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點拆遷費,雖然也不少賺錢,但總是免不了被人說是混黑的。
幹拆遷的,從來就是名聲不好聽,加上米衛東又喜歡打打殺殺。
名聲就好不到哪裏去,現在不同了,他已經擁有了三個工廠。
一個是檸檬酸,一個是丙綸廠,一個是摩配廠,尤其是摩配廠。
給米衛東帶來了巨額的利潤,身家自是不同。以前的時候;在林水根跟前,跟哈巴狗一樣,現在确是鳥槍換炮了。
林水根很是不齒,窮人咋富,挺腰凸肚,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現在的米衛東根本就不來找林水根了,林水根更是覺得清淨。
林水根在辦公室裏,跟胡蕾在喝茶聊天,來電話了。
胡蕾接起,原來是李先恩的,林水根趕緊接過來。
“李叔,您有什麽事情?”李先恩就笑笑:“水根,你不忙吧?”
林水根趕緊說道:“李叔,我不忙,要我過去嗎?”李先恩笑笑。
“我這裏人多嘈雜,還是我去你哪裏吧,順便咱爺倆喝一點”。
林水根趕緊答應,一會的時間,李先恩來了,看到林水根辦公室還有秘書。
就看看林水根,林水根就明白了。“李叔,胡蕾不是外人,您有事說沒事”。
李先恩就笑笑,看看胡蕾看林水根的眼神,李先恩就明白了。
也隻有林水根的女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加上林水根的解釋。
李先恩自然就會明白,嘿嘿一笑。“水根,我真是沒法說你”。
林水根就嘿嘿一笑:“李叔,您說吧,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
李先恩就歎一口氣:“水根,你也知道,我在梧桐市的常委會”;“一直以來是控制着大部分的力量,劉記也是認可的,盡管經曆了”;“幾任的領導,我的地位是牢不可破;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來了這樣一個張齊天,他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把我的陣腳都打亂了”;“還好,公檢法還在我的掌握之中,不然就麻煩了”。
林水根是聽的一頭的霧水,笑道:“李叔,我沒有聽明白,您是什麽意思?”
李先恩笑笑:“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張齊天,把紀委吳法天拉攏過去”;“在梧桐市胡作非爲,别說是說,就是劉記也是沒有辦法”;“我想,還是利用市局的力量,掌握好張齊天,吳法天的犯罪證據”;“隻要時機一到,就鏟除這幫毒瘤”。林水根明白了,但還有一點疑問。
“李叔,那需要我做什麽?”李先恩笑笑:“官面上的事情,我來做”;“可是,社會上的事情,就需要社會來解決,張齊天跟吳法天的耳目”;“跟手腳卻是米衛東,這個我不好出面,需要你暗中協助一些”;“怎麽樣?”林水根一聽,馬上就同意了。
“李叔,沒問題,别的我做不到,米衛東的經濟命脈,我知道一些”;“我暗中運作一下,先讓他銀根緊縮一下,就好收拾他了”。
李先恩笑道:“水根,咱爺倆好酒不喝酒了,今天又什麽好吃的?”
“好喝的,都給我拿出來,呵呵”,林水根就對胡蕾說道。
“胡蕾,你去酒店安排一個房間,要最好的酒菜,他們就明白”。
胡蕾就去安排了,林水根遞給李先恩一顆煙,兩人抽煙。
門外進來一個人,滿臉是血,林水根一看就愣了。
“國祥,你這是怎麽了?”來人叫何國祥,是林水根的表弟。
是警察學校畢業,畢業之後,走了林水根的關系,就安排在交警隊。
何國祥爲人敦厚,工作積極,加上于淑君的面子,就成了交警隊的副隊長。
“表哥,我被人打了”,何國祥一說,林水根就傻眼了。
自古以來,都是警察打别人,怎麽會被人打?這不是笑話嗎?
“國祥,不會吧,還有人敢打你?”何國祥就哭喪着臉,說道。
“表哥,一般人自然不敢打我,可是,打我的是米衛東”,林水根一愣。
“米衛東爲什麽打你?”何國祥就解釋了一遍,林水根明白了。
原來,最近梧桐市公安局發布命令,開始查酒駕,交警隊自然是執行。
一般的老百姓隻要被查住,最少是罰款200元,或者拘留半月。
可是,有一些領導幹部,還是酒駕不誤,這在梧桐市是見怪不怪。
林水根有時候也有酒駕,不過,林水根的車子,所有的交警都認識。
沒有那個人不長眼,敢查公安局長的老公,再說了,林水根的名氣。
比于淑君還大,自然沒人敢查。這叫情大于法,很平常的事情。
“國祥,你也糊塗啊,米衛東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查他做什麽?”
何國祥是一臉的委屈:“表哥,不是我非要查他,要是他好好開車”;“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可是,他酒駕撞人了,您說,我能不管嗎?”
林水根一聽,也覺得是這樣,不是表弟不照顧人情,是米衛東太猖狂。
“你沒有說我的名字吧?”何國祥偷偷的看看林水根。小聲說道。
“表哥,沒有辦法,我把表嫂說出來了,米衛東根本不在乎”;“還罵了我,說我狗仗人勢”。林水根一聽,就生氣了,要是表弟不說。
米衛東不知道也就罷了,表弟說了關系,米衛東是照打不誤;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林水根很是生氣,決定問問米衛東。
林水根就給米衛東的辦公室,打電話過去。米衛東不在;林水根就讓米衛東的秘書轉告,說自己找他有事。果然,不大的一會。
米衛東回話了,還是醉醺醺的。“老林啊,有什麽事情啊,呵呵呵”。
林水根一聽就很不是滋味,以前的時候,米衛東都是叫自己林總。
現在變成老林了,林水根就忍住沒發火。“米衛東,何國祥是我表弟”;“你打了他,怎麽也要有一個說法吧?”米衛東嘿嘿一笑。
“老林啊,我不知道啊,原來是你表弟啊,你可要好好教育一下”;“在梧桐市,有一些人,是他不能惹的,呵呵,我打了他,沒錯”;“過幾天,你讓他來我這,我給他報銷醫藥費”,林水根一聽。
米衛東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誠意,正想說幾句,米衛東卻是挂斷了電話。
李先恩就嘿嘿一笑:“水根,你跟這樣的人,生什麽氣?一個小痞子而已”;“水根,你别急,等我穩定了局面,我給你出氣,嘿嘿”。
林水根恨恨的說道:“都是這個張齊天,把梧桐市給攪亂了”。
李先恩就嘿嘿一笑:“水根,你這個脾氣,将來怎麽從政?”
“要有耐心,槍打出頭鳥,張齊天在梧桐市,已經是人神共憤”;“不用你我出頭,自然有人收拾他,我們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林水根想想也是,說道。“李叔,走走,我們喝酒去”。
林水根就帶着李先恩來到了雲水大酒店,兩個人是各有心事。
喝酒就容易醉,喝的是天昏地暗,不也悅乎,李先恩走後。
胡蕾好不容易把林水根弄到家裏,小心的伺候。又是幫他洗澡。
又是颠鸾倒鳳,林水根這才心滿意足的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天亮。
第二天起來,林水根想起昨天的事情,覺得很窩囊,就想跟于淑君說說。
于淑君卻是來電話了,讓林水根立即回家,有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