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德班看來,這很值,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是,黨員是一生的榮譽,隻要自己成了胡家村的黨員,才能有權利說話,還可以大聲的說話。林水根給胡德班辦完手續之後,胡德班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黨員了。
小跟班的幹勁越來越大了,自從成了黨員,每天起的很早,先是去村裏廠子轉一圈,安排一下工作,才到村委會燒水。林水根又一個習慣,隻要來到村委會先泡茶,一遍喝茶,一遍想問題,隻要三根煙抽完,就開始工作了。
兩個人正在商量村委的事情,谷豔麗進來,“林書記,村裏的2萬張葦箔都已經做好,怎麽辦?”林水根笑笑:“小跟班,你去縣城找車,我聯系外貿,看看送往哪裏”,小根本起聯系貨車,林水根就給省城外貿古茂山去了電話。
說是直接送往青鳥市港口,車子來了之後,林水根就讓小跟班押車,去了青鳥市,三天之後回來,林水根拿到了離岸貨單,就去了省裏,就拿到了第一筆貨款,這可是足足2萬元啊,抛去運費成本500塊,還有19500元。
小跟班就問這筆錢怎麽花?林水根想了想,決定分給村民。自己上任以來,還沒有用真正讓村民得到實惠,光說不練假把式,村民也會有怨言。“小跟班,咱們把這筆錢都分給村民怎麽樣?”小跟班就是一驚。
“林書記,按照村裏以前的慣例,都是書記主任先拿一份,然後就是其他村幹部再拿一份,最後就是黨員和村民代表,村民哪裏會有分錢?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适啊?”林水根一聽,也有道理,要是村幹部跟黨員得不到好處。
就不會支持自己,這還真有一點麻煩,就跟小根本商議:“小跟班,我看這樣吧,村裏黨員是18個,每人就是200元,村民代表100元,剩餘的還有15600元,抛去村民的加工費,每個是一毛,是2000塊,還有13600元”;“村裏人口是1120人,就每人10塊怎麽樣?剩餘的就算村裏的開支費用了”。小跟班見林水根算的如此的細緻,知道是想好了,就不再有意見。林水根就讓谷豔麗把錢從信用社取出來,按照林水根的意思,都分了,村裏剩下2400元。
等谷豔麗把全部的錢都分完,村民是一片的叫好,林水根走在街頭,很多村民見了都是親熱的打招呼,林水根感到了一陣的溫暖。村民每人隻是10元錢而已,自己一次訂貨,那可是20萬元啊,林水根都覺得有些過分。
但自己不那樣做,生意就做不成,廠子就沒法賺錢,這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可是,過了幾天,村裏的氣候就變了,林水根就逐漸聽到了一些罵娘的聲音。林水根叫谷豔麗跟小跟班打聽了一下,這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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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村民都知道了,村幹部黨員都是200元,村民隻有10元,都心裏很是不平衡,就對林水根有了意見。這叫不患窮患不均,不比不知道,一比不舒服,林水根也是有些後悔。要是聽了小跟班的話就好,不分給村民就好了。
村民就沒有什麽比較,這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林水根就感到了村幹部的難做。不是好心就能辦好事的,有些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會圓滑辦事,才能穩定大局,不然的話,就不好說。不過,還算欣慰的是,村裏的黨員沒有什麽意見。
通過這次分錢的事情,林水根對于村裏的事情更加了明白了一些,今後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也不必過于在乎别人的意見,隻要對村民好,村民早晚就會明白的。林水根也明白,在村裏做幹部,黨員的投票權也是很重要的。
先讓一部分人富起來,這可是設計師老人家說的,自己的大政方針沒有錯,隻要穩定住局面,不出事就是好幹部,想到這裏,林水根又是充滿信心。
“德班,原先的時候,我提出要在蘆葦蕩的最下遊修建堤壩,黨員們都不是很贊成,覺得是勞民傷财。我知道,黨員們是怕村裏集資,現在村裏有錢了,蘆葦也賣了好價錢,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胡德班笑笑:“林書記,你叫我名字,我還真有一點不喜歡啊”,林水根笑笑:“你現在也是黨員,又是廠子裏的副廠長,我再叫你外号就不合适了,呵呵”。胡德班嘿嘿一笑:“那也無所謂,至于修建堤壩的事情,我覺得沒有問題”;“關鍵的是怎麽修,這裏面有兩個問題,一是修建什麽樣的堤壩,還有一個很重要,我們修建了堤壩,下遊的何家村是不是有意見?這股泉水本來不大,要是我們截留了,下遊就有可能幹枯”。
林水根一愣,這個問題倒是沒有想過,随即一想就釋然了。“德班,我們修建堤壩就是爲了保水蓄水,這對下遊是有好處的,隻要水壩蓄滿了水,還不是一樣流下去?這個到不是大問題,至于修建堤壩的樣式,我畫了一個草圖”;“隻要按照這個修建,水壩保持50年之上,是沒有問題的”。胡德班趁機說道:“林書記,那就把修建水壩的事情,包給村裏的胡寶傑怎麽樣?”林水根問道:“爲什麽要包給他?”,胡德班有些扭捏,林水根就明白了。
“好,我可以包給胡寶傑,不過,一定要保證質量”,胡德班信誓旦旦,就去安排了。過了一天,水壩開工建設,林水根還去看了看,覺得不錯,還對胡寶傑表揚了一番,胡寶傑更是趁機塞給了林水根兩盒大前門的香煙。
2天之後,林水根在辦公室跟胡德班喝茶聊天,谷豔麗進來,欲言又止的樣子,胡德班知道,林水根和谷豔麗關系不錯,就借故出去了。林水根現在跟谷豔麗有了那種關系,說話就很随意了。“豔麗,有什麽事情?”
谷豔麗說道:“水根,你知道嗎?胡寶傑偷工減料,水壩根本就沒做地基,夏季汛期來了,那樣的水壩,被水一沖就垮,你今後非讓村民罵死不可”。林水根就是大吃一驚。“不會吧,我去看了,好好的啊”。
“水根,我知道你跟胡德班關系很好,胡德班把水壩的工程給了胡寶傑,胡德班肯定也是吃回扣了,不信,你再去水壩好好檢查一遍,絕對是有貓膩”。林水根聽完,就氣呼呼的去了蘆葦蕩的水壩修建處,拿來鐵鍬挖開一看就明白了。
回到村委會,林水根把胡德班叫來,狠狠的就罵上了。“胡德班,你是不是想坑我?”胡德班很是愕然,就吓了一跳。“林書記,你就是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林水根餘怒未消:“你這個狗,你自己去水壩看看”。
胡德班狐疑的去了水壩一趟,一會回來,就趕緊跟林水根道歉。“林書記,這不管我事啊,是胡寶傑這個狗日子的偷工減料,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林水根,冷笑道:“你吃了人家的回扣,他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哼”。
胡德班一聽,全明白了,回到家裏,把那20條大前門煙拿上,就去了胡寶傑的家裏,扔在了他的頭上,狠狠的說道:“胡寶傑,還給你的香煙,那水壩停工,所有的損失你自己負責,你特碼的給我從工地上撤下來”。
到了晚上,于淑君說是有事不過來了,林水根覺得無聊,卻被老書記胡金南叫去喝酒。老書記的意思,是想請林水根批準,去村裏工廠做傳達室的工作,林水根沒有考慮就同意了,畢竟以前胡金南對自己不錯,現在也是報恩的時候了。
林水根暈乎乎的回到自己的家們前,打開鎖進門,一條黑影一下子就鑽進自己的大門進屋了,林水根趕緊進屋,回屋一看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