銳擡腿就要走人,趕緊壓下羞澀,緊張地叫住他問道:“哎!你好,等一等。請問你是從哪裏來插隊的知青啊?”
林鴻銳停住,扭身,略奇怪地看向她,淡聲道:“我不是知青。”
告知完,林鴻銳轉身就走,一貫的淡漠高冷。
田鳳娥見他說了句話就走人,頓時間急了,也顧不得羞了,跑到他前面,甚至還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一連串地說道:
“你不是城裏來的,難道你還是這村裏的人不成?!我都來這三年了,村裏人都認識,可沒見過你。你叫什麽名字,哪家的人啊?”
林鴻銳被她問的心煩,一張俊臉愈發的冰冷,心中想着他是誰關她什麽事。
因爲童年的黑暗,被親人的不喜和虐待,林鴻銳的高冷很大程度上是源于骨子裏的孤僻。
他不會主動的接納别人,也不會主動和任何人走近,在當兵之前,他的性子也是略陰暗的,進了軍隊後,他才慢慢的改變了,明白了何爲男人,何爲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