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啊……”那兩丫鬟不斷的磕頭求饒,但是卻換不來夜晟半點憐憫,卻是引得夜晟不耐煩的皺起了雙眉。
隐衛一看主子這神情,便知道要壞事了,施展輕功,飛快的提起了兩個丫鬟,瞬間便消失在了這院内。直到離開主院遠遠的之後,隐衛還是一臉後怕的表情,這若是因爲這兩個丫鬟,連累他們也被責罰了,那該多慘?多可悲?
夜晟的手中還緊緊的捏着宮初月最初擡起的那個茶杯,宮初月那一閃而過的不屑眼神,在夜晟的腦海中劃過,不知道在想什麽,夜晟伸手探向了腰間那一處傷口。
這般嚴重的傷口,竟然在第二日的時候,便愈合了,這是要逆天嗎?按照夜晟以往的經曆,這般重的傷口,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别想愈合的。
“三日之約,果然不是信口雌黃麽?”夜晟的唇角勾起了微微的弧度,臉上那冰冷的面具,似乎也閃耀起柔和的光澤。
宮初月在出了晟王府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停着一輛馬車,正是之前夜晟乘坐的那一輛,而那趕車的馬夫依舊是青衣。
看到此景,宮初月不由得挑了挑眉,不明白這晟王到底是賣的什麽關子,不是說晟王性子殘暴,喜怒無常嗎?
爲何她提出這般無理的要求,晟王竟然還會答應?這是不是太奇怪了?讓自己的親随來給她當馬夫,若是這般回到那丞相府,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想着,宮初月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眼底的神采,卻又透着一抹算計。
青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竟然在未來王妃的身上看到了王爺的影子?
在前往丞相府的路途中,兩個各懷心思之人,就這般的沉默着,隻是在到了丞相府門口的時候,青衣卻是率先下了馬。
親自扣開了丞相府的大門!
管家在打開大門的瞬間,便看到了那通體黝黑停在丞相府門口的馬車,在那馬車上,碩大的晟字,在微風中搖搖晃晃着。
這麽一看不打緊,原本還有些不耐煩的管家,頓時慫了起來,不斷的對着青衣點頭哈腰,賠禮道歉着。
這一幕,正巧的落在了剛下馬車的宮初月的眼中,堂堂丞相府的管家,竟然還會犯這等的錯誤,宮初月是真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在下晟王親随青衣,受命送大小姐回府,告辭!”青衣在看到宮初月緩緩的上了台階之後,便對着管家拱了拱手,告辭了。
在經過宮初月身邊的時候,青衣想了想又對着宮初月微微一拜:“未來王妃,在下告辭。”
“噗……咳咳……”宮初月一個沒忍住,直接被青衣給驚吓到了,在這蒼鸾大陸,能夠被自己口水給嗆到的千金小姐,恐怕也隻有她了吧?
“哎!你等等,回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之後,宮初月立馬對着青衣招了招手,有些事情她還是得說清楚,就這麽被誤會下去,豈不是壞事?
“那個,我和你們王爺還沒成婚是不是?”宮初月看着青衣,一本正經的說道,在看見青衣茫然的點了點頭之後,宮初月又繼續說道:“指不定哪天聖上又會一道聖旨廢了我和王爺的婚約,所以未來王妃這個稱呼……”
宮初月說完之後,給了青衣一個你懂的眼神,便轉身進了丞相府,留下了一臉錯愕的青衣,和滿臉驚恐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