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夏秘書需要休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這點水果給夏秘書吃。”說着,民宿老闆放下手裏的水果,馬上就出去了。
其他人都走了,村長沒走,他留下來對顧西爵說:“顧總你放心,類似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現在全村的人對建度假村都沒有建議,随時可以簽合同。”
顧西爵點點頭:“簽合同的事,我會讓我的助理來跟進。”
“好,我們等着。”村長點頭,表示全力配合。
“那沒什麽事,我也不打擾了。”村長說完正經事,也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顧西爵和夏藍,顧西爵不說話,闆着臉的樣子十分嚴肅。
夏藍看了看他,輕聲問:“你生氣了?”
“你指哪件事?”顧西爵斜眼看她。
“……”難道她還有好幾件事讓他不高興麽?
“我原諒他們,隻是不想把事情變得那麽麻煩,其實他們也挺淳樸的,是不是?”夏藍歪着腦袋問。
顧西爵沒吭聲,他也承認這裏的民風很淳樸,但沒想到他們這麽笨,綁架的事都能幹的出來,而且綁架的那麽沒水準。
而且,就算不報警,他也沒打算就此原諒他們,做錯事的人,這麽輕易就被原諒,難保以後他們不會再做錯事。
這個社會有社會的法則,做錯事,就是應該接受處罰。
“謝謝。”夏藍突然道謝。
顧西爵又蹙眉問:“哪件事?”
“每一件事。”夏藍回答的很誠懇,他爲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很感激。
爲了救她給村民磕頭,爲了照顧她一夜沒睡,因爲擔心她而每顧及到自己的傷,這些都值得道謝。
“沒誠意。”顧西爵坐在一邊,用手把玩着手機,顯得很漫不經心,實則心裏樂開了花。
看來這女人還是有點心的,至少他爲她做的,她不是一點沒有看在眼裏。
而除了謝謝,夏藍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才行。
被他這麽一嫌棄,夏藍也覺得自己似乎沒什麽誠意。
于是,她想了想說:“要不,等回了家,我請你吃飯?”
“你做的?”顧西爵問。
“在餐廳請你不行嗎?”夏藍反問。
“我吃不起嗎?”顧西爵一臉的傲慢。
“那好吧,我做就我做。”
“别勉強。”顧西爵看着她,勾起一抹深谙的笑。
“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能做菜給顧總吃,是我的榮幸。”夏藍狗腿的巴結,臉上堆滿了笑。
他們說着,大夫趕來了。一進門看見顧西爵就問:“夏秘書還沒醒嗎?”
“醒了。”顧西爵讓大夫進來,并說明了自己的傷。
大夫驚訝的看着顧西爵的傷,震驚的問:“我昨天給夏秘書打點滴的時候,您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身上的有傷?”
顧西爵搖頭。
大夫仍然處于驚訝之中:“怪不得我昨天看您雙唇發白,我看您那麽緊張夏秘書,以爲您是擔心才雙唇發白呢。”
聞言,顧西爵下意識的看了看夏藍,發現夏藍也正好在看他。
然而,顧西爵的目光沒有閃躲,反而毫不避諱的盯着她看。
“大夫,他的傷嚴不嚴重。”夏藍問。
“顧總,麻煩您把襯衫脫了,我看看後背的傷。”大夫要求。
大夫是男的,所以顧西爵根本沒猶豫,就将自己身上的襯衫給脫了,露出自己結識的上身,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脫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夏藍,好像在跟她炫耀自己的好身材似的。
夏藍看的兩眼有些發直,臉蛋兒比剛才還要紅。
大夫見狀,不明所以的問:“夏秘書,還沒退燒呢?”
“啊?”夏藍傻兮兮的不知道大夫這麽問什麽意思。
“我看你臉這麽紅,是不是還沒退燒?”大夫又問。
“嗯嗯嗯,對,還沒退燒,有點燙。”說着,夏藍故意用手扇風,表示真的很熱。
即使她這麽說,但顧西爵的嘴角還是勾起了一抹驕傲的神色。
大夫檢查了他後背的傷口,眉頭蹙了起來。
“大夫,很嚴重嗎?”夏藍問。
“手臂的傷口沒事,背後的傷口比較嚴重。如果昨天馬上消炎,問題就不大。現在的話,傷口雖然沒潰爛,但已經流膿了。”大夫說。
夏藍緊張的詢問:“給他注射一針破傷風抗毒素吧。”
大夫搖頭,表示無能爲力:“我們島上的醫療設施沒有那麽好,破傷風抗毒素針這裏沒有。”
“那你能處理傷口嗎?”夏藍又問。
“能,先消炎,再包紮是沒問題的。等你們回去了再打破傷風針吧。”大夫建議。
“回去再補針,還來得及嗎?”夏藍問的很仔細,擔心的樣子全部表現在臉上。
“總比不打的好。”大夫說着,已經拿出消毒的藥水和紗布。
夏藍點點頭,心裏盤算着要盡快回A市,或者去海藍市的市中心醫院打破傷風抗毒素針。
傷口都已經感染了,顧總就沒有感覺嗎?
全程,顧西爵一句話都沒說,都是夏藍在詢問大夫各種情況。他完全沒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破了幾個口子,有沒有那麽嚴重。
破傷風,他覺得更是不至于。
最多就是沒即使處理,傷口消炎不到位呗。
不過,夏藍的緊張,全部被他看在眼裏。
這女人嘴太硬,這麽擔心他,還能說心裏一點都沒有他?
可她偏偏不肯承認,一直說什麽上下級有别。
什麽鬼話,公司制度裏面可沒有一項是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
大夫給顧西爵手臂和後背的傷口分别消炎殺菌後,又用藥用繃帶幫他包好傷口,并給他開了三天的消炎藥。
處理好顧西爵,大夫又給夏藍量了量體溫。
“是還沒完全退燒,不過不用再打點滴了,吃點藥,多喝點熱水,别再着涼就可以。”大夫細心的交待着。
“謝謝。”夏藍道謝。
大夫走後,夏藍看着顧西爵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怎麽?你擔心我?”顧西爵挑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