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看了門口一眼,無力的歎了一口氣:“不管了,你先躲起來,等我處理些事情。”宮初月說着就将夜晟往屏風後面推,外面還有那麽多人在等着,怎麽着也不能被他們發現她屋子裏有男人。
夜晟似乎也覺得自己理虧在先,便由着宮初月推搡着進了那屏風之後,不過在宮初月轉身去開門的時候,又一個旋身飛快的上了房梁。
“進來吧。”開了門,宮初月便緩緩的在那軟塌上躺了下來,待管家帶着十幾名丫鬟進來後,宮初月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些丫鬟,一眼看去,内心已然有了論斷。
“說說你們的名字和身世。”宮初月一臉平靜,所有人都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麽,那十幾個丫鬟面面相觑,哪有主子挑奴婢還問名字和身世的?不是直接賜名嗎?
“回小姐,奴婢名喚春蘭,家裏遭了難,娘親重病,所以才賣身爲奴。”
“奴婢名喚梨花,是個孤兒。”
……
“回姑娘,奴婢名喚月蓮,家父乃祁城員外,遭迫害破了産,被迫被賣爲奴。”
就在那些丫鬟,一個個都自報了姓名與身世之後,一直站在隊伍中間的一名女子,這才緩緩的開了口。
宮初月循着聲音,淡淡的瞟了那女子一眼,随後很快的又移開了目光,内心不由得輕嗤了一聲。
“小姐您看?”管家站立在一旁,陪着笑臉,還在等候着宮初月的答案,但是宮初月卻是突然間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挨個的朝着這十幾個奴婢走了過去,她是想要選自己的心腹丫鬟,而不是選别人的心腹,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謹慎。
宮初月根本就不相信,這裏面不會有顧夫人的人,甚至可能還有老夫人和宮丞相的人,她那犀利的眼神,朝着那些奴婢的臉上看了過去。
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卻又将每一個人的神态盡收眼底。
“雙手攤開。”宮初月來來回回走了幾輪之後,突然嚴肅的開了口,她突然間想了起來,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辨别,那便是手中的老繭。
一般的奴婢,或者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手中定然是有着厚厚的老繭,但是那些已經身爲心腹,或者修煉武術之人,那可就不一樣了,甚至手中老繭的方位也都是有講究的。
丫鬟對于宮初月的要求,一個個都流露出了錯愕的神情,甚至有幾人的臉上已經微微的有了些不耐煩的神色。
宮初月眼神淩厲的朝着那幾人掃了過去,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看來這丞相府那幾人,還真是狗急了跳牆,竟然選了這等的貨色送進她的院子。
真當她宮初月是傻子嗎?
“你,你,你,還有你們兩個留下,其他全部出去吧。”宮初月的臉上流露出了非常不耐煩的神色,非常随意的指了幾個人,便将那些人打發了。
那模樣還真是要多刁蠻就有多刁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