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長怎麽說?”于淑君笑笑:“所長還能這怎麽說啊,隻是羨慕啊,說我進城了,以後不要忘記了他這個所長,也沒有别的。水根,我去了縣城,就不能天天來你這裏啊,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林水根還有點不習慣。
“每天回來看見你,你一走我豈不是獨守空房了啊?”于淑君嘿嘿一笑:“你騙鬼啊,我走了你豈不是正好?你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相好,哼”。林水根就是一陣的臉紅:“你别瞎猜,那有的事情”。
于淑君笑笑:“有也沒事,你給我記住,我每到周末是要來的,這可是我的時間,你别搞的連周末,都呼隆倒隊的讓我不安心”。林水根趕緊讨好:“好了,好了,你是我的正宮娘娘,還不行啊?”于淑君一聽,更是不高興。
“好啊,林水根,你讓我做正宮娘娘,你豈不是後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哼,我跟我們局長說說,我不去縣局,做什麽勞什子科長了,就在淺水鎮看着你,省的你給我弄一大堆的狐狸精”。
第二天,林水根親自開車送于淑君上班,又去李局的辦公室,表示了謝意,林水根才回到了胡家村自己的辦公室。
婦女主任亓鳳菊進來,見林水根一個人在抽煙看書,就坐在了林水根的跟前,做些親昵的動作。林水根笑笑:“嫂子,你别在辦公室裏這樣好不好,要是别人看見,不太好”。亓鳳菊笑笑:“這怕啥的,我哪裏你沒看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見到你,哪裏就是發癢,我落下病根了”。林水根笑道:“得了吧,你又不是獨身,你還是閑的住?說吧,有什麽事?”亓鳳菊一聽就不鬧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林老闆,這事你可要幫忙”;“胡德平的老婆又生了,我這個婦女主任,是沒法幹了,他都超生2個了,這事第3個了,聽說又是一個丫頭,還起了一個名字叫胡招娣,這不是擺明了還要超生嗎?”林水根一聽也是頭疼,這個胡德平個子不高。
老婆卻是人高馬大,從生第一個女兒開始,就要一個兒子,現在都第五個了,他就是一個做老丈人的臉,生不出兒子,非要生,村委是一個沒有辦法。上次,村裏逼着他老婆做結紮,他老婆竟然拿着一瓶敵敵畏,要是真去就自殺。
搞的村裏的幹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胡德平就是村裏的一個計劃生育困難戶,釘子戶。林水根也是頭疼,隻要去鎮裏開會,就被點名,也是自己在胡家村的一個弱點。“嫂子,走,一塊去看看,試試能不能能勸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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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根和亓鳳菊就來到胡德平的家裏,胡德平正在喂豬。見林水根來了,趕緊說道:“林老闆來了,快屋裏坐”。林水根就是做工作的,自然不會客氣。直接就跟亓鳳菊進屋了。林水根一看就有點好笑。
胡德平的老婆,靳春梅正在喂孩子。見林水根進來,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小孩也是吧嗒吧嗒的吃奶,林水根就立刻問道一股奶腥氣。
靳春梅絲毫不在乎,說道:“我都五個孩子了,天天吃,想不大都不行,你大哥也好這一口,哈哈哈”,胡德平一聽,就罵道:“你胡說八道,怪不得你生不出兒子來,你就是不留口德”。靳春梅笑笑:“我說的是實話”;“有時候孩子吃的時間,還沒你多,嘻嘻”,胡德平的臉上就有了黑線。“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扇你”。靳春梅依然是笑哈哈的:“兩位領導,别見怪啊,我是說着玩的,其實是我的奶水太多,一到晚上就漲的疼,你大哥就幫我”;“隻要吸出來就不漲疼了”。胡德平不氣反笑了:“你這個臭娘們,你不說話,是不是會死啊?”靳春梅笑道:“你看這人,晚上對我那麽好,我說給我洗腳就洗腳,我說洗屁股就洗屁股,怎麽到了白天就來了厲害呢?”。
胡德平的臉上不是黑線了,而是鐵青這臉了。林水根一看,兩口子一唱一和的,好像演戲一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自己根本插不上話,裏馬上說道。“德平哥,你們兩口子恩愛也罷,打仗也罷,是不是等我走了再說”;“我跟亓主任來是有事找你們,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胡德平兩口子,見林水根有些生氣了,都不說話了。亓鳳菊很是嚴肅的說道:“德平哥,你這是第五個孩子了,都超生幾個了?你要是這樣,鎮裏發怒了,你的房子也保不住”;“還是聽我一句勸,趕緊去鎮衛生院,做了結紮手術,你也好受,我們的工作也完成了,怎麽樣?”胡德平把頭低下,就是不說話。林水根也說道:“德平哥,我也知道,你家裏也不富裕,又是五個孩子,這日子怎麽過?”
