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指尖微動,想要搶過茶杯,但是她受傷未愈,媚毒雖退,但是全身卻還是酸軟的厲害,哪裏搶得過夜晟?
宮初月微微側目,入目是夜晟光潔的下巴,和脖頸好看的弧度,隻不過目光往上再接觸到夜晟臉上冰冷的面具之後,便又收了回來,宮初月咂了咂嘴唇,不由得暗自肺腑着:在家還戴面具,這男人是有多怪?難不成是在戰場上,被毀容到了不能見人的地步?
“王……王爺!”兩丫鬟在看到晟王之後,早已驚吓的全身顫抖着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磕着頭,她們是怎麽都沒有料到,王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在王府當差數年,還是第一次與王爺這般近距離的待着,那兩個丫鬟,雖然驚恐,卻也是欣喜的!
“既然我的毒已經解了,那我也該告辭了。”宮初月側開身子,朝着旁邊微微的挪了挪,與夜晟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不知道爲什麽,每一次與這個男人在一起,宮初月都會覺得亞曆山大,旁邊冷冰冰的杵着一根冰塊,滲人的很!
“……”夜晟眼眸一沉,根本就沒有想到,宮初月一醒來竟然就急着要走,這個女人的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能夠進入這晟王府,是多少女人的心願,她竟然還急着走?
夜晟越想心頭就越悶的慌,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赤裸裸的将他給包裹着,怎麽都理不清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他隻是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他需要發洩!
“晟王公務繁忙,理應該沒空搭理我這種身份卑微之人才對!”宮初月輕嗤了一聲,雙手接過了青衣沏好的茶水,吹了兩口便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在幾人的注視下,直接将整壺的茶水給喝完了。
宮初月在夜晟微怒的目光中,拍了拍手,轉身朝着屋外走去,也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回去還有沒有戲看!顧夫人的那一出大戲,錯過了可真就可惜了!
但是,等宮初月到了那門口才反應過來,她似乎不認識路。
“你!就是你,前面帶路,我趕着回家!”宮初月滿臉嚣張的伸手指着青衣,而後者則是詫異的看向了夜晟,他不相信王爺真的會讓他去給這個女人帶路,一定不會的,他是晟王府的第一侍衛,不是雜役啊!
“青衣,備馬車送宮小姐回府。”夜晟語氣緩慢,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宮初月卻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在離開的時候,青衣不斷的在内心自我安慰着:她是晟王妃,是主子!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主子讓他學狗叫,那都是可以的!
待宮初月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的時候,夜晟的目光才終于收了回來,冷冷的落在了那兩個丫鬟的身上,眼底是毫不遮掩的狠厲,暴怒的氣息在瞬間便席卷了全身:“拉出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