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可以彩旗飄飄,家裏的紅旗卻是不能倒掉,這是林水根的底線。
施青雲從家裏搬了出來,嚴格的說,不是搬是被趕了出來,住在了村委會。
當初村委會在修建的時候,第四層是招待房。林水根這幾天,就盤算着,是不是從村裏再找出一個誠實實在的人,接替施青雲,林水根覺得,一個連結發妻子都不要的人,是很難有忠誠之心的,就是施青雲的經理職位,林水根也想把他撤下來。林水根在辦公室裏抽煙,在思考這個問題。
施青雲就進來了,林水根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施青雲有些尴尬,說道:“林哥,我知道,您對我有意見,我也不想解釋,中午我請你吃個飯,吃完之後,我就辭職,去縣城做生意,希望您給我一個機會”。林水根一想也是,畢竟是這麽長時間了,中午的時候,施青雲就在村委的食堂裏,買了四個菜,兩個人就喝了起來。可想而知,氣氛是很尴尬的,林水根一直在喝酒,一直在抽煙,根本沒有心思聊天。林水根看看施青雲的樣子,也是有些不忍心,問道:“你進縣城做什麽,你不是淨身出戶嗎?還有錢嗎?要是沒有,我借給你一些?”施青雲一聽,眼淚都下來了,是嗚嗚大哭。林水根卻是有些奇怪了,笑道:“你哭什麽,我是借給你錢,又不是不要了”。施青雲哭了一通,說道:“林哥,我能遇見您,是我的福分,今後我,但有長進,永世不忘您的恩情”。林水根歎了一口氣,說道:“青雲,你這是何苦啊?你是不是有了第三者了?就看着自己的老婆不好了?”施青雲就苦笑道:“林哥,我要是有相好的就好了,我是。。。算了,這事太丢人,還是不說了”。林水根一聽,就感到奇怪:“丢人?是夠丢人的,你離婚怎麽說,也不是好事吧?”
施青雲一聽,就很是難過,說道:“林哥,你不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水根更加的奇怪:“那你是什麽意思?”施青雲狠狠心說道:“潘玉蓮她出軌了,我是因爲這個,才離婚的”。林水根大吃一驚:“你老婆出軌?
這怎麽可能?你老婆可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女人”。施青雲憤憤不平,說道:“誰說老實巴交的女人,就不出軌了?她跟施閑雲有染”。林水根更加的糊塗了:“什麽?什麽?你老婆跟施閑雲有染?笑死我了,施閑雲都進監獄了,怎麽會跟你老婆有染?”施青雲苦笑道:“開始,我也是不知道,有一次,我陪着女兒去醫院看病,也是無意,我就化驗了一下自己的血型,醫生就告訴我,我跟女兒的血型根本不符,不可能是親生的,我就懷疑了,我就花錢買通了一個醫生,偷偷的做了親子鑒定,踏馬的還真不是親生的,我回到家裏就大發雷霆,質問潘玉蓮這孩子是誰的?她死活不說,我隻好提出離婚,她更加的而不願意,就開始找你訴苦,你一氣之下就收回了我的股份,潘玉蓮自以爲是有人撐腰了,就更不願意離婚,我也害怕你發火,也就不敢提出離婚;可是,後來,我越想越不是一個事情,我當時爲了響應上面的計劃生育号召,就讓潘玉蓮結紮,我們已經生不出第二個孩子了,林哥,您說說,我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沒有,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想來想去,就堅決離婚”。林水根就很是懷疑,問道:“那你怎麽知道,你的女兒就是施閑雲的?”施青雲很是痛苦的說道:“林哥,我提出離婚,潘玉蓮不願意,我就拿出了親子鑒定,她一見事情敗露,就說了實話,原來是她當初也是爲了我當上青年shu記,去找施閑雲,就被施閑雲奸污了,當時她沒敢告訴我,我卻是稀裏糊塗的坐上了村幹部,可是,這件事太大,就算是潘玉蓮爲了我,我也不能原諒她,林哥,這事太丢人,我一直沒敢說,你也不要說出去,我沒法做人啊”,林水根服了。