“這樣吧,隻要你去結紮,我就安排你進村裏線纜廠,每月就有五六十元的工資,怎麽樣?”胡德平也是動心了。老婆靳春梅卻是不甘心:“林老闆,我請外存村的半仙看過,下一個一定是男孩,你們就行行好,就放過我們吧?”
亓鳳菊冷笑道:“靳嫂子,你從開始超生,就說這話,你騙誰啊,我今天給你說句狠話,你要是你結紮,你超生的孩子戶口一個也不給你落,都是黑戶,你們一家子今後,連土地都分不到,我看你們吃什麽?”
還别說,亓鳳菊這一吓唬,胡德平真的害怕了。“林老闆,我要是結紮,你能給孩子上戶口?”林水根笑笑:“沒問題啊,咱們就來一個君子協定,怎麽樣?”胡德平狠狠心:“老婆,咱不生了,五個女兒也夠了”;“孩子大了,成家了,一個女婿半個兒,我們不是一樣有兒子嗎”。靳春梅說道:“好啊,隻要你們老胡家别再說我是一個隻生女兒的鹽堿地就行了”。林水根一看工作做通了,就趕緊跟胡德平要了孩子的生辰八字。
“德平哥,我明天就去派出所,給你孩子落戶口,怎麽樣?”胡德平兩口子是千恩萬謝。第二天,林水根讓司機開車,就到了派出所,來到了戶籍科,就看到了一張醜的不能再醜的臉。“李媛,你怎麽在這?”
林水根很是好奇,李媛是縣局機要科的,怎麽會在淺水鎮派出所?李媛笑笑,一張醜臉更是難看。“林哥,我爲什麽就不能在這?難道隻能是于淑君做戶籍?我就做不了戶籍?嘻嘻”林水根似乎有些明白了。
“李媛,我想報戶口,你給辦理一下”,林水根就把胡德平的四個女兒的生辰八字給了李媛。她看了看,就對林水根說道:“李哥,這是不行的,胡德平超生了三個,是違反了政策,就算落戶口,也要罰款,還要請示上面”。
林水根很清楚這裏面的門道,上面請示罰款啊,戶籍員就能做,隻要不說,誰知道?罰款就免了。這計劃生育罰款根本就沒個正數,直接就是漫天要價,要是按照規矩來,非要胡德平窮家蕩産不可,林水根不想那樣。
“李媛,你就給辦了吧,我在村裏也不容易,我已經答應了胡德平,隻要給他孩子落戶口,他就會結紮,我這計劃生育工作就算完成任務了”。李媛笑笑“林哥,可以啊,你隻要請我吃頓飯,我就給你辦了,怎麽樣?”
林水根大喜:“好啊,沒問題,你想吃什麽?”李媛過來,挽住林水根的胳膊,小聲說道:“林哥,我就想吃你,你願意給嗎?”林水根徹底明白了。恐怕這個李媛跟于淑君對調,目标就是自己,林水根有點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