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你是不是胡家村的幹部?”林水根就是一愣:“是啊,怎麽了?”胡來春很是氣憤:“那全村都種姜,爲什麽我不能種?”林水根笑笑:“你可以種啊,沒有人阻止你”,胡來春更是有理:“我沒錢怎麽種?”
“一畝地就是400元的費用,我哪有錢?”林水根想起來了。胡來春也想貸款,可是村民沒人敢跟他聯保,都怕他賴賬不還受連累。信用社見他沒有聯保,就不給他貸款,這個事情,林水根是知道的。
這還真是一個難題,林水根有心想送給他400元,可是又怕村民攀比,要是不給他,他自己根本沒錢。林水根就把胡葉雲找來,說了這個事情。胡葉雲也不同意:“林哥,這不是多少錢的事情,胡來春是村裏出名的懶人”;“你就是給他4萬,他也能花掉,絕對不行,我倒有一個辦法”,林水根笑道:“那你快說說”,胡葉雲說道:“我以公司的名義,給他400斤姜種,不能給他現金,他要是種了,秋收的時候,我們把生姜收購了也就夠本了”;“要是他種不好,根本不夠本錢,就算我們公司做慈善了,怎麽樣?”林水根一聽,也隻好如此,就按照胡葉雲的辦法做了。盡管胡來春很是不滿,總算是把這個窮光榮給穩定住了。不然的話,他會不停的找村委,甚至找鎮裏。
好不容易把胡來春打發走了,亓鳳菊進來,就笑嘻嘻的問道;“林老闆,胡來春來做啥?”林水根笑道:“他能來做啥,還不是要村裏救濟他,可是,村裏有沒有這個開支項,我就讓胡葉雲給他了400斤姜種,算是救濟貧困戶了”。
亓鳳菊笑道:“你就是心好,想胡來春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憐,上一次,你讓我給他送救濟糧,你猜他說什麽?他說,我窮也是有道理的,村裏每年可以向上級領取救濟款,也是一項政治任務,我要是脫貧了,你們幹啥去”;“你說氣人不氣人?”,林水根笑道:“也不能跟他計較,嫂子你來揍啥?”亓鳳菊見沒人就小聲說道:“我也是貧困戶,你救濟不救濟?”林水根一愣:“嫂子需要多少錢,我給你”亓鳳菊笑笑:“我是水田都快幹了”;“需要你救濟,你去不去?”林水根明白了,笑笑:“嫂子,這可是白天啊,你就不怕别人碰見?”亓鳳菊小聲說道:“沒事,孩子上學了,你哥上班了,隻有我在家,嫂子都快想死你了”。林水根開玩笑的說道。
“不會吧,老胡又不是不回來,你那水田還能幹枯了?”亓鳳菊媚眼如絲,走過來靠近了林水根。“你哥就是個酒暈子,喝酒墨迹,幹那事到快,最長不過一分鍾,那能跟你比,你給嫂子澆一回地,我都管半年”。
林水根聽了,心裏就有些激動,見村裏沒有什麽事情,就跟着亓鳳菊去了她家,亓鳳菊趕緊把大門關死,兩個就進屋。林水根有些急不可待,亓鳳菊卻說要玩一個小遊戲,就拿來一塊毛巾把林水根的眼睛蒙上,說這樣刺激。
一陣的風卷殘雲之後,林水根心滿意足的摘下了頭上的毛巾,一看傻眼了。不是亓鳳菊,是亓小潔。林水根立時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就要跑出去,亓鳳菊出現了,攔住了林水根。“水根,你聽我說,先别走”。
林水根想想,也覺得亓鳳菊不可能陷害他,也不會弄出捉奸的事情,就坐了下來。“嫂子,這是怎麽回事,你要說不明白,咱們的關系也就算了”。亓鳳菊就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亓小潔卻是穿上了衣服,從内屋走了出來。
還沒說話,眼淚就出來了,林水根心中就是一軟。亓小潔就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哥,我也是沒有辦法,隻有你能救我,我知道,你是不會見死不救的”。林水根苦笑道:“嫂子,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我可是心髒不好”;“要出人命啊”。亓鳳菊連連道歉:“水根,嫂子也是沒有辦法,小潔來,張口就要2萬,我哪有這麽多錢啊,咱們村裏,隻有你能拿出這麽多錢,我又怕你不願意,就使出了這個辦法,你千萬别怪嫂子,小潔命苦啊”。
