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豔影問道:“普洱不都是彩雲省的嗎?難道還有其他省份的?”
林水根笑笑:“彩雲省地方大多了,比我們東山省都大,有很多的地方産茶”;“這一款是冰島普洱,價格有點貴,是陳年熟茶,香味就濃郁一些”。
谷豔影笑道:“林哥,是不是飛英給你弄來的?”林水根點點頭,說道。
“是啊,飛英的家鄉茶葉最多,每次她回去,都給我帶回不同的茶葉”;“你要是喜歡,我還有不少,給你一些”。谷豔影拒絕了,說道:“林哥”;“這是飛英給你的,我不能要,要是我想喝了,就讓飛英給我弄點”;“也顯得好看”。林水根笑笑,說道:“也是,飛英對茶葉很有研究”。
谷豔影就笑笑:“林哥,我給您說一個事情,咱們雲水線纜廠的财務”;“被雲水鎮稅務所,強行要求去鎮裏交稅了”。林水根笑道:“豔影”;“去哪裏交稅不是一樣,反正稅率都是一樣的,這個怕啥?”
谷豔影說道:“交稅倒是一樣,可是很别扭,集團的稅收,都是去雲水區”;“稅務分局,單單是雲水線纜廠去雲水鎮稅務所交稅,不太好吧?”
林水根說道:“這個嘛,小事一樁,你跟葉雲彙報一下,看看她的意見吧?”
谷豔影卻是說道:“林哥,我跟胡姐說了,胡姐也給雲水鎮稅務所打電話了”;“可是,鎮稅務所的态度很強硬,說雲水線纜廠,是鎮裏的企業”;“交稅就要到鎮裏的稅務所,一點也不肯通融,爲這個”;“胡姐跟鎮裏的鎮長跟書記都吵架了,就是胡姐叫我問問你,怎麽辦的”。
林水根一愣:“我想起來了,咱們的線纜廠的營業執照就是在鎮裏辦的”;“後來雖然發展起來了,一直沒有更換營業執照,鎮裏倒是有理由”。
谷豔影就問林水根:“林哥,那咱們怎麽辦?”林水根想了想,說道。
“那就去問問雲水區稅務分局,看看他們的意見”。谷豔影就去問詢了。
一會的時間,谷豔影回來了,笑着對林水根說道:“林哥,麻煩了”;“這是稅務局管不了了,都鬧到區政府了,鎮長很區長都打起來了”。
林水根就是一愣:“鎮長敢跟區長打架?這麽牛逼?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谷豔影笑笑:“區長讓我捎信,叫你馬上去一趟”,林水根猶豫了一下。
新來的區長叫雷麗婷,林水根沒有見過,聽說性格很溫和。
新來的鎮長叫冷冰霜,脾氣有點大,據說是省裏空降的,很是有點背景。
以前的時候,高勝美在,林水根跟區裏的關系不錯,經常往來。
可是,高勝美高升之後,林水根就不願意到區裏去,一直沒有去拜見。
可是也奇怪,新來的區長跟鎮長,也都沒來找自己,林水根也是納悶。
雖然自己是村支書,可這是在雲水村,區政府跟鎮政府都在自己地盤上。
自己才是土皇上,不過,林水根也不見外,這當官的,誰還沒有一點性格。
不來就不來,自己也不是沒有去彙報嗎,所以,就一直沒見面。
林水根考慮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這也是一個借口。
她們畢竟是自己的上級,自己就應該主動一些,林水根就來到了區政府。
進了區長的辦公室,就聽見了兩個女人在争吵,誰都沒理會林水根。
林水根就坐在了沙發上,看着兩個女人在論理。一個說:“冷鎮”;“你這是強詞奪理,雲水集團都是區裏的企業,就應該在區裏納稅”。
一個就說:“雷區,你是仗勢欺人,雲水集團是在雲水鎮地盤上”;“何況雲水線纜廠的營業執照,還是鎮工商所發的,納稅要在鎮裏”。
“冷冰霜,你這是目無領導,鎮裏要服從區裏領導”;“雷麗婷,你是極端官僚,區裏也要講理”,雷麗婷大怒:“冷冰霜”;“我怎麽不講理?”冷冰霜冷笑道:“雷麗婷,你說說,要是國外的企業”;“在咱們國家做生意,難道就不交稅了?”雷麗婷說道:“真是笑話”;“國外的企業,有什麽了不起,在哪裏就要給哪裏交稅”。
冷冰霜呵呵一笑:“對啊,雲水集團都在雲水鎮地盤上,都要跟雲水鎮交稅”;“我現在隻讓雲水線纜廠交稅給雲水鎮,已經是很大方了”。
雷麗婷沒有想到,自己被帶進溝裏了,一時的無語,回頭一看;林水根來了,她是認識的,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是看過照片啊。
“林支書,你來了,正好,那你說說,你們雲水集團這麽交稅?”
