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直默默在前面帶路的侍衛,宮初月内心無比的疑惑,他們怎麽就知道她此刻會來?況且上次離開時,這晟王府還是能夠見到有丫鬟的,但是此次過來,竟然前前後後遇見的都是小厮!
倘若隻是如此那便也罷,一個個都喚她王妃,這是瘋了嗎?
“王妃,王爺就在裏面。”到了那花廳門口時,侍衛停下了腳步,輕輕的叩了叩門。
“進來。”内裏一道冷然的聲音傳來,聽着夜晟的聲音,宮初月頓覺頭皮發麻。
不知爲何,宮初月竟然會覺得有些許的緊張,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心。
“王妃,請。”侍衛在夜晟應聲之後,替宮初月打開了門,然而卻是攔住了想要一起跟随進入的南橘。
南橘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都說晟王喜怒無常,萬一小姐有些什麽閃失該怎麽辦?南橘有些着急的喚了聲:“小姐……”
宮初月搖了搖頭,給了南橘一個安了的眼神:“你就在此處候着。”
原本宮初月以爲花廳内隻有夜晟一人,但是一進去才發現,那旁邊的涼亭内,竟然還有兩人,這二人宮初月卻是認得:容家第一世子:容楚,以及那将軍府嫡長子:雲溪。
這二人站在一處,倒也是一道養眼的風景,一文一武,一柔一剛,相輔相成。
此刻那二人,正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宮初月,之前就聽說宮家二小姐被毀了容顔,本該傾國傾城的臉,竟然被一道鞭痕給毀了。
今日本想一件這二小姐尊容,卻是沒有想到宮初月竟然戴了面紗!
“沒事的話,你們可以滾了。”看到宮初月的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一直靜坐在輪椅上的夜晟,整個臉色陰沉無比,聲音裏透着一種弑殺的冰冷。
宮初月一愣,轉頭朝着夜晟看了過去,隻是在夜晟的臉上依舊罩着那冰冷的面具,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容楚與雲溪,原本還想要留下看看到底是何等奇女子,竟然能夠讓那塊冷冰冰的石頭開了竅,結果卻是被夜晟無情的給轟了出去。
“還杵着做什麽?”夜晟朝着宮初月看了過去,竟然見她還繼續站在那遠處,是決定離這麽遠談事情?
“啊?”宮初月被夜晟突然的出聲給吓了一跳,她就知道這晟王不好相處,“王爺,這請帖送到我的手中,于理不合吧?”
宮初月正了正心神,朝着夜晟看了過去,手中還捏着那繡了金邊的請帖。
“于理不合?”夜晟一聲輕嗤,語速緩慢,一字一句落在宮初月心頭,引得她沒來由的心慌,夜晟将宮初月的反應都看在眼裏,不由得輕笑出聲:“在本王這裏,本王便是天理。”
夜晟的聲音很輕,但是宮初月卻是在内裏聽出了一種霸氣,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溢出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