林水根苦笑道:“這賭博最是害人,這次小潔救了曲立明,他要是不改,還會欠下賭債的,我也不是開銀行的,不能每次都幫她吧?”亓小潔也不哭了了,信誓旦旦的說道:“林哥,你幫我這次,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隻要立明脫過了這次難關,我一定讓他謝謝你”。林水根吓了一跳:“打住,亓小潔,你可千萬别害我,這2萬塊錢,我可以給你,但你絕對不能說是我給你的,你就說是你姐姐的,要是曲立明知道了是我給的,日後費找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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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鳳菊一想也是:“曲立明最是疑心重,小潔,你千萬别說實話,水根這次是真心幫你,你今後心裏别忘了水根就行”。亓小潔連連點頭,很是羞澀的對林水根說道:“我跟你好了那麽久,也沒讓你碰,我今天也是有補償的心”;“林哥,你今後要是想我了,就讓我姐給我捎信,我會盡量過來的”。林水根一聽就吓壞了。“别别别,沒有不透風的牆,今天是陰差陽錯,也就算了,今後咱們你是你我是我,你來看望你姐,那是你的事情,千萬别提我”。
林水根清楚的很,亓小潔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曲立明都這樣了,還死活的不離開他,就是一個貪圖虛榮富貴的女人。自己千萬不要再跟他有什麽瓜葛,今天就算倒黴,2萬塊錢就當是掉了,再說了,那曲立明是一個什麽人。
林水根更是清楚,自己挨了他一腳,至今記憶猶新。自己現在隻是一個村幹部,他可是領導的秘書,要想給自己穿小鞋,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林水根也不敢去銀行取自己的錢,那錢有多少于淑君是有數的,還真不好解釋。
就去了胡葉雲哪裏,取了2萬元回到亓鳳菊的家裏,當着亓鳳菊的面,就給了亓小潔,趕緊的就回到了村委會。心髒的跳速,才恢複了正常。事後,亓鳳菊好幾次暗示林水根,還要去她家裏澆地,林水根就一直裝糊塗,這是後話。
電話響了,林水根趕緊接起,是蘇依諾。“蘇支書啊,最近不錯吧,有事嗎?”蘇依諾笑道:“我要是說想你了,你也不信,你有沒有想我啊?”林水根知道,這個蘇依諾最是敢開玩笑,就連喝酒讓胡德班脫褲子都做的出來,也是另類。
“我想啊,你過來吧,就是住幾天都行”,蘇依諾大笑:“還是算了吧,上次就給你惹麻煩了,你女朋友表面上沒說,我是女人感覺的出來,心裏還是不痛快的”。林水根笑道:“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村裏修建了辦公樓”;“食堂、招待間,一應俱全,你就是住一年都沒有問題”,蘇依諾很是羨慕:“林老闆,我們蘇家莊什麽時候跟上你們胡家村就好了,我聽你你們又搞了一個新項目,能不能勻給我們一點啊?”林水根笑笑,說道。
“蘇支書的消息很靈通啊,這件事不行,起碼今年不敢說,明年看看怎麽樣?對了,你們的線纜廠現在這麽樣了,出産品了嗎?”蘇依諾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啊,你那天有時間再過來一趟,我還另有事讓你做”。
林水根笑笑:“什麽事?能不能透露一點?”蘇依諾笑道:“反正不是害你的事情,這事跟你們村主任有關系,你來了就知道了”。蘇依諾故作神秘,林水根也就不再追問了,隻是有點怵頭再去蘇家莊,她們那幫女人太厲害了。
一個個的都是一斤以上的酒量,關鍵還不是平喝,是輪番上陣,自己就實在厲害,也不是對手。“蘇支書,我可是真害怕了,要你是再那樣讓娘子軍上陣,我可是立馬就回來”,蘇依諾笑了:“不會了,這次換男的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