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就是一愣,于淑君怎麽會知道自己的事情?于淑君笑笑:“你沒有想到吧?你不關心我,我可是關心你的,亓小潔那種女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咱們都是同學,知根知底的,希望你今後不再三心二意就好”。
“不會的,不會的,我林水根要是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于淑君噗嗤一笑:“哄鬼啊?今天又不是清明節,你要是發誓喝涼水塞牙,我倒是會相信一些,這世上的壞人多的是,有幾個是被雷劈死的?”
“淑君,我錯了,今後不會再那樣了”,林水根趕緊表态。于淑君倒是很明智,笑笑說道:“我也不求你山盟海誓,隻要你一輩子不離不棄就行了;你現在是村幹部,可能沒人看的上,你今後步步高升,那就難說了”;“隻要你心裏有我,我這一輩子就滿足了”。林水根一下子抱住了于淑君,輕輕的親吻着她的頭發,心裏很不是滋味。就别說以後,現在才是村支書,自己就有兩個相好的女人了,雖然還沒有入巷得手,可那是早晚的事情。
林水根就覺得自己很是對不起于淑君,就暗自下決心,不管自己今後如何,一定相愛一生。“趕緊松開,你也不怕來人啊?”林水根一聽這才松開于淑君,就很随意的坐在于淑君的身邊。兩個人既然挑明了關系,什麽事情就好說了。
林水根就把自己目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想聽聽于淑君的意見。于淑君就給林水根出了一個主意:“虧你還是大學生,難道就沒有幾個同學?你那些大學同學,就沒有再省城裏的?你就不會找他們看看有什麽辦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林水根一拍腦袋:“對啊,我有一個同學分配到了省外貿,可是做出口的,我去找他看看,說不定就有好事情”。于淑君笑笑:“跟傻瓜似的,既然這樣,那就趕緊去,還有,你這2000元的虧空不是小事”;“我這裏還有500塊,你都拿去,萬一有什麽用項,也能抵擋一陣”。于淑君說完,就拿出了一大摞子錢,硬是給了林水根。林水根一時的激動,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于淑君就安慰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這點錢算什麽,等你把胡家村發展起來了,我還要跟着你享福呢”。激動的林水根又想抱抱于淑君,卻是被于淑君拒絕了。“去去去,趕緊回去做正經事,去省城回來,可要記得來找我,我要第一時間知道過程”。
林水根騎着自行車回來,把錢都收藏好了,就拿出了100元,來到了縣城,坐上了去省城的長途汽車,一路奔波的來到了省城。廢了好大的勁,終于找到省外貿,又廢了半天的功夫,才找到大學的同學古茂山。
“茂山,找你一回,真是不容易,累死我了”,林水根一見到古茂山,就發牢騷。古茂山笑笑:“省外貿是大單位,有一萬多人,我隻是一個小蝦米,你自然很難打聽,要是我做了外貿的老總,那就好找了,嘿嘿”。
林水根笑笑:“茂山,你最近混的咋樣?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你能幫上嗎?”古茂山得意的笑笑:“我是誰啊?怎麽能混的不好?我現在是農貿口的出口科科長,全省的農副産品出口全歸我管,你說能不能?”
林水根一聽,喜出望外,趕緊說道:“我們哪裏有的是蘆葦,能不能出口?”古茂山笑道:“你真是一個傻犢子,哪有蘆葦直接出口的?要經過加工才是,我這裏有一項蘆葦葦箔的出口項目,我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古茂山拿出了一個合同紙,遞給林水根,林水根看的很仔細。看完之後,很是興奮:“茂山,這個合同給我吧,我能做”。古茂山笑笑:“你們那裏能有多少蘆葦?能做多少葦箔?這個合同可是每年20萬張”。
林水根急切的說道:“茂山,我負責的村裏,有一片蘆葦蕩,年産有10多萬斤,每個葦箔才用5斤蘆葦,就能做2萬個,明年要是好好管理,就能提高到20萬斤,就能走葦箔4萬個,怎麽樣?”
古茂山考慮了一下,說道:“好吧,咱們是同學,我不支持你支持誰?那就給你們胡家村每年2萬張葦箔的計劃訂單,明年增加到4萬張,老同學,我夠意思吧?”林水根趕緊緻謝,古茂山就是一笑。
“水根啊,你是鴨子煮熟了,隻剩嘴硬啊,你怎麽謝我?”林水根笑笑:“茂山,我今天請你吃飯怎麽樣,我可是帶來了一個月的工資,都花了,我都不心疼”。古茂山笑笑:“笨蛋,一看就是土包子,我來給你變個戲法”。
古茂山出去,一會的功夫就回來,手裏拿個一個合同,要林水根簽字。林水根仔細看完就簽字畫押,随後又出去,回來的時候,拿着一張現金支票,上面的數額是一萬元,林水根就不明白了。
“茂山,這是什麽意思?”古茂山笑笑,解釋道:“我給你們胡家村的合同是每張葦箔是一塊五,2萬張就是3萬元,這是一萬元的定金,可是,你要明白,其中的5毛錢是給我的回扣,也就是說,這一萬元是我的”;“咱們是同學,我也不虧你,這一萬元,咱們就分了,每人5000元,怎麽樣?”。林水根一聽,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的天啊,我們兩個分一萬元?要是被查出來,那可是無期徒刑啊”,林水根吓得隻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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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茂山很是随意的笑笑:“我說你是土包子吧,你還不服氣,一萬元算個屁,我們處長一個出口美國的紡織合同,回扣就是十幾萬,你要是不要,那這個合同就算我沒說,行了吧?”林水根聽了,趕緊說道。
“茂山,千萬别,我聽你的還不行啊,隻是這5000元數目太大,我有點害怕”,古茂山笑道:“你怕個屁,現在是價格雙軌制,不撈白不撈,過幾年市場全部放開了,這樣的好事就沒有了,你也是真土,讓你發财都不會”。
林水根提出了自己的擔心:“茂山,我回去怎麽下賬,做假賬我可是不會”,古茂山笑了:“我說水根啊,在學校的時候,就數你學習好,怎麽到了社會就這麽笨啊,做什麽假賬?根本就不做賬,沒有賬,上面怎麽查?懂了嗎?”
林水根心裏還是砰砰直跳,直到兩個人把現金支票背書後,去了一家銀行取出了一萬元,把錢分了,林水根這才覺得有點做夢驚醒的感覺。“水根,走,去潇灑一回,我請客”,林水根不明白:“茂山,去哪?”
古茂山詭秘的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到了晚上,林水根機械的跟着古茂山,包裏的5000元鼓鼓囊囊的,很是不放心,林水根一路上摸了不下幾十次。古茂山都看見了,很是嘲笑,不過,也沒說出口。
兩個人走了進去,林水根這才發現,是一家迪斯科舞廳,裏面有還有酒吧台,可以點酒水。林水根看了一下價格,就吓得伸舌頭。一杯酒就要4塊錢,簡直就是天價,在村裏,一瓶鵬泉大曲一斤裝的才一塊八毛錢。
這一小杯也就2兩,就要4元,豈不是漫天要價?古茂山看看林水根就想笑,就替林水根點了酒水,随意的扔給前台一張10元的票子:“不用找了,給我介紹2個新來的姑娘”,前台的妖冶女人會意的笑笑,就帶過來兩個少女。
林水根可是不敢,因爲他看到這連個女孩頂多也就15歲,是未成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