林水根笑笑,沒有想到,雷麗婷把戰火拉到自己身上,還真不好回答。
雲水集團這麽交稅都是交,交給誰也是交,隻要不亂交就行。
“雷區,我們雲水集團是按章納稅,絕對不會偷稅漏稅”。
林水根這樣回答,就等于沒有回答,是耍了一個心眼。雷麗婷很是不滿意;就對林水根說道:“林支書,你是耍滑頭啊?”林水根笑笑,說道。
“雷區,您跟冷鎮都是我的領導,你們商量好了,我無所謂”。
林水根沒有想到,冷冰霜對自己也是不滿。“林水根,你們雲水集團”;“以前是給雲水鎮交稅,爲什麽現在卻是給雲水區交稅?”林水根無語。
給誰交稅根本不是自己制定的,都是區裏的意見,自己那會做主?
林水根就隻好解釋:“冷鎮,你這話就不對了,以前雲水集團規模小”;“是鎮裏的企業,現在規模大了,自然就是區裏的企業,這個有什麽不對?”
冷冰霜冷笑一聲:“林水根,你是胡說八道,難道你的企業發展了?”
“也不要國法了,還要去國外交稅?”林水根一聽也火了。
“冷鎮,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啊?你們想怎麽做”;“管我屁事?有本事你我的稅收都免了”。冷冰霜見林水根罵她。
倒是沒有發脾氣,隻是說道:“林水根,你說我是瘋狗?我也是爲鎮裏”;“争取利益的忠臣良犬,可不是瘋狗,有人才是瘋狗”,冷冰霜就冷笑幾聲。
雷麗婷就聽出意思來了,急了。“冷冰霜,你罵誰是瘋狗?”
冷冰霜嘿嘿一笑:“我又沒指名道姓,你對号入座幹什麽?”
雷麗婷一拍桌子:“冷冰霜,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我要召開常委會,研究你的工作态度問題”。冷冰霜很是不介意。
“雷麗婷,别以爲你是區長,就橫行霸道,區長也是從鎮長爬上來的”;“嘿嘿,你有本事就把我撤了,我還不願意在這個破鄉鎮呢”。
雷麗婷氣的哆嗦,指着冷冰霜說不出話來。林水根也覺得這個冷冰霜;有點不講道理了,就對雷麗婷笑笑:“雷區,您消消氣,我中午請你吃飯”;“怎麽樣?”林水根是故意不理會冷冰霜,可是,冷鎮沒有絲毫的生氣。
看看林水根,有看看雷麗婷,嘿嘿一笑。“雷麗婷,你小心點”;“這個林水根也不是一個好鳥,小心被他騙上床,呵呵呵”,冷冰霜走了。
林水根就是一陣的無語,這個冷冰霜還真是異類,根本不想鎮長;倒像一個潑婦罵街,沒有想到,上面空降下來的領導,也是這樣沒素質。
林水根笑笑:“雷區,您别生氣,我看冷鎮這個人,素質太差了”;“咱們吃飯去”。雷麗婷卻是苦笑道:“這也難怪,誰叫她是省裏空降的”;“人家有後台,林支書,我看你們雲水線纜廠就在鎮裏交稅吧”。
林水根笑笑:“雷區,您真的認輸了?”雷麗婷淡然說道:“君子不跟牛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