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水集團的司慶,成立集團這麽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
這也是胡葉雲的主意,這次司慶,規格是很高的,在梧桐市;也是規模空前的,有市委市政府,雲水區區委區政府,雲水鎮鎮委鎮政府,其他的都是雲水集團的高層,加上了一些雲水集團的勞模;還有突出貢獻的一些科技人才。就是其他的區級領導都沒資格參加;梧桐市的鄉鎮一級,也隻有雲水鎮是近水樓台,否則也是沒有機會參加的。
胡葉雲很會安排座次,梧桐市市委是一桌,梧桐市市政府是第二桌。
第三桌是雲水區委和去政府,第四桌是雲水鎮鎮委跟鎮政府。
第五桌是雲水村村委的一班人,剩餘的就是雲水集團各個企業的高層。
最顯眼的一桌,則是雲水集團有突出貢獻的高級人才,是嘉賓位置。
從這裏可以看出,雲水集團的觀點和思維方式,很明白,很直白。
就是告訴人們一個信号,在雲水集團,最看重的不是官員領導;而是對于集團有特别貢獻的人才,胡葉雲的這個安排,不光是林水根滿意。
就是市委市記劉一菲,跟市政府市長周冬雨,也沒有意見,反而很佩服。
在改革開放的年代,起初是大膽的人發财,所以說,在改革初期;那些發了橫财的,有很多都是從監獄出來的勞改犯,因爲他們膽子大。
他們本身的社會地位就很地下,也就沒有任何負擔,即便是賠光了;頂多就是再進監獄,他們根本不在乎,所以,第一批富豪,勞改犯很多。
後來幾年,人們意識到了國家改革開放的決心,就争先下海經商。
這一批人卻是有官商背景的,往往都是在原單位有着權利的人;他們手中有資源,國家還存在着價格雙規制度,他們就會源源不斷賺錢。
再到後來,前兩批人就不怎麽賺錢了,國家價格放開,市場已經逐漸成熟。
需要的就是多彩多樣的商品,這一階段就是技術優先了。
誰有了先進的技術,就會有稀缺的産品,就會暢銷全國,也能賺大錢。
林水根是靠線纜廠賺了第一桶金,起初的時候,别說梧桐市,就是東山省;也沒有幾個線纜廠,關鍵不是質量不好,是沒有貨源,隻要生産;是不愁賣的,隻要有幾個官面上的人脈,就能賺錢,林水根也是這樣做的。
随着林水根的企業的不斷壯大,就出現了一些資本的運作。
兼并收購,重組上市,也就成了雲水集團的一大亮點。
當然,新技術是永遠都有市場的,就像雲水鋼鐵公司,靠着領先世界的技術,不管是生産量還是銷售量,一直都是雙豐收。不但給市政府貢獻了巨大的GDP,就是公司的收益,也是一個巨大的數字,這一點林水根很滿意,至于雲水鋼鐵到底賺多少錢,一直是林水根秘而不宣的事情。
人們隻能從産值上粗略的估算,就是按照20%的純利,那也是一個天量。
儀式結束之後,就是酒會,林水根沒有第一個去敬酒,而是把這個機會,留給了胡葉雲,在林水根的心裏,胡葉雲的貢獻是巨大的,本身隻是一個高中生而已,沒有上過大學,卻是管理這林水根的這個巨大的集團公司。
關鍵的是從來沒有出現重大的危機,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迹。
也是因爲如此,胡葉雲被東山省東山大學,聘爲經濟管理學客座教授。
東山大學,還要胡葉雲在适當的時候,給東山大學帶博士,胡葉雲現在也是東山大學的博士生導師,這不能不讓林水根都覺得自己汗顔。
正是因爲如此,林水根十分的尊重胡葉雲。隻要胡葉雲決定的事情,林水根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意見,隻是有一些小補充而已。
胡葉雲敬酒完了,就輪到林水根了。林水根現在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村裏,他的表面職務就是雲水村支部書記,當然,還是雲水集團的黨委會書記,林水根的意圖也非常的明顯,就是要管黨務;爲自己今後的進步做鋪墊,實際上就是在練手。林水根先是去了第一桌;也就是梧桐市市委的酒桌上,很是敬重的給劉一菲敬酒。
别看劉一菲暗地裏是林水根的女人,林水根從來沒有這樣想。
女人是女人,級别就是級别,劉一菲是市委市記,必要的尊重是首要的。
劉一菲非常的滿意,林水根接着就去第二桌,給周冬雨敬酒。
這個不用說,周冬雨看着林水根過來,也是高興,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跟了林水根,自然就有做林水根女人的樣子。她跟劉一菲不一樣;劉一菲做的極其的秘密,幾乎沒有人知道。周冬雨則是有一點大咧咧。
最起碼在自己的秘書面前,不會隐瞞自己跟林水根的關系。
開始的時候,周冬雨也是抱着一個嫉妒的心裏,跟林水根在一起。
無非就是想讓林水根做自己的男人,今後離開梧桐市,那就不用了。
說不定自己還會找第二個男人,第三個男人,至于自己的未婚夫李承天。
那隻是一個幌子而已,就算是跟李承天結婚,那也是給家族看的。
周冬雨的心裏,是要尋找自己的快樂,尋找自己的自由和世界。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周冬雨就慢慢的發現,林水根身上有别人沒有的東西,這種東西說不明道不清,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一種特質。
林水根很帥氣,看上去有一種壞男人的樣子,卻是很吸引女性的注意。
尤其是在哪一方面,周冬雨是越來越離不開林水根,這很奇怪。
“水根,喝完酒還有什麽活動?”周冬雨一說,林水根就是一愣。
“周市,您想有什麽樣的活動啊?”周冬雨嘿嘿一笑,小聲說道。
“你知道的,裝傻”,周冬雨說的太直接,在坐的人,都有些吃驚。
就是林水根都覺得周冬雨是不是故意的了,但林水根明白。
周冬雨怎麽說,是她的自由,自己在公衆場合,是要保持鎮定的。
自己不能犯錯誤,林水根很有禮貌的跟周冬雨敬酒,就迅速的離開了。
輪到雲水鎮鎮委鎮政府這一桌上,林水根就大膽了,畢竟是鎮一級。
林水根就走到冷冰霜的跟前,說道:“冷鎮,咱們是第一次喝酒”;“我想敬您兩杯怎麽樣?”冷冰霜根本不買賬,說道:“不怎麽樣?”
“我跟你很熟嗎?”,林水根壞壞的一笑:“一回生,兩回熟”;“三回不用拜師母”,其實是不用拜師傅,林水根故意說成師母。
果然,冷冰霜就上當了,反問道:“你真沒學問,不是俗話說的是師傅”;“怎麽成了師母了?”林水根解釋道:“都成了一家人了,還分師母師傅?”
冷冰霜一時沒有明白,林水根笑着轉身離開,冷冰霜就領悟歸來了。
“林水根,你這個混蛋,你是什麽意思?”林水根笑笑:“沒意思啊”;“就是那個意思啊?”冷冰霜氣的臉都青了,狠狠的小聲說道。
“滾,流氓”。林水根裝潮賣傻,問道:“滾?那個滾?是滾傳單的滾嗎?”
冷冰霜氣的端起酒杯就要潑林水根,卻是被一個客人擋住了。
林水根借機走開,氣的冷冰霜坐在桌子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心中恨恨的罵道:“林水根,總有一天,老娘要騎在你身上”,可是,一想也不對,那還不是一樣?轉眼有了新的想法:讓林水根喝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