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村的線纜廠,自從引進了新設備,月産量增長10倍,随之而來的是納稅的增多。高勝美十分的滿意,要是有10家這樣的廠子,淺水鎮的财政收入就會有一個新的高度,那自己這個鎮二把手就好幹多了。
高勝美就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林水根的确是一個人才。雖然林水根也有不少缺點,但大方向還是對的。現在是改革開放,一切以經濟發展爲主,一個沒有經濟頭腦的幹部,就很難勝任自己的工作的。高勝美想起來了蘇依諾。
蘇依諾是高勝美樹立起來的典型之一,可是,蘇依諾看起來很能幹,卻始終發展不起來。經濟管理能力還能說的過去,可是,她做官的能力就太差了。一個堂堂的村支書,被村裏的幾個反對派,搞得不死不活的。
連自己的幹部職位都受到威脅,就說明一個問題,她沒有掌控一方的能力。在華夏做官,需要的才能很多,掌控能力是第一要素。一個連自己地位都保不住的幹部,你就是有再大的經濟能力,也是枉然,你根本就沒有發揮能力的地方。
蘇家莊的事情,高勝美也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蘇依諾竟然搞成了爛攤子,高勝美很是痛心。不光是鎮裏财政收入的問題,蘇家莊一片混亂,就很難有人帶領村民緻富,這就是一個最現實的問題,高勝美想起這些就頭疼。
拿起電話,高勝美給蘇依諾撥了過去,卻是沒人接,高勝美就放下了電話,想找一個機會再說。林水根也聽說了蘇家莊的事情,對蘇依諾也是擔心,就給了蘇依諾去了一個電話,也是沒人接,林水根想,可能是蘇依諾不再辦公室。
林水根剛放下自己的電話,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林水根接起,卻是于淑君的:“淑君,有事嗎?”于淑君焦急的對林水根說道;“水根,你趕緊開車去蘇依諾的家裏看看,我懷疑她出事了”,林水根不信:“大白天的,能出什麽事?”
于淑君很是着急:“不是,跟你說不清,你趕緊去看看,今天一大早,依諾就給我來電話,情緒極其的低落,我懷疑她想不開啊”。林水根一聽就明白了,放下電話,開車就去蘇家莊,蘇依諾的家裏,他是去過的,不陌生。
林水根來到蘇依諾的家裏,她家裏人有說有笑的,林水根一看就放心了。“蘇支書呢,我找她有事”,蘇依諾的父親認識林水根,知道是自己女兒的朋友。“是林老闆啊,依諾在她房間裏睡覺,我去叫她起來”,蘇父就去了女兒的房間。
“來人啊,不好了,依諾出事了”,林水根聽見蘇父大喊,就沖進房間裏,果然見蘇依諾躺在床上,兩眼緊閉,手裏還拿着一個藥瓶。林水根一看就明白,蘇依諾吃了大量的安眠藥,這是要自殺啊。“叔叔,趕快送縣醫院吧?”
蘇父此時也是六神無主,林水根也不等蘇父同意,背起蘇依諾就往外跑,蘇父在後面緊跟。林水根就把蘇依諾放在車上,也讓蘇父蘇母上車,發動汽車,就瘋狂的向縣城趕去。林水根此時也是急眼了,就差沒有把腳插進油箱了。
到了縣醫院急救科,林水根趕緊跟醫生說明了情況,醫生很快的檢查了一下,就給蘇依諾洗胃,又注射了升壓藥與興奮劑。林水根問醫生:“醫生,有沒有危險?”醫生很是慎重:“要是四個小時無法蘇醒就有可能成植物人”;“要是在四小時醒來,就問題不大,你們等等看吧”,蘇父跟蘇母一聽,就嚎啕大哭起來,林水根也難過的掉淚。随後,林水根就給于淑君和高勝美去了電話,于淑君就颠着個大肚子來了,高勝美也很快的來到醫院。
大家都十分的關心,都在勸蘇父蘇母,兩個人已經哭得不成人樣。于淑君一看也是眼淚嘩嘩的,高勝美還算堅定,哭了一會就不哭了。大家一緻等到四個小時之後,蘇依諾才慢慢的醒來,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于淑君握着蘇依諾的手,輕輕的安慰:“傻丫頭,我不說有什麽事情,就叫你姐夫幫忙嗎?你爲什麽自己想不開?”蘇依諾港行醒來,渾身無力的問道:“姐,是不是姐夫救的我?”于淑君點點頭,蘇依諾看着林水根艱難的笑了一下。
“姐夫,你過來,我想跟你說話”,林水根就輕輕的走了過去。蘇依諾就悄悄的說了一句:“姐夫,我又欠你一個情分,我該怎麽還你?”林水根笑笑:“什麽都别說,先養好傷,慢慢再說,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蘇父蘇母見蘇依諾醒了,這才不哭了,都紛紛過來,安慰蘇依諾。于淑君有孕在身,也是不能久留,就先回去了。高勝美就囑咐了林水根幾句,也随後走了。林水根一直陪着蘇依諾,直到了三天之後,才把蘇依諾送回家。
林水根被高勝美叫到了鎮上,林水根進了高勝美的辦公室,就看見高勝美的一臉嚴肅。“水根,你知道我爲什麽讓你來嗎?”林水根笑笑:“高姐,你說,我會聽您的”。高勝美點點頭,很是滿意:“水根,你對蘇依諾這次自殺怎麽看?”
