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回到了鎮上,陳喬恩進來,說道:“林哥,有件事我沒有請示您,就自作主張了”。林水根笑笑,說道:“喬恩,隻要是雲恩集團的事情,你完全有自主權,沒有必要跟我請示,怎麽了?”陳喬恩解釋道:“這件事,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我一想也不對,還是跟您說一聲,安培功親自找我,跟我借了200萬,說實話,這200萬,算是肉包子打狗了”。
林水根一聽,心裏就咯噔一下,心裏很不是滋味。沒有想到,走了一個野狗,來了一個野狼,一個比一個兇猛。以前的時候,施金良做事還是很小心的,隻是後來受了顔非顔的蠱惑,跟自己做對。這個安培功倒是好,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斂财了。剛才還要跟自己拿一套别墅,送給自己的女人。
沒有想到,竟然跟雲恩集團借款200萬。林水根苦笑道:“喬恩,是不是安培功,連個借條都沒有寫?”陳喬恩笑道:“林哥,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他哪裏是借錢啊,就是明目張膽的要錢啊,我想,200萬也不是大數目,就算是喂狗了”。林水根苦笑道:“要是真喂狗,2000萬都值,這不是狗,是喂不熟的野狼,古時候有句話,叫做:小恩成恩人,大恩成仇人;恐怕是安培功就是一頭喂不飽的野狼,什麽時候餓了,就會上來咬一口”。
陳喬恩聽林水根說,安培功還要了一套别墅,也是很生氣。“林哥,我知道了,安培功借錢,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再也不會給他了,他還能怎麽做?我們也沒有必要怕他”。林水根笑笑:“喬恩,我不是怕事,一個小小的安培功,我還真沒有看在眼裏,隻是,這樣的人,就像野草一樣,根本鋤不盡,他們雖然對你沒有生命威脅,但會惡心你一輩子”。
陳喬恩看看林水根,見林水根是一臉的不高興,說道:“林哥,我看你這個破鎮長,也别做了,你幹脆把景陽縣所有的企業都集合起來,你做大老闆,比做鎮長豈不是舒服多了?”林水根隻是苦笑。“喬恩,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我在梧桐市的家産,比在景陽縣多的多,說實話,做企業不是我的初衷,我隻想做好一個幹部,可是,事與願違,偏偏是仕途不順,本來我已經是區委的區記,誰知道,一場大病下來,我莫名其妙的成了景陽縣的東施村村支書,這裏面的事情極其複雜,我都不太明白;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可是我已經發誓,我一定要做好幹部,就算是做不成大官,也要做到正廳級,這是我的夢想”。陳喬恩就明白了,跟林水根在床上的時候,林水根高興了,也會談一些梧桐市的事情,陳喬恩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知道林水根在梧桐市的身家不小,女人也不少。
陳喬恩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聽就明白,自己别說是做林水根的正宮娘娘,就是小七小八都不可能。陳喬恩就有了做好雲恩集團的想法,隻要自己把雲恩集團做好,再給林水根生幾個孩子,那雲恩集團就是自己的天下。
自己在商海之中,也算是一艘航空母艦,也是在爲自己的下一代做準備。
比自己在已經腐朽透頂的市局裏,要好的多,畢竟自己會給景陽縣的财政,每年要貢獻幾個億的稅收,這可比自己在公安局做的貢獻要大的多。
陳喬恩走了之後,左明思進來,心事重重的說道:“林鎮,安記叫我去和平管區做主任,是您的主意嗎?”林水根就是一愣,說道:“你去和平管區?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左明思一愣:“剛才安記叫我去他的辦公室,還鼓勵了我一頓,說我很有能力,要提拔我,說和平管區雖然經濟不發達,可是總比鎮長助理的權利大,主任畢竟是一把手”。
林水根一想,馬上明白了安培功的用意。左明思是自己在西施鎮的助手,也算是左膀右臂,安培功對付不了自己,就想法拆散自己的班底。
今天是自己的助理,那明天就是工業副鎮或者是農業副鎮了,林水根看着左明思:“小左,那你是什麽意見?”左明思懇切的說道:“林鎮,這個道理我明白,安記是在拉攏我,我去了和平管區,就進入了他的陣營,以後要是不聽他安排,我就完蛋了,他随便給我安排也給罪名,我就徹底終結了仕途之路;在您身邊就不一樣了,有您在,誰也不敢動我,林鎮您放心,我永遠跟随您,您走到哪裏,我都是做您的助手”。林水根一聽,心裏是一陣的欣慰,這個左明思沒有白培養,是個可造之才。林水根笑笑,說道:“那就好,你隻要自己不願意,安記就調不動你,鎮記管人事不假,我也是鎮的副記,他最起碼要征求我的意見,這是組織原則,安記再牛逼,也不能一手遮天,你安心做你的助理,過些日子,隻要你有明顯的成績,你也會進步的”。左明思一聽就心裏激動,自己現在是鎮長助理,隻要進步一下,就是副鎮,要是做了西施鎮的工業副鎮,那自己的權利就太大了。西施鎮現在的工業産值,僅僅次于縣裏的開發區,做西施鎮的工業副鎮,要比其他鄉鎮的鎮長鎮記,都牛逼的多,左明思趕緊表忠心:“林鎮,您放心,我這一輩子都是您的了,不就是一百多斤啊”。
林水根笑笑,說道:“小左,意思是這個意思,但你要明白,我們做幹部的,心裏還要有老百姓,要是不爲老百姓做事,那幹脆就辭職做生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