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沒有潑婆婆水,是她自己走路不穩,摔地上,正好撞翻了水盆,嗚嗚嗚……她就賴我,說我故意潑她,我哪敢啊……”阮清月縮着脖子,抓緊李鳳霞的胳膊,抖着身子,害怕的嗚咽道。
李鳳霞,還有其他看熱鬧的村民,瞬間就相信了阮清月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一緻認定就是王蘭香故意找茬打她。
因爲都是一個村的,誰都知道平日裏阮秋月經常被王蘭香打罵,從不敢反抗,又傻又可憐。
就她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去潑王蘭香馊水!
“你個賤蹄子!你說啥玩意!你敢再說一遍!看我不打死你!”王蘭香聽到阮清月否認是她潑自己馊水,還将錯怪在她自個身上,氣的火冒三丈,一雙小眼都要瞪出來了!
阮清月還就不說了,而是躲在李鳳霞身後,縮着脖子一直哭,看着無比可憐。
見此,村裏人立刻站在阮清月這邊,紛紛指責的說道:
“王蘭香,你咋這麽不要臉啊,你自己摔倒了氣不順,你就拿你兒媳婦撒氣!”
“你還不趕緊給你媳婦兒賠禮道歉,以後可不準再打她了!”
……
“老娘說的才是真話!你們是不是眼瞎了啊!沒看見我身上被她潑的都是水,你們怎麽還相信那個賤蹄子的話?!”王蘭香氣紅了眼,氣炸了肺,憤怒地咆哮道。
被衆人冤枉指責,自己說的真相沒人相信,王蘭香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的窩囊,憋屈過,快要将她氣吐血了,恨得想撕了阮清月。
阮清月微微擡頭,隔着散亂的頭發瞧向快被氣瘋的王蘭香,嘴角快意地勾了勾。
原主爲啥被窩囊的氣死了,可不就是她怎麽解釋,王蘭香都不相信她說的是真話,一口咬定她偷吃了雞蛋。
那她就讓王蘭香也親自感受一下百般辯解,說出真相,别人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窩囊感覺!
爲原主出這一口窩囊氣,這才僅僅是第一步。
再接下來,她要爲林鴻銳這些年的付出,讨一個名聲和公道。
林鴻銳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是她承認的丈夫,還對她很好,她就不能讓他繼續受委屈,她要讓這村裏人都知道他的好。
“嗚嗚嗚……隊長,你不知道,今個我男人鴻銳回來了,他知道我發高燒就背着我去看病,婆婆知道後可生氣了,對我們倆又打又罵,罵我們敗家,還要讓我們滾出去……”
阮清月抽泣着,帶着哭腔,卻是将對王蘭香的控訴說的一清二楚:
“我也不懂爲啥婆婆這麽讨厭我男人,這麽多年都不讓他回家,一回家就對他又打又罵!可我男人呢,每個月都往家裏寄三四十塊錢,自己都不留着。
家裏的新房院房都是靠我男人的錢蓋起來的,可是,他一回來,還是被攆着和我一起住一個破屋子!我是個兒媳婦,是個外人,她打我罵我就算了,她還對養她的兒子又打又罵,嗚嗚嗚……大家來評評理,有這麽做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