林水根立刻就不笑了:“高姐,我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的地步,真是讓人痛心啊,我覺得,這次的蘇依諾自殺,跟咱鎮上的吳記是有直接的關系,他先是挑動黨員幹部鬧事,又支持部分幹部胡作非爲,那意思很明白”。
高勝美點點頭,說道:“吳記的問題,我已經跟縣裏彙報了,縣裏也是爲難,吳記是省裏空降的,有很大的背景,暫時無法動他,但是,縣裏也給了我相應的權限,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做主,不必跟吳記請示。水根,我的想法就是”;“蘇家莊是我樹立的典型之一,我不能讓它垮了,既是對我影響不好,也會贻害蘇家莊的百姓,所以我想讓蘇家莊重新發展起來,你也知道,我太忙了,全鎮有50個村莊,那個村莊沒有事?我就是一個村莊去一天,也要50天”;“讓我去村裏蹲點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讓你去,你願意去嗎?”林水根大吃一驚:“高姐,我去做什麽?我的話誰能聽?我沒有威懾力啊?”高勝美很是嚴肅的說道:“威懾力是人做的,隻要你願意,就有威懾力”;“我想這樣:你去蘇家莊,支書主任全兼着,就讓蘇依諾做你的助手,讓他做村裏的副記,我給你2年的時間,你給我把蘇家莊搞成跟胡家村一樣,怎麽樣?”林水根想了想,說道:“高姐,既然你已經拿定主意,我聽你的”。
高勝美很是高興;“水根,我沒看錯你,你是支持我的工作的,隻要你好好的幹,替我打出一片天地來,你就是做不到廳級幹部,姐也會兌現諾言的”。林水根一聽,立馬就顯露出邪惡的目光:“高姐,我能不能預支一點?”
高勝美噗嗤一笑:“滾,給你三分顔色,你就開染坊,你要是不好好工作,我的許諾就作廢,嘿嘿”。林水根連忙笑笑:“高姐,别啊,我聽您的話就是,這可是我奮鬥的目标,要是沒有了,我就沒有動力了啊”。
“壞蛋,你的奮鬥目标就不能大一點?就天天想那種事?”林水根解釋道:“高姐,在我眼裏,你就是女神,我看見你的腳都興奮不已”,高勝美嘻嘻一笑:“水根,你是不是有戀足癖啊,一個大男人怎麽喜歡女人的腳?”
林水根笑笑:“那不一樣,高姐的腳,是香足,别的女人就是臭腳了,我怎麽會喜歡臭腳”,高勝美一聽,知道要是繼續跟林水根開玩笑,這個家夥就會蹬鼻子上臉,說不定真敢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也就本着臉,不再說笑。
“水根,你們跟蘇家莊的過節,我也知道,這次就不要用你們村的錢了,我跟信用社說一聲,讓張慧琴再給蘇家莊貸款200萬,這次,你一定把蘇家莊的線纜廠搞起來,這是一個關鍵,隻要線纜廠搞起來,全村的經濟就活了”。
林水根明白,高勝美的意思,就是要蘇家莊真正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