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老闆已經吓的出不出一句話。
顧西爵抱着夏藍在泥濘的山路上狂奔,他懷裏抱着的女人體溫提别低,是冰的。
“夏藍,夏藍,你撐着點,馬上就下山。”顧西爵邊跑邊叫她,村民在他身後跟着,有的跑不過,已經被他落下老遠。
顧西爵見她閉着眼鏡不理她,怕她昏迷:“夏藍,别睡,跟我聊天。”
“沒力氣……”夏藍很費力的說出這三個字。
“沒力氣也不能睡,否則扣你工資。”顧西爵故意威脅她,換做以往,小氣又摳門的夏藍早就跟他理論,可如今卻沒了聲音。
邊跟她說話邊跑,大雨一直下着,顧西爵腳下一滑,身子便像前倒去。
在他摔倒的第一時間,他抱緊了夏藍,扭轉了自己的身子,讓自己的後背着地,隻聽‘咚’一聲,夏藍落在他身上,顧西爵落在泥坑裏。
泥坑在山路中央,雜亂的樹枝橫七豎八的,他也來不及顧太多,努力想把夏藍重新抱起來。
後面的村民趕上來,驚慌的将顧西爵和夏藍從地上拉起來。
其中一個比較壯一點的村民想接過夏藍,卻被顧西爵拒絕了。
“沒事,我自己可以。”顧西爵沒多說,擡腳又向山下走去。
雨大,他的西裝外套隻蓋住了她身體的重要部位,可實際上,她身上已經濕了,他不可能把夏藍交給别的男人抱。
跑下山就用了二十幾分鍾,顧西爵直接抱着夏藍回到他們的民宿小店,他自己的房間。
村長跟上來,對跟來民宿的大家說:“找到夏秘書,你們就先回去吧。”
有的村民很擔心,小心翼翼的問:“村長,顧總好像很生氣,會不會牽連大家啊?”
“誰知道!”村長也沒好氣,說完瞪了民宿老闆一樣。
末了,村長還說了一句:“還不知道會不會報警呢。”
民宿老闆開了好幾年民宿,沒怎麽出過島,是個沒見過大世面的人,一聽報警,吓的團團轉:“怎麽辦啊,我沒想把那女人在樣,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們。”
“行了,别廢話了,誰去找下大夫,其他人就都先回去吧。”村長不耐煩的趕大家走。
村長上樓敲門。
顧西爵正在浴室裏放熱水,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口的村長,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他現在看到海藍村的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沒辦法有好臉色。
“有事?”顧西爵冷聲問。
村長抱歉的笑笑:“這事兒是我的疏忽,沒及時給大家傳達消息,導緻民宿老闆輕舉妄動,我道歉,你看……顧總,民宿老闆真沒什麽壞心,就是被逼急了,想吓唬吓唬你們,能不能不報警?”
“這事兒明天再說。”現在夏藍還沒醒,他心裏也亂,沒心情搭理他們。
村長連連點頭:“好好好。”
“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村長問。
還真有!
顧西爵沉聲吩咐道:“沖一杯紅糖水送上來,再拿點感冒藥和體溫計。”
“已經有人去找大夫了,我現在就下樓去沖糖水。”村長說着就要走。
村長走後,浴室裏的熱水放的也差不多,他将蓋在夏藍身上的被子掀起,猶豫了三秒……
随即,薄唇緊抿着的顧西爵俯下身,伸出手去解夏藍的扣子,一顆一顆,速度十分快。
很快将夏藍剝的幹幹淨淨,可他眼中不含半點多餘的神色,滿滿的都是擔心。
抱起夏藍進了浴室,将她放在浴缸裏,她凍了太久,身體都是冰冷的,她需要泡個冷水澡。
夏藍剛被放到熱水裏的時候,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當人太冷的時候遇到熱水,是會有這種反應。
顧西爵見她這樣,立即出去拿了個毛毯放在水裏,蓋在她的身上,希望這樣會更暖和些。
漸漸的,夏藍适應了水溫,雞皮疙瘩慢慢消失,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許多,看上去終于沒那麽痛苦。
敲門聲再次響起,顧西爵去開門,是村長拿着紅糖水上來。
“夏秘書怎麽樣了?”村長邊問邊将糖水遞過去。
“還沒醒。”顧西爵聲音依然很冷漠。
顧總您别擔心,我問了民宿老闆,他說他沒對夏秘書做任何不利的事,很快會好的,大夫也馬上就到了。
顧西爵沒理,關門前囑咐道:“大夫來了讓他先等等,我叫他再來。”
“好好好。”村長點頭,現在顧西爵說什麽都是好的。
端着紅糖水進了浴室,夏藍還沒醒,看樣子是處于半昏迷狀态,顧西爵皺着眉看着手裏的糖水,她現在這樣是不可能喝的進去的。
如果等她醒來,糖水涼了不說,恐怕也晚了吧,低血糖又貧血的人應該及時補充才對。
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顧西爵仰頭喝了一口糖水,蹲在浴缸邊上,捏開夏藍的嘴巴,又送上自己的嘴巴,強行将糖水送到她的嘴巴裏。
甜甜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彌漫開來,就好像幸福的味道。
這讓顧西爵的心頭也跟着甜了起來。
經過這次,他更清楚這女人在他心裏意味着什麽。
将杯子裏的糖水都送進她的嘴裏後,他卻不想就此離開,他勾着她的舌,緊緊的吻着。
過了好久,直到自己快不能呼吸時才放開。
他竟然聞一個女人聞到自己不能呼吸。
沒出息!
不過,這感覺真不賴!
水溫漸涼,顧西爵又給她添了一些熱水,直到她的身子暖起來,才抱着她出了浴室。
島上的大夫已經到了,他想了想,不知道大夫是男是女,總不能夏藍什麽都不穿。
雖然她在被子裏,也不行!
他打開自己的箱子,從裏面拿出一件幹淨的白襯衫,套在她的身上。
她裏面是真空的,穿着他的襯衫,性感到讓人足以噴鼻血。
雖然顧西爵沒噴鼻血,但也離按耐不住不遠了。如果不是她此刻昏迷着,他一定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把她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