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長公主一臉的擔憂,“雲凡丫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藥廬的蒸汽怎會忽然變成黑色呢?是不是被人下毒了?無夜是不是中毒了?”
淩雲凡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霓凰長公主急道,“你搖頭是什麽意思啊?”
淩雲凡道,“我不知道!”
“啊?”
淩雲凡确實不知道。
君無夜的症狀很奇怪,除了面色發黑,昏迷不醒之外,脈象平穩,呼吸均勻,沒有其餘任何不妥的症狀。
這模樣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但具體到底怎麽回事,竟連她也瞧不出來。
“是不是淩雲如海那個老家夥動的手腳,我們沒有瞧出來?我這就去宰了他!”說着,童世子便要往物外走。
淩雲凡道,“不是他做的!”
童天意道,“小舅媽,到了這等時候,你竟還護着他?他差點将我舅舅害死!”
“不是他做的!”淩雲凡又強調了一遍。
童天意道,“不是他做的?那他之前手中拿着的是什麽?可是讓本世子親手抓到的!”
霓凰長公主也猜測道,“雲凡啊,會不會那個時候淩雲如海便已經将毒下到了藥廬的藥裏,隻是分量比較少,我們都沒有發現?直到方才才顯現出來?”
淩雲凡搖頭道,“我每次去給君無夜施針的時候都會檢查他的情況,如果下了毒,即便再不明顯,我也能發現。而且,二叔手中的毒毒性極烈,别說分量少了,就算麥芒大的一滴滴入藥中,此時的天王殿下怕是也已經沒命了。”
聽着淩雲凡所說,霓凰長公主等人的面色驟然一寒。
霓凰長公主道,“沒想到這個淩雲如海表面看着溫厚仁義,心底裏卻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害死了無夜對他有什麽好處?”
淩雲凡沉默着沒有說話,隻是瞧着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君無夜,臉上的愁容越來越深。
威武堂中,四個時辰已經趕過去,卻始終不見霓凰長公主等人,聖後及衆大臣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一名大臣揚聲道,“淩雲老家主,你不會是在戲弄聖後吧?不是說四個時辰嗎?這四個時辰已經過去,淩雲凡呢?淩雲如海呢?霓凰長公主呢?永安侯呢?天王呢?”
“這……”淩雲傲天一臉的爲難。
他一直在威武堂,雪梅園那邊的情況現下如何,他不知道啊!
又一名大臣道,“淩雲老家主,我看你就是在這裏故意拖着我們,好讓他們逃走吧?”
“什麽逃走?”淩雲傲天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那名大臣道,“聚衆密謀大事,怕被聖後抓到先行,所以讓淩雲老家主你出來阻攔,好躍牆逃走。依我看,霓凰長公主和永安侯如今怕是已經逃出帝京城了吧?”
淩雲傲天道,“裴大人,老夫說過,話不能亂說。霓凰長公主及永安侯等人聚集到我淩雲府,并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
“既不是我們想想的那樣,便讓他們出來将話說清楚啊!可是他們人呢?人呢?”
淩雲傲天下颚的胡須抖了抖,恭敬地對聖後道,“回禀聖後,原本他們身系之要事确實隻需四個時辰便可結束。但現下卻遲遲沒來,怕是中間出了什麽問題。此時他們便在府上的雪梅園中,請讓老夫過去瞧瞧,若無别的事情,便可通傳他們過來面聖。”
聖後沒有多餘的話。雖不怒自威,卻始終沒有過多地爲難淩雲傲天,道,“好!”
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的聖瀾劍雄忽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道,“聖後,微臣願與淩雲家主一起前往,還請聖後恩準。”
“準了!”
聖後毫不猶豫地答應,淩雲傲天也來不及說什麽,隻好與聖瀾劍雄一起出了威武堂,朝着雪梅園而去。
卻不想,到了雪梅園外,卻是把守森嚴,從望雪橋上便不讓人進去了。
那名護衛道,“兩位家主,得罪了,這是天王殿下在府上的院子,沒有殿下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聖瀾劍雄道,“大膽,我等是奉聖後之命而來,還不閃開!”
那護衛道,“我等隻聽天王的命令。”
天王身邊的護衛隻聽天王令,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聖瀾劍雄應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面色一寒。
他正要說話,淩雲傲天道,“這位護衛,老夫方才便是在這院中的,隻是聖後駕臨,有事才出來一趟,你應該認得老夫!”
那護衛道,“淩雲老家主,屬下自然認得你,也知道你方才便在這院中,但是現下情況不同方才。您确實不能再進去了,還請淩雲老家主見諒。
“裏邊發生何事了?”
“恕屬下無可奉告。”
“反了 ,這是要造反了!”聖瀾劍雄揚天大吼兩聲,忽然轉身而去,淩雲傲天一臉的爲難,正思忖着如何讓那護衛通傳一聲,好歹也讓淩雲凡出來一趟将院中的情況解釋清楚,便見聖瀾劍雄又折返回來,帶着幾十名聖瀾家的尖端護衛,将雪梅園四周給圍了起來。
“給老夫殺進去,誰敢阻攔,一個都不許放過!”
淩雲傲天的 眉頭狠狠皺了皺,正要好言相勸,眼前驟然一道黑影閃現,聖瀾劍雄竟已出招朝着他襲了過來。
威武堂中,一名大臣急匆匆地跑了進去,喊道,“不好了,聖後,不好了,淩雲傲天反了,淩雲府上的人都造反了!”
聖後面色漆黑,陡然起身,“什麽反了!”
那大臣吓得跪在了地上,“淩雲府造反了,淩雲傲天帶人造反,聖瀾老家主已經帶着人去平叛了,此時……此時已經在府上東北方向的位置打起來了,很快叛軍便會殺到這裏。”
忙有幾名武臣攔在了聖後的面前,“聖後,此地不宜久留,您還是盡快起駕回宮吧!臣等護送聖後回宮。”
“是啊!聖後,您還是起駕回宮吧!”
淩雲傲天造反了?
那麽,霓凰長公主、永安侯、君無夜呢?
聖後的眉頭狠狠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