搞了半天,還是自己錯怪了施青雲,這樣的女人,是林水根最痛恨的。
虧了不是自己的女人,要是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上了綠帽子是不能原諒的,要是連自己的孩子,都是别人的,那就該殺,這一點,林水根很堅決。
“青雲,我錯怪你了,潘玉蓮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離得好,我支持你,你也别辭職,好好做,我讓柳如柳把你的年薪提高到120萬,我就不信了,沒有漂亮女孩追你”。施青雲一聽,就要給林水根下跪的樣子,林水根笑道:“青雲,男子漢大丈夫,膝下有黃金,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村裏再給你一套别墅,你結婚之日,我再給你1000萬的賀禮,咱們不能讓人小瞧了”。施青雲很是激動,說道:“林哥,有您的信任,我就是肝腦塗地也心甘情願”。林水根笑道:“現在是和平年代,又用不上你打打殺殺,别老是死啊死的,你好好幹,将來我要是進步了,你就接替我的職位,好好的把東施村搞好,讓東施村的父老鄉親過上好日子就行了”。
施青雲連連點頭,說這一生隻聽林水根的,林水根就呵呵一笑,也是滿意。
孟庭葦自從做了線纜集團的董事長,很是明白,這是自己的最後機會。
要是搞不好,那自己就真的沒前途了,她考慮再三,就花大價錢聘請了一位線纜行業的專家做了職業經理人,擔任雲庭集團的總經理。果然沒錯,這位總經理一上任,就進行了大膽的改革,雲庭集團的産值和利潤,都在直線上升,相信不出2年,按照這個速度,雲庭的資産就會翻番。孟庭葦很是得意,覺得自己這才是人生的輝煌。回到家裏的孟庭葦,難免就對母親有些自誇。孟廣美就笑笑:“庭葦,我問你,這雲庭集團是你的嗎?”孟庭葦一愣,說道:“媽,您這是怎麽意思?
隻要您在,林水根難道會反悔?不讓我做董事長?”孟廣美就笑笑,說道:“庭葦,那你想不想成爲永久的董事長?”孟庭葦笑笑:“媽,這怎麽可能,雲庭集團又不是咱家的?”孟廣美就笑笑:“其實也很簡單,隻要你願意,雲庭集團,就是咱家的”。孟庭葦笑笑,有些不解。
“媽,你不是最讨厭那些貪官嗎?難道您要侵吞林叔叔的資産?”
孟廣美笑笑:“傻孩子,你媽我做了半輩子清官,怎麽會晚節不保?
我是說,隻要你跟林水根發生一點什麽,那雲庭集團,跟是你的不是一樣?”孟庭葦一下子明白過來,嘻嘻一笑:“媽,我問您,您跟林叔叔是不是已經那個什麽了?”孟廣美臉色一紅,說道:“别打岔,媽問你你願不願意?”孟庭葦嘿嘿一笑:“媽,那您得先說,要是您跟林叔叔有那個什麽,我算什麽啊?”孟廣美歎口氣,說道:“庭葦,你從小就沒有爸爸,我把你拉扯大,也是不容易,我這是爲了你好,你别管我,我跟林水根是什麽關系,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你願意,我猜,林水根也不是一個吝啬之人,說不定就會把雲庭集團的股份給你,就算是不全給你,一半是有的,我敢肯定”。孟庭葦一聽,就有點心動,隻是轉不過彎來,笑道:“媽,我總覺得不合适,我現在叫她林叔叔,轉眼之間就成了林哥了,嘿嘿,有點别扭”。孟廣美笑笑:“媽也是無奈,我清官一世,總不能讓你也清貧一生吧?其實,我也看透了,在這個社會,除了錢,其他的都是狗屁,隻是我不願意背上貪墨的罪名”。
孟庭葦點點頭,說道:“媽,我聽您的,找個機會,我跟林水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