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你帶領茶葉鎮的幹部,發展經濟,是不錯,這隻能說”;“你比以前的鎮長稍微的好一點,我問你,一個國家民族興旺的前提”;“是什麽?”林水根一愣,這是連小孩都知道的問題。振興民族之路;就是教育之路。一個沒有很好教育基礎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
“呵呵,這個問題也太幼稚了吧?你是誰呢?”林水根沒有直接回答。
女人就說道:“我叫田小米,是一個山村教師,林鎮,我也不多說”;“你敢不敢跟我去我們學校去看看??”林水根笑道:“爲什麽不敢?”
“走,這就去你們學校”。林水根就讓高圓圓開車,帶上田小米;來到了一個山腳地下,卻是沒法開車了。林水根問道:“田老師”;“下面怎麽走?”田小米嘿嘿一笑:“林鎮,請你跟我來”。
田小米腳步如飛,開始爬山,林水根隻能跟在後面,饒是林水根身體不錯,也是氣喘籲籲。高圓圓有功夫在身,則是沒有一點事情。
她見林水根有些氣喘,就關心的問道:“林哥,你信不信,要是不行”;“我就背你上去”。林水根笑笑:“沒事,我能上去”,高圓圓說的話,卻是被田小米聽見,就譏諷的說道:“一個大男子漢,卻讓一個女司機”;“背着,你這個幹部,做的也忒容易了”,林水根有些尴尬,也不争辯。
爬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目的地,就在山頂上,有一塊極大的平地。
林水根一看,卻是一個學校,房子雖然有些破舊,可都是石塊做的;倒也是堅固,林水根不禁很是疑惑:“田老師,這裏上來這麽難”;“連我們大人都很難上來,爲什麽要修建在這裏?”田小米苦笑一聲。
說道:“你以爲我們願意在這裏嗎?我告訴你吧,這裏是四周10個村的”
“中心,誰也不偏不向,是最佳的地點”。林水根明白了。
進了教室一看,孩子們都在讀書,朗朗的書聲很是清脆,林水根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不說學生的穿着,都很破爛,隻是看到教室裏的窗戶,都是空蕩蕩的,竟然沒有一塊玻璃,林水根的眼睛掉淚了。
許久,林水根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有些哽咽的問道:“田老師”;“你們冬天也是這樣?”田小米苦笑道:“冬天還好一些,弄上一些”;“塑料布,晴天還好,要是陰天下雨,教師裏根本看不清,學生們”;“隻能聽我講課,卻是看不見書本”。林水根的心仿佛被利刃刺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自己發展這貧窮的茶葉鎮,爲的是這些祖國的未來;如今看到這個情景,林水根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林水根挨個的查看了;學校的一切,所有的教室,林水根很是疑惑,發現根本沒有食堂。
“田老師,你們怎麽吃飯?”田小米笑道:“用嘴吃啊,還能用什麽?”
林水根一愣,田小米就解釋道:“我們這裏根本沒有電,山高路遠”;“更無法運送煤炭,木柴也很少,就幹脆不做飯,從家裏帶”。
林水根問道:“教師是從家裏帶,那學生呢,他們這麽小”
田小米很是痛苦的樣子,說道;“沒有任何辦法,他們隻能啃幹糧”;“這裏連水都沒有,林鎮,這就是我們的現狀,你現在明白了吧?”
林水根心如刀絞,再細細的觀看田小米,一身的補丁衣服,還算幹淨。
隻是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一雙鞋子,都已經露出腳趾頭。
臉上已經有了一些皺紋,也看不出多大了,好像快50歲的樣子。
林水根心中一動,就問道:“田老師,您今年多大啊?”
田小米笑笑,幹澀的臉上,有了一些無奈,說道:“林鎮,我28歲了”;“從教卻是11年了”。林水根啊了一聲,就是高圓圓都有些不信。
“什麽,您才28歲?我還以爲您快50了啊?”田小米嘿嘿一笑。
“這風吹日曬的,有些顯老,呵呵”,林水根問道:“田老師”;“你愛人是做什麽?他同意你做教師嗎?”田小米有些尴尬,說道。
“林鎮,我還沒結婚,連男朋友都沒有”。林水根馬上覺得有些突兀。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單身”,田小米笑笑:“沒啥,反正我習慣了”;“也沒人願意跟我,我就想做一輩子教師了,我離不開這些孩子們”。
林水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田老師,其他的教師呢?都休班了?”
天小木苦笑道:“林鎮,其他的教師,都嫌棄這裏太苦,都走了”;“走不了的也辭職不幹了,我是這裏的唯一的教師,從一年級一直到”;“五年級,都是我上課教書”,林水根再次忍不住掉淚了。
緊緊的握住田小米的手,有些哽咽的說道:“田老師,啥都不說了”;“我回去之後,馬上解決你們的問題,一定要最快的時間解決”。
田小米笑道:“林鎮,謝謝您,其實,您能來,我就非常感激了”;“以前的幾任鎮長市記,我是怎麽說,人家都不來,就别說解決問題了”;“我聽說,像我們這裏的學校,整個茶葉鎮,還有好幾處,林鎮”;“您要是有能力,就一塊解決了,我們教師受些累不要緊,孩子們”;“太苦了”。林水根連連點頭,說道:“田老師,您給我上了一課”;“我現在什麽都明白了,我原來的觀點是錯誤的,發展經濟”;“教育應該是第一位的,我馬上回去解決這個事情”,田小米連聲感謝。
林水根要告辭,田小米就說道:“林鎮,謝謝您來看看,我也沒啥”;“您要是不嫌棄,一會放學,就跟我回去,我讓我娘殺隻雞,請請你”;“行嗎?”林水根心一動,就答應了,林水根的意思,也是想去看看;田小米的家境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放學之後,林水根喝高圓圓跟着田小米;翻過了一座山,這才來到她的家裏。林水根一看,更加的心酸。
用家徒四壁來說,是再适合不過了,要不是院子裏還有十幾隻雞;欄圈裏還有兩隻羊,簡直就是沒有生氣的樣子。林水根見了田小米的娘,趕緊叫大嬸子,這裏可不興叫什麽阿姨,他們也聽不懂。
“大嬸子,别殺雞了,您家裏有啥,我們就吃啥,不要客氣”。
田小米的娘見來了鎮裏的幹部,很是高興,卻是堅持要殺雞,并說道。
“林同志,您是大幹部,也是我家裏來的最大的一個官,嬸子高興”;“這雞一定要殺,家裏還有一瓶三年前的酒,我們也喝了它”。
林水根無奈,隻好應允,田小米的娘,一邊殺雞,林水根就跟她唠家常。
林水根這才知道,田小米那微薄的工資,都用來資助貧困學生了。
家裏也是困難,田小米的父親死去的早,隻有母女二人相依爲命。
要不是田小米的娘,省吃儉用,一定要田小米上學,田小米也不會有文化。
林水根心裏是更加的難受,一直以來,隻是簡單的認爲,山裏人很窮。
沒有想到,是窮成這樣,這就是做幹部的失職啊,林水根感到了深深的内疚。
田小米的娘,就悄悄的對林水根說,其實,她家裏窮一點到沒什麽。
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女兒沒人要,就請林水根給她說一個對象。
隻要有人願意要她閨女,她就是吃再大的苦都願意,林水根心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