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林水根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給了亓小潔一個猝不及防,就解除了武裝。可是,亓小潔有自己的辦法,隻是讓林水根大飽眼福,讓林水根親了一個夠,隻是那最後的三八線,始終沒讓林水根突破。
亓小潔越是這樣,林水根越是尊重亓小潔,認爲亓小潔是一個純潔的女人,哪裏會知道,這都是亓小潔玩的欲擒故縱的把戲。因爲亓小潔心在,還在猶豫,是不是把自己的一生,交給這個隻是村支書的男人。
這天,林水根在村委辦公室裏,小跟班問道:“林書記,咱們副業組的那50畝玉米良種是種上了,你能保證成功嗎?”。林水根很是随意:“這有什麽難的,培育種子最大的難題就是不要混種,玉米是風媒授粉”;“隻要隔離帶超過50米就行,你看看咱們這50畝地,周圍哪裏有什麽農田?絕對不會串種,今年要是玉米種子下來,起碼要一塊錢一斤,嘿嘿,咱們副業組就有錢了”小跟班一聽,很是佩服:“林書記,您不虧是大學生”;“懂的就是多,這一畝種子産量是多少?有200斤嗎?”林水根笑笑:“咱這50畝不缺水,又是使用的土雜肥,圈糞,我估計産量最少400斤,說不定也有500斤”,小跟班伸伸舌頭:“我的天啊,那50畝就是25000斤?”
“豈不是要賣25000元?”在得到林水根的肯定回答之後,小跟班更是吃驚。“這高科技的東西就是值錢,我們老百姓賣玉米,一斤才8分錢,種子就要一塊錢,真是沒法比,要是全村都配種基地,豈不是發了?”
林水根笑笑:“世界上哪裏會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咱這玉米配種是魯單1号,是新品種,很多人都不認,你要是産量多了,還不一定賣的動,世界是公平的,不是說說就能發财”。小跟班這才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村委的大門外想起了一陣喇叭聲,小跟班趕緊出去一看,卻是一輛嶄新的桑塔納,以爲是縣城來人。趕緊上前開車門,車子裏走下一個年輕的女人,一頭的短發,還穿着一身的運動裝。見到小跟班就問:“你是不是胡家村的?”
小跟班趕緊點頭說是,女人又問:“你們村林支書在家嗎?”。小跟班還沒有回答,林水根就出來了,一看這個女人,卻是不認識。“同志,你是哪裏的,找誰?”女人笑笑,司機趕緊過來:“你不是林水根嗎,這是咱們鎮上高鎮長”。
林水根就是一愣,自己去鎮裏報道的時候,鎮長是一個男的,怎麽現在成了女人了?林水根很快明白過來。“高鎮長,快屋裏請”,高鎮長跟林水根進了村委辦公室,司機卻是沒有進屋,高鎮長坐下,林水根趕緊沏茶。
“我叫高勝美,是前幾天剛剛調來的,聽說你是咱們鎮上第一個下鄉做村幹部的大學生,就來看看,你不會不歡迎吧?”林水根趕緊賠笑臉:“高鎮長說笑了,您是領導,下來看望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啊,哪裏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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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勝美笑笑,臉上顯露出連個淺淺的酒窩,雖然不是瓜子臉,有點圓,但是非常的好看,是幹事的人物。林水根仔細的端詳着,高勝美就發現了。“林水根,我臉上有花嗎?你爲什麽這樣看我?”,林水根馬上就有些尴尬。
“高鎮長,您本身就是一朵花”,高勝美就是一笑:“林水根,你這話我愛聽,女人嘛就是愛漂亮,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還是願意聽好話的。不過,這次來,卻是要核實一件事情”。
林水根心裏就一陣發緊,就有些緊張:“高書記,您說”,高勝美臉色一緊,立刻就變的很是嚴肅:“林水根,你們村裏有人向我舉報,說你不但是賄選坐上的村支書,還讓村裏的寡婦出面,威脅村裏的黨員支持你”;“你才順利的成立了副業辦公室,自己做了主任不說,還兼着副業組的副組長,村裏的财權全部掌握在你一個人手裏,有這麽一回事嗎?”
林水根一聽,臉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心念急轉,就明白了。自己是賄選那是一點都不假,村裏加上自己就是17個黨員,除去胡有财還有15個,都收到了胡有财50元的現金,還有一箱酒,一條煙,這事要是核實了,那就是違法。
現在可是嚴打期間,要是自己被證實,不做書記事小,那肯定是要做牢的。那自己的一生就毀了。别說今後升官掌權,替自己父親翻案,就是替谷豔麗伸冤都是難了。要是胡豔麗再被别人蠱惑,去鎮裏告發自己,林水根不敢想了。
“高鎮長,絕對沒有,我拿黨性發誓,我一沒有賄選,二沒有利用寡婦脅迫人。我隻是跟谷豔麗是鄰居,平時有些來往,我來村裏都半年多了,就去過谷豔麗家裏一次,我要是說假話,天打五雷轟”。
高勝美冷笑一聲:“林水根,我也知道,每個村支書上任,都會有人舉報,我也不能全信,可是,舉報人說的有名有姓,我也不能不信;我這人很開明,也不會純粹的計較這樣的事情,我看重的是政績”;“隻要你林水根在任期間,給我把胡家村的經濟搞上去,别說是那些舉報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會保護你,或者進一步把你調進鎮裏,但是,你要是偷奸摸滑之人,整天的就知道往村裏的那些風流女人的被窩裏鑽”;“哼哼,林水根,那你别怪我,老賬舊賬跟你一塊算,我告辭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及時的跟我彙報,至于你怎麽做,自己看着辦吧”。
高勝美說完,就站了起來,對自己的司機說道:“走,去林家村”。林水根這才醒悟過來,趕緊說道:“高鎮長,時間不早了,就在這裏吃頓飯吧,村裏沒有别的,老母雞炖土參,味道還是不錯的”。
高勝美一聽,就發怒了:“林水根,我剛才還是相信了你,你竟然是一個飯桶,上任沒幾天就知道吃喝,你還有沒有一點黨性?你馬上回去,給我反省思過,寫一篇不少于3000字的檢讨出來,要是認識深刻,你這個支書就先做着”;“要是達不到我的要求,你就哪裏來那裏去,我甚至會考慮你的黨籍問題”;高勝美氣呼呼的看了看林水根,鑽進了桑塔納,一溜煙的走了。林水根愣在了當場,直到小跟班來叫他,他才醒悟過來,一摸襯衣,都已經濕透了。
“林書記,剛才鎮長說什麽了,我看你有點不高興啊?”林水根看看小跟班,心情壞到了極點。“屋裏說話,這裏說話不安全”,兩個人就進了村委辦公室。“小跟班,你給我分析一下,村裏是誰給我告狀?”
小跟班不明白,林水根就給他解釋了一遍,林水根在村裏沒有其他的好朋友,也隻有跟小跟班商量了。“林書記,我覺得是胡有财,你坐上了書記,就奪了他的财權,他一定記恨在心”,林水根覺得有可能。
“林書記,還有一個可能,一個是胡秋來,一個是胡子明,一個是胡金河,他們三個也是想當村支書的,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他們三個都是谷豔麗的相好,據說,這幾天都在谷豔麗哪裏碰了釘子,都說是你的原因”;“嘿嘿,林書記,你不會真的跟谷豔麗有一腿吧?那個女人可是禍水啊,誰跟他沾上就是一輩子的麻煩。林書記,你要想想辦法啊,這次高鎮長來者不善,極有可能就是你的一道坎啊”,林水根聽了,心情更加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