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說着,那是哭的更加的傷心了:“爹爹,初月将這些道理講與思思妹妹聽,可思思妹妹她聽不見去啊!不僅是打了我這一身傷,她竟然還要,還要……”
“還要什麽?”宮月鱗聲音低沉,那怒意看起來已經是壓抑到了極緻。
他現在簡直就是怒火中燒!若是因爲厲思思的這個寄養女,将宮家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一定要厲家吃不了兜着走!
宮初月見好就收,假話張嘴即來:“她說要去親自求晟王收了她……”
說假話誰不會,反正這種事情,無論真假,宮月鱗隻會以宮家的利益爲先,她厲思思再怎麽得寵,到底不過是一個外人!
而宮初月要的便是宮月鱗怒火中燒。
宮月鱗在聽了宮初月一席話之後,内心裏已經有了論斷,若不是之前收到護衛來報,府裏有人闖入,正巧那厲思思又說看到了宮初月偷情。
他這才會來宮初月的小院,隻不過來這一趟,竟然會聽到這般的事情!
“來人,請大夫!”宮丞相朝着外面冷冷的吩咐了一聲,便打算離開了。
宮初月的屋子,布置簡單的很,在門口一眼就能掃清楚,哪裏需要有人搜查?
之前的舉動,純粹是因爲宮月鱗對宮初月不滿到了極緻,卻又發作不得,隻能借此機會給宮初月難堪。
但是,很顯然的這一次宮月鱗的目的,就這麽無形中被宮初月給掰歪了!
他現在記得的,就是宮初月滿身的傷全部拜厲思思所賜!而他們宮家一個月後,交不出一個完好的宮初月,一定會受到聖上和晟王的責罰!
這晟王是誰?就連聖上都得禮讓三分之人,他們宮家怎麽得罪得起?
“去東院!”
宮月鱗冷哼一聲之後,轉身帶着人就走了,根本就沒有關心那宮初月那滿身的傷,身邊怎麽沒個丫鬟照顧着。
看着那怒氣沖沖離開的宮月鱗,宮初月抿了抿唇,并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态度。
緩緩的關上房門之後,宮初月便靜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冷茶入肚,宮初月放下茶盞,一轉身就看到了穩穩坐在她床邊的男人!
“你……”宮初月愣了一下,差點被茶水給嗆到。
原先還以爲他走了,結果這貨到底是躲在哪裏的?
“過來。”夜晟語氣冰冷,對着宮初月招了招手,便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你幹什麽!”宮初月瞪大着雙眼,有些不解的問着。
不明白這男人唱的又是哪一出!怎麽好端端的又脫起了衣服?
夜晟卻并沒有理她,隻是兀自将那一堆染血的錦衣,扔在了床沿上,看着他腰間緊封的油紙,宮初月這才反應了過來。
幫他處理傷口,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
但是,宮初月卻是沒有想到,夜晟竟然會相信她這麽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小姐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