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笑笑,說道:“很簡單,你做路橋,就一定不隻是在景陽縣,這裏也沒有那麽多的路橋給你修,景陽縣現在的房價,還處于低端狀态,縣城中心的房價都不到1000元一平,邊緣地帶隻有200元一平,你想發展企業,就離不開房地産,而房地産就需要有建築公司,景陽縣的建築公司不少,可是,你最熟悉的還是城關鎮的建築公司,裏面有你自己的人馬,你殺回去收購,情理之中”。李鳳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靠,林老弟,就憑你這腦子,不做企業真是可惜了啊,那個鍾欣潼鍾總就是給我這樣分析的,她讓我在适當的時候,殺回去收購城關鎮建築公司,并逐步兼并縣建築公司,我真是服了”。林水根心中一動,問道:“李哥,你怎麽不做房地産?”
李鳳鳴嘿嘿一笑,說道:“我原來是有這個想法,可是,見到了鍾欣潼鍾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她已經在水城市組建了自己的房地産公司,很快的就進駐景陽縣,我這點實力,怎麽能跟她鬥?隻好聽她的安排”。林水根明白了,這個水城欣潼投資公司,還真是厲害,看來也是一個市裏雄厚的家族,說不定就是京城的那個家族。不過,林水根很高興,有這樣的家族在景陽縣投資,那自己就可以做個依靠,隻要自己因勢利導,就能做出自己的政績,誰說不利用自己的資金,就不能發展?林水根看到了希望。李鳳鳴就建議喝點酒慶賀一下,林水根沒有拒絕,兩個人就喝的不少。第二天起來,林水根剛剛吃完飯,就接到了西施鎮鎮記施耐庵的電話,讓林水根去一樣。林水根趕到了施耐庵的辦公室,施耐庵很是高興的樣子,問林水根:“水根支書,你最近有時間嗎?”林水根笑道;“施記,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您說吧,有什麽事情?”施耐庵就笑笑:“我最近有點大事,需要一副朱顔泥的山水畫,最好是八尺的,你不是說跟朱大師很熟嗎?你能不能聯系一下,咱們去一趟看看?我準備了80萬,看看能不能買到一張,最好是我跟她合個影,就能證明,我買的山水是真迹了”。
林水根一聽就明白了,說道:“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開我的車,一塊去臨山市,怎麽樣?”施耐庵大喜,林水根回來,趕緊給朱顔泥去了一個電話,安排了一下,絕對不能露餡,要裝作是一般的朋友,要是被施耐庵知道了真相就不好了。第二天,林水根就帶着施耐庵去了臨山市,來到了朱顔泥的玉皇山畫院,林水根裝作是一般朋友,就向朱顔泥求畫,說是崇拜朱顔泥,最好是合影留念。朱顔泥就覺得好笑,知道林水根去了水城市,自己自然是要支持她的工作,就一本正經的跟林水根和施耐庵分别合影留念,說是第一次見面,對施耐庵很是欣賞,就送給林水根和施耐庵每人一張八尺的山水。林水根自然是無所謂,自己的老婆送給自己什麽都行,反正是便宜不出外。施耐庵就有些不明白,難道林水根的面子這樣大?這一張畫就是100萬啊,2張就是200萬,說送就送了?施耐庵就悄悄的問林水根,林水根隻好編了一套瞎話,說自己對朱顔泥有救命之恩,施耐庵就明白了,有這樣的關系,别說是一張畫了,就是10張都行。林水根也不敢久留,盡管朱顔泥有些戀戀不舍,林水根怕在孩子面前露餡,就急急的帶着施耐庵回到了景陽縣西施鎮。當天晚上,施耐庵在家裏宴請了林水根,說林水根幫了自己大忙。林水根覺得是無所謂的事情,隻是一張畫而已,隻是不明白,施耐庵本來就沒多少錢,籌集了80萬買畫,這是什麽意思?林水根委婉的問了一下,施耐庵就告訴林水根,他在西施鎮,實在是住夠了,他要進城,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在西施鎮,教育水平太差了;第二個目的,他是想去教育局任職,施耐庵認爲,做教育局長,比做鎮長強的多,他自認爲自己是文人,去教育局最合适。林水根聽明白了,施耐庵是拿着朱顔泥的字畫送人,至于是送給縣委縣記,還是送給顧縣,林水根沒好意思問,那是人家的隐私。施耐庵家裏隻有他的老婆和女兒,林水根發現,施記的老婆很漂亮。
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賢妻良母,女孩是更加的清秀,現在才是高中生,是個孩子,長的有些清瘦,不過,林水根看的出來。他女兒也是一個美人胎子,有如此漂亮的老婆,女兒也不會難看到哪裏去。林水根吃完飯就回來了。
過了幾天,施耐庵就拿着字畫去了一樣縣裏,他找的是縣委縣記吳良新。
卻是被吳良新轟了出來,施耐庵是一頭的霧水。前些日子,吳良新明明是暗示自己喜歡朱顔泥的字畫,還說最好是八尺的山水,怎麽會不要了呢?
回到家裏的施耐庵百思不得其解,跟自己的老婆洪雅晨說了,洪雅晨就仔細的問了一遍,就明白了。“老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那有你這樣送禮的?怎麽能去辦公室?這樣吧,我去替你送,去他家裏,我送給他老婆不就行了?隻要他老婆收了,事情是好辦了”。施耐庵一聽,隻好如此。
過了一天,洪雅晨拿着朱顔泥的字畫就去了吳良新的家裏,回來之後,施耐庵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字畫收下了沒有?吳記怎麽說?”洪雅晨臉上笑笑,很是勉強,說道:“老施,吳記收下了,說七天之内給你辦好”。
施耐庵一聽,高興的就跳了起來。“太好了,我終于脫離這個破地方了”。
洪雅晨見施耐庵高興的樣子,欲言又止。施耐庵就發現了妻子的不對,一想就想出了有問題:“雅晨,你不是去見吳記的老婆嗎?怎麽是吳記”。
洪雅晨一聽,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施耐庵就吓壞了。
“老婆,老婆,你這是怎麽了?”洪雅晨隻是哭,施耐庵就感到了一些什麽,就試探的問道:“老婆,是不是吳記怎麽着你了?”洪雅晨擡起頭,看看施耐庵,就哭了起來。施耐庵終于明白了,立刻大怒。“吳良新,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施耐庵就要出門,卻是被洪雅晨抱住。洪雅晨卻是抱住了施耐庵,斷斷續續的說道:“老施,你去殺了那個畜生,你還能活嗎?你死了我和孩子怎麽辦?”施耐庵一一聽,立馬就蔫了。怔怔的坐在沙發上,抓住自己的頭發,好像要撕下來一樣。洪雅晨此刻也後悔了,要是自己不說,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施耐庵一輩子就不會知道。
可是,洪雅晨覺得,那樣太對不對施耐庵,現在後悔也完了。“老施,咱們離婚吧?你在找一個年輕漂亮的,我跟孩子過,我已經髒了,對不住你”。施耐庵一聽,立刻就覺察到了不對。“雅晨,你可絕對不能尋短見,那個老畜生,我不會放過他,這件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都是我不好,要是你不去就好了”。施耐庵跟洪雅晨是抱頭痛哭,哭了一夜沒睡覺。
過了幾天,施耐庵被調去景陽縣做了教育局長,他的女兒也轉學去了縣一中,進了最好的尖子班。這一切,林水根卻是不知道,施耐庵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