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令宮初月沒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一聲不吭的走到了桌邊,将那滿桌的菜肴全部搬到了一邊,宮初月這才發現,他的手中竟然一直提着一個食盒。
這是鬧哪樣?
宮初月微微仰起頭朝着桌上看了過去,卻是看到那人竟然從食盒中拿出了四五樣菜肴,還有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最重要的這些還都冒着熱氣!
“這什麽意思?”宮初月回頭,一雙大大的杏眼,緊緊的盯在夜晟的臉上,而這邊送完食盒的青衣,則是一溜煙的就逃了。
青衣當真是郁悶無比,爲什麽他這個第一侍衛,在遇到未來王妃之後,不是充當車夫,就是充當送飯的小厮?天理何在啊?
閃身出了房間之後,青衣就隐在了暗處,無聲的哀嚎着,他是第一侍衛啊,是侍衛,很厲害的侍衛!青衣的内心是奔潰的:“爺,您這麽使喚我,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吃吧,等你吃完拆線。”夜晟眼神冷冷的掃過了桌上那些帶毒的菜肴,就這麽倚靠着床沿,看着宮初月。
宮初月有些納悶,不懂這人又想要整什麽幺蛾子,自己和他可謂是萍水相逢,不過就是縫個針而已,用得着這樣?
宮初月原本還想問清楚,但是肚子卻是不争氣的咕咕響了起來,在血石确定了菜肴無毒之後,便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這期間還不忘問了夜晟一句:“你到底有何企圖?”
夜晟則是被宮初月這粗俗的吃相給驚到了,臉上不解的神情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在他的内心,卻冒出了很多的疑問。
丞相府的嫡女,是用手抓雞腿啃的?爲什麽吃着飯腳還在抖抖抖的?不說大家閨秀了,小家碧玉也不會有宮初月這般的吃法。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宮初月問了一句話,夜晟是半點聲音都沒有,就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分不清喜怒哀樂。宮初月心裏嗤了一聲,古人還真是累,一個個都活成這樣,有意思嗎?
在宮初月看不到的角度,夜晟那隐在身側的手,微微的收緊了拳頭,眼神從宮初月那不屑的臉上收了回來,假如仔細看的話,夜晟的胸膛微微的有些起伏,竟然是失了往日的冷靜。
宮初月讨了個無趣,幹脆閉嘴吃飯,慢悠悠的吃完淨了手之後,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夜晟的面前。
“我不是說了嗎,滿三日才能拆線,你這才多久?”看着夜晟那一張冷冰冰的臉,宮初月不滿的皺了皺眉,本來想要直接趕他走,可是一想,自己剛吃了人家一頓飯,不由得氣勢又軟了下來,根本就拿這一尊佛沒辦法。
“喂!你幹嘛?”就在宮初月說完話,打算去喝口水的空擋,她一回頭竟然看到夜晟又開始不聲不響了脫起了衣服!驚得宮初月是一個踉跄。
“吃完了?那做該做的事情,消消食。”夜晟唇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