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記,咱們下一步怎麽辦?”林水根笑笑:“我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這樣的辦法以後盡量不用,要是别人狗急跳牆,我們的名聲就壞了,這事先把他晾一段時間,看看胡子明的反應再說”。
“林書記,我看不如現在拿下他,跟胡子明不錯的幾個黨員就蔫了”,林水根笑笑:“小跟班,做人不可急躁,做事更不能急躁,昨天晚上,你們這麽一鬧騰,十幾個人怎麽會不走漏風聲,胡樹銀回來豈能不知道?”;“這就夠胡子明喝一壺的了,我們不能痛打落水狗,在這個時候,還要幫胡子明一把,胡子明就會成我們的人了,豈不是更好?”。小根本一聽,連連佩服:“林書記,您不虧是大學生,腦子就是好使,我就是打着鞋畔子都攆不上”。
林水根笑笑:“滾犢子,我看你就是會拍馬屁,今後要好好學習才是,沒事的時候,多讀讀書,長點知識,今後要做大事,沒有文化不行”。小跟班嘿嘿一笑:“林書記,我就是怕讀書,一看書就想睡覺”。
“這不行,要養成習慣,沒事的時候,看看武俠小說也不錯,最近縣城裏來了一批香港的武俠小說,是一個叫什麽金庸的寫的,非常不錯,抽時間我買幾本給你看看,很過瘾”。小根本十分的感興趣:“林書記,我最喜歡看小人書了”。
“去去去去,說你沒文化就是沒文化,我說的是武俠小說,不是小人書,現在很流行看武俠小說,金庸寫的不錯,跟真的一樣。不說這個了,小跟班,我問你,你想不想進步?”小跟班一愣,随即明白了。
“林書記,您想讓我進村委?”林水根笑笑:“沒出息,進村委就是你的目标了?難道就不能做村主任?”小跟班吃驚的合不上嘴:“林書記,我行嗎?再說了,胡有财還幹着,他可是老主任了,在村裏很有實力”;“他自己能願意下來嗎?”林水根笑笑:“我自然有辦法,現在的問題是,你還不是黨員,先入黨才行”。小根本心裏是一陣火熱:“林書記,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您讓我做了副廠長,還讓我做村主任,我啥都不說了”;“林書記,我這一百斤,都給您了,隻要您在,我永遠都聽您的”。林水根笑笑:“你去把胡子明叫來,我跟他聊聊”,小根本就去找胡子明了,胡有财卻是進來。好像有事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抽悶煙,也不說話。
林水根知道他有事,故意的不理他,看看他有什麽話要說。果然,還有胡有财沉不住氣。“林書記,我想跟您談談”,林水根笑笑:“好啊,談什麽,我洗耳恭聽”。胡有财好像是下了決心一樣:“林書記,我不想做村主任了”。
林水根一愣,本來想跟胡有财談談,讓他把村主任自己退下來,以便讓小跟班上位。林水根一直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說動胡有财,現在倒是好,胡有财主動辭職,那是最好了。林水根心中一動:“胡有财,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胡有财看着林水根,趕緊遞給林水根一根煙。“林書記,我聽說,您要改造村裏的果園,要嫁接新品種,這是一個不錯的事情,我想負責村裏的果園;隻要您答應我,我不但把村主任讓出來,就是村裏的副業組組長,也不幹了”。
林水根一聽,沉吟了一下,覺得這個交換也不錯。不管怎麽說了,沒有胡有财,自己就不會上位。雖然自己上來了,可是手法并不是很光彩,到現在,自己還保存着他的兩張偷情的照片,林水根想想,心裏也是很不好意思。
“胡有财,我答應你,隻要我在位一天,就不撤掉你果園負責人的職務,不過,咱可是說好了,你把果園給我好好管理,他可是村裏的小金庫,今後,我有大用處,你明白嗎?”胡有财一聽,哪裏還不願意?歡天喜地的走了。
一會的功夫,胡子明跟在小跟班後面,神情不安的來了。見了林水根,再也沒有趾高氣揚的樣子,趕緊拿出一盒大前門的香煙,遞給林水根一顆,就把剩餘的香煙放在了林水根的辦公桌上。“林書記,您找我有什麽事?”
林水根笑笑,看了看小跟班,小跟班會意就出去了。林水根先是泡了一壺茶,等把一根香煙抽完,這才請胡子明喝茶。胡子明是受寵若驚的樣子,更加的不安。他心裏知道,自己被捉奸,還被拍照了,林書記一定知道。
他知道,在這村裏,隻有林水根有相機,平時林水根來時按拿着那個破相機在村裏,東拍拍西照照的。林水根看了看胡子明,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胡子明,我們胡家村,現在有17位黨員,跟村裏的人數不相稱”;“根據上面的指示精神,黨員的比例是50分之一,咱村裏要有20個黨員才行,我考察了一下,胡德班最近很是有進步,又是村裏廠子的副廠長,我覺得應該納新,你覺得怎麽樣?”胡子明一聽就傻眼了。
原以爲,林水根會拿着自己的醜事不放,要自己難看,現在一聽卻是胡德班入黨的事情,那關自己屁事?隻要林水根不計較自己的醜事,胡德班别說入黨,就是做書記,自己都沒有意見。“林書記,我贊同啊,雙手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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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根笑笑:“光你自己贊成有什麽用,呵呵,要大家都贊成才行”,胡子明一下子明白過來,趕緊說道:“林書記,别的黨員我不敢說,我們家族裏的那幾個,我說話還是有人聽的,林書記,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林水根很滿意,隻要跟胡子明不錯的那幾個黨員頭贊成票,加上自己掌控的那些黨員,小跟班的入黨問題就是把裏攥着的了。林水根主意打定,就去了鎮上,這是需要針黨委書記吳家輝批準,沒有他的批示,一切等于零。
林水根見了吳家輝,現在就沒有必要再害怕了,自己可是送了2000元的重禮,這可是一筆巨款,吳家輝不是不知道受賄的厲害。果然,吳家輝書記見了林水根很是客氣,還掏出了自己的鳳凰煙,遞給了林水根一顆。
“水根來了啊,有什麽事,你可是有時間不來找我彙報工作了”,林水根笑笑:“吳書記,我現在在村裏很忙,請吳書記原諒,我今天來,是想跟吳書記要一個入黨的名額,不知道吳書記願意不願意”。
吳家輝一聽,呵呵一笑:“沒問題,這樣吧,我一次給你三個名額,你今後就不用麻煩了,水根,你幹的不錯,我聽高鎮長說,你們村裏建起來了電線電纜廠,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啊,水根,我以後還要多多請你幫忙啊”。
林水根知道,吳家輝說的幫忙,無非就是要錢,看來今後這個家夥,少不了跟村裏要錢,不禁十分的厭惡。林水根就想起了谷豔麗死去老公的那本日記,可是記錄了不少吳家輝的罪惡之事,要是自己把他告了,絕對出氣。
不但是是出氣,更重要的就是給谷豔麗也報仇了,可是,林水根不是魯莽之人,自己才是村裏的書記,現在絕對不行。吳家輝既然這麽能斂财,那就會送禮,說不定跟縣裏的哪位領導關系不錯。要是自己反被誣告,那就麻煩了。
林水根隻是想想,還是忍住了。在林水根心裏,隻要不坐上縣長或者縣委書記這一級的幹部,自己就絕不會亂來,就是自己父親的案子,也不能随便翻案,搞不好就引火燒身,林水根是十分的清楚的。林水根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吳家輝起草了一根鎮文件,蓋上了鎮裏的印章,就給了林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