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出工,田鳳娥就讓原主幫着幹活,自己偷懶磨滑,最後工分依舊算在她自己身上,原主很多次爲了幫她,自己的活沒幹完,賺的工分少,回去被婆婆打罵,可田鳳娥絲毫不關心。
平時喂豬的豬草,也是原主割兩份,送她一份,不知讓她少幹多少活。
可她對原主除了言語上安慰兩句,說兩句好聽的,就是看見原主餓的快要昏倒了,也不舍得将多餘的饅頭給原主吃。
說要給自己去看病,就是做個假好人,田鳳娥知道她一分錢都沒有的,去醫務所後,田鳳娥也絕不會掏錢,最後還是會鬧到惡婆婆那,受害的依舊是自己。
“謝謝,不用了。扛過去就沒事了。我去那邊挖野菜了,你們趕緊去洗衣服吧。”阮清月冷淡的看了一眼田鳳娥,又沖其他人一笑,揮了揮手,扛着鋤頭轉身走了。
“我咋覺得秋月今天有點不太一樣啊。”盯着她離開的背影,其中一人納悶的說道。
“是不一樣了!”田鳳娥剛才阮秋月看自己的眼神,讓她心一顫,竟是心虛又害怕,覺得阮秋月看明白了她的心思。
可那樣仿若洞察到一切的銳利眼神,怎麽可能是阮秋月的呢!
田鳳娥盯着漸漸遠去的肥胖身影,過了許久,都無法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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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月倒是很快就将田鳳娥給抛到腦後了,她此刻的心思都放在找草藥上了,而且,讓她郁悶的是,她找了大半天,就找到一株車前草,魚腥草這麽常見的草藥,也沒有。
她不禁懷疑是被人給挖走了。
繼續找啊找,終于在靠近河水旁,又讓她發現了幾株車前草,阮清月興奮的眼睛一亮,連忙快步的走過去,伸出手去拽草藥。
在拽下來草藥的時候,卻不想,她腳底一滑,一頭栽進了水裏。
阮清月被吓了個半死,岸邊的水不深,她掙紮的想站起來,可是,她體重大,越掙紮,越往深處沉。
阮清月是會遊泳的,然而,現在她發燒呢,四肢乏力,她撲騰了半天,不僅沒有成功的遊上岸,還讓自己腿抽筋了。
“救,救命啊!”阮清月撲騰着雙手,拼勁全力的呼救。
可是,岸邊沒有人,沒人聽到她的求救,阮清月絕望的感覺到身子一點點下沉,呼吸越來越困難……
就在她覺得要死的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她肥胖的身子,一把将她從水底拖了出來,空氣重新進入肺中,阮清月邊咳邊喘氣,激動的渾身顫抖,她終于又活過來了!
“謝,謝謝。”阮清月看向救了自己的男人,見對方濃眉大臉,小麥膚色,面容剛毅,給人的感覺成熟穩重,不苟言笑。
可此刻水珠從他臉上滑落,滑過下巴,再到喉結,讓他俊朗的男人味中,竟是又添了一絲性感。
阮清月看的心一跳,有些狼狽的撇開臉,在心底唾棄自己,也覺得尴尬,她剛才竟是被男色給誘惑了。
不過,他的面容很陌生,她确定原主記憶中沒這人,阮清月心想他應該不是村裏的人吧。
對她的感謝,男人嗯了一聲,也沒看她,專注的往岸上遊,将她拖上岸後,自己一抹臉上的水。
随後,他從剛才丢在岸邊的包裏抽出兩條毛巾,一條丢給她,想了想,又将自己的軍外套也丢給她,讓她遮掩濕透的身子。
阮清月接過來毛巾,又看了看那身軍外套,靈光一閃,看向男人,試探的問道:“你是林鴻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