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嘚瑟的神情,他都能夠感受到了。
“王妃……”青衣的臉此刻快要皺成了一個包子,簡直就是苦不堪言,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明明就是爺讓王妃不痛快了,可是誰能告訴他,爲啥受傷的總是他?
“咳咳……”宮初月微微咳了兩聲,松開了踩着青衣的腳,推着夜晟緩緩的朝前走去。
在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宮初月便看到宮绾绾與三皇子正站在一處,在聽到聲音之後,卻是齊齊扭頭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王叔!”
“見過晟王。”宮绾绾與三皇子齊齊的朝着夜晟見禮,宮绾绾在見到宮初月的那一刻,眼底便被妒恨所浸滿,她宮初月一個聲名狼藉扶不上牆的草包,一個被毀了容顔的女人,竟然能夠穿上這等名貴的宮裝!
三皇子臉上的表情,在看到宮初月那一刻瞬間僵硬,他從未曾見過宮初月做如此裝扮,那身段可謂是妖娆到了極緻,隻是一想到宮绾绾說過,宮初月毀了容,三皇子眼底的那抹驚豔便又轉瞬即逝。
夜晟冷冷的點了點頭,并不搭理二人,三皇子剛才看宮初月的眼神令他很不喜,此刻夜晟倒是有些後悔讓宮初月穿上這麽一身宮裝了。
隻是,事态卻不容許他有任何的改變,隻怕今夜他會忍得很辛苦。
“王叔,侄兒先行一步。”三皇子清楚夜晟的脾性,也不繼續在這讨人嫌棄,帶着滿肚子不甘願的宮绾绾,便緩緩離去。
“上車。”夜晟朝着三皇子離去的方向,淡淡的瞟了一眼,對着青衣擺了擺手。
宮初月就看着青衣穩穩的擡起了夜晟的輪椅,一步上了馬車,直接将整個輪椅給擺放了進去,每一個動作都入行雲流水一般,簡直就令宮初月咋舌,這青衣該是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夠連人帶椅子一起搬起來?
“哎……等一等,晟王等一等我們……”芷依和芷茉從府裏出來的時候,竟然看到晟王的馬車就要離開了,頓時便着急的沖了過來。
還不等二人靠近,半路中便殺出了兩名侍衛,長劍一伸直接橫擋在了她們的胸前。
“啊……”兩人驚慌失措的後退了兩步,眼底滿是驚恐的神色,嬌身慣養的她們,何時感受過刀劍相抵的冰冷感覺?
宮初月掀開了側邊小窗的珠簾,朝着二人冷冷的就呵斥了過去:“看來二位妹妹是很不想進宮了,芷姨娘這麽多年就是這般教導你們的嗎?庶嫡尊卑都忘了嗎!”
“宮家的庶女,難道進宮還要晟王幫忙準備馬車嗎?”宮初月見這兩女人,将還直直的杵在這裏,簡直就是哭笑不得,她當真懷疑芷姨娘到底有沒有教過她們規矩,到了時辰進宮,不早早的準備馬車在府門口候着,難道還想着讓她去請她們嗎?
此刻她若不開口訓斥,她身邊這個男人,指不定還要怎麽懲罰她們!
“是,姐姐教訓的是,還請晟王贖罪。”芷依和芷茉兩姐妹相視一眼,内心皆是一愣,匆匆道了罪之後,便朝着最後面的馬車跑了過去,在那馬車上挂着丞相府的牌子,定然是錯不了。
“姐姐,這宮初月怎麽和傳言不一樣?”芷依滿臉陰郁的坐上了馬車,她本以爲是可以坐上晟王的馬車的,可這一切都被宮初月那個女人給破壞了!
“的确是有所不同,但是芷依你剛才朝着晟王沖過去的行爲太過魯莽了!”芷茉看着芷依,心頭有些煩悶,剛才宮初月的行爲,她已經看出了宮初月的用意,正是因爲明白她的用意,芷茉才更是煩悶。
“晟王的脾性,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今日我們姐妹是欠了宮初月一個大大的恩情了!”莫名其妙的便承了宮初月的恩情,芷茉真是恨不得要掐死芷依。
“姐姐,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芷依自小脾氣便大,被芷茉這麽一通指責,内心早已是不滿了起來,芷茉若不是她親姐的話,隻怕芷依早就發脾氣了。
“你到現在還拎不清楚嗎?宮初月的那些話是給我們台階下,她若是不開口的話,等晟王開口,那我們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你是忘了宮绾绾那個女人腦袋還欠在晟王那裏嗎?”芷茉對于自己的這個妹妹,簡直就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根本就不聽任何的勸誡。
“那……那萬一,晟王對我就是不一樣的呢?”芷依的氣勢在聽到宮绾绾那件事情之後,便已經消散了下去,但是語氣裏仍舊時對着晟王抱有一絲不該有的幻想。
芷茉無語的将腦袋扭向了窗外,她就知道和芷依是說不通的,芷茉甚至已經做好了自保的打算,依着芷依的性子在皇宮裏,指不定還會捅出什麽簍子來,到時候她唯一能夠做出便是明哲保身,這便是身爲庶女的卑微與無奈。
“你對她們倒是不錯,隻怕她們根本就不會領情。”夜晟在車簾放下的瞬間,便抛棄了輪椅,斜斜的倚靠在軟墊之上,閉目養神着,宮初月做的事情,他并沒有出言反對。
宮初月的目光在夜晟從輪椅上站起的時候,從他的雙腿上一掃而過,前世身爲醫學世家的傳人,便養成了她對任何疑難雜症都是特别感興趣的性子,就像現在宮初月又開始覺得手癢了起來。
見宮初月沒有回答他,夜晟睜眼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宮初月那一雙似乎是要将他的雙腿給吃了眼神時,唇角不由得蕩漾起一抹及淺的笑意,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麽都想的出來。
“晟王管的似乎有些太寬了。”宮初月白了夜晟一眼,貼着車壁将自己縮進了角落,盡量離這個男人遠遠的,每次與這個男人單獨相處,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宮初月是生怕夜晟又會做出什麽出乎預料的舉動來,畢竟這家夥可是有過前科的。
在察覺到宮初月的用意後,夜晟的雙眼危險的眯起,驟然起身朝着宮初月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