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還爲逃婚,在不斷的試探着夜晟的底線,隻是堂堂晟王,竟然對她所作出的那些出格的事情,視若無睹!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待會,坐晟王府的馬車回去,入宮該準備的東西,柳嬷嬷已經全部打理好了,直接帶走就是。”安安靜靜的飯廳,突然響起了夜晟那低沉的嗓音。
“嗯。”宮初月一愣,随即淡淡的應了一句,便再也沒了聲音。
夜晟似乎也是失了興緻,草草的用了午膳,便離開了,宮初月聳了聳肩,臉上一片甯靜,對于夜晟的突然離開,沒有半點表示。
在她優哉遊哉的出了晟王府的時候,南橘已經站在馬車邊候着了,過路的行人,不時的朝着宮初月的方向看上兩眼,竊竊私語一番。
隻不過,宮初月出門總會戴上面紗,想要認出是誰家的小姐,當真需要火眼晶晶才行!
宮初月朝着南橘暧昧的看了一眼:“晟王府的點心可好吃?”
“好吃!”南橘重重的點了點頭,朝着宮初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這一身功夫,若是與青衣侍衛比劃起來,能撐住多久?”宮初月雙眼亮晶晶的盯着南橘,眼底甚至還帶着一絲期盼的神情。
南橘卻是因爲宮初月的話,驚得跳了起來:“小姐,南橘會功夫不假,但那隻是入門級别的,青衣侍衛一腳就能踹飛了我……”
宮初月眼底光彩頓失,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果然想要靠着自己的實力逃婚,當真是癡人說夢,指不定她還沒出城,就被抓起來了,将身體靠回墊子上,宮初月呢喃道:“看來,隻能靠左浩辰了……”
“小姐?您說什麽?”南橘沒有聽清宮初月的話,猝不及防的又問了一遍。
“沒事,回府吧。”宮初月有些興緻缺缺,内心才剛剛揚起的希冀,被南橘一句話崩了個稀巴爛……
當晟王府的馬車在丞相府停下之後,宮丞相和老夫人便收到了消息。
老夫人這邊對宮初月頗有些不滿,今日登門謝罪,宮初月沒出來幫她說話,害她老臉丢盡,這事隻要想起,老夫人心頭便是一肚子的氣。
“傳二小姐過來一趟!”老夫人冷着臉,明顯是要秋後算賬的神态。
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嬷嬷,收了宮初月的好處,自然是要幫着說翻話的:“老夫人,可使不得!二小姐帶着晟王府的賞賜回府,明日還有宮宴,這個節骨眼上,懲治不得!”
“賞賜?”老夫人一愣,沒有想到,才短短三兩日,宮初月竟然如此得晟王厚愛!一聽到管事嬷嬷提起的宮宴,老夫人頓時便醒悟了過來,府裏那兩個庶女還得仰仗宮初月帶進宮,于是連忙便擺了擺手:“老身親自去看看。”
宮初月沒想到,這一趟回府,躲了兩三日不見蹤影的顧夫人,竟然又開始蹦跶了起來,連帶着那被抽了闆子的厲思思也是一副嚣張至極的模樣。
“喲,這是誰啊?”厲思思站定在路口,擋住了宮初月的去路,一臉嚣張跋扈的模樣,那挑釁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宮初月的面紗之上,不由得大笑了起來,那笑裏帶着不屑:“初月姐姐這是沒臉見人了吧?明日打算頂着這麽一張被毀了的臉進宮麽?”
厲思思清楚的知道,女人的容顔被毀代表着什麽!她倒是想要看看,晟王在見到宮初月那張被毀的容顔時,會是怎般的嫌棄!
“據我所知,思思妹妹隻怕是連宮門都進不了吧?”宮初月掃了一眼厲思思,不明白顧夫人這麽些年到底是如何教導的,才能夠将好生生的女子,教導成這般腦殘的模樣。
“你!宮初月……”厲思思内心本就憋着一股氣,再次的被宮初月嗆聲,厲思思那脾氣,眨眼之間便被點爆了,朝着宮初月便要沖過去。
“放肆!”老夫人剛拄着拐杖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這簡直就是要氣死她!
“老夫人……”顧夫人一扭頭便看到了暴怒的老夫人,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意,如今宮丞相又将那一房妾室接回了府中,她想要繼續在這丞相府站起來,必須要拉攏住老夫人這座靠山。
“奶奶。”宮初月斂去了眼底的神色,朝着老夫人緩緩走了過去,那微微低垂的雙眸,看起來煞是可憐。
老夫人一看宮初月這模樣,便知她是又在厲思思這裏受了氣,随即輕拍了宮初月的手背,開口道:“初月啊,往後有事就來找奶奶,奶奶給你做主,這府裏還輪不到外姓指手畫腳!”
厲思思一聽老夫人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這麽多年了,老夫人始終對她敵意滿滿,以往也不會正大光明的擠兌她,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爲了宮初月三番兩次諷刺她。
但是顧夫人卻是緊緊拽住了厲思思的手,不讓她動彈分毫,那看向厲思思的眼底,更是滿含警告!
“姨母?”厲思思不滿的掙紮了幾下,卻是被顧夫人狠狠的給瞪了兩眼。厲思思隻能不甘的閉上了嘴,那一張臉卻是氣得通紅。
“還是奶奶最疼初月,不如奶奶随初月進院裏坐坐?晟王給了初月滿車的賞賜,初月還想着給奶奶送去幾件呢。”宮初月側着身子,在察覺顧夫人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搶先邀請了老夫人進院子坐坐,直接堵住了顧夫人的話頭。
“好好好,難得初月一片孝心。”老夫人順着宮初月的攙扶,朝着院内走去,心底那些原本的不滿,早已被宮初月所說的賞賜給占滿。
“小院不大,初月就不留顧姨娘與思思妹妹了。”在經過顧夫人和厲思思面前的時候,宮初月朝着兩人淡淡的笑了笑,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宮初月!你……”厲思思哪輩子受過這等的氣?當下就不幹了,揚起手就朝着宮初月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