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領導要的也就是這句話,爽快的說:“隻要有顧總這句話,我們也就放心了。其實我們市也很看重度假村這個項目,隻要老百姓不鬧事,一切都好說。”
送走一行人,夏藍仰頭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顧西爵,她今天晚上隻喝了那一點酒,他倒是喝了不少。
沒想到他還挺能喝的。
之前她也陪他參加過各種宴會,陪他參加這種酒桌應酬,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竟然喝了這麽多。
一陣晚風拂過,吹起她的長發,她說:“我們走走吧?”
顧西爵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吹吹風能舒服一些。
兩個人就這麽走着,一路無話。
夏藍也享受着這份甯靜。
吃飯的酒店,離他們住的地方并不遠,所以二人沿着江邊一直走。
耳邊是江面呼呼的風聲,鼻息間是身邊男人身上的酒氣。
“今天謝謝你。”夏藍突然開口說。
“嗯?”顧西爵發出聲單音。
“謝謝你替我擋酒。”如果不是他替她擋酒的話,今天一定會被灌不少酒。
“隻會說。”顧西爵扯唇,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哼。
“那你還想怎樣?”夏藍嬌嗔的問。
顧西爵眯眸看着她,幾秒後,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說:“我說你就做?”
“盡量配合呗。”今晚,她的心情很不錯,看顧西爵都覺得順眼多了,所以說話的語氣也輕快了很多。
“感激我就讓我睡你。”顧西爵幽深的黑眸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夏藍驚了一下,随即滿臉通紅,扭頭看向江面,嘴裏嗲罵道:“流氓。”
“沒誠意。”顧西爵目視前方,眼中沒有半點窘迫。
因爲,他說的都是認真的,沒在開玩笑。
這想法不是今天才有,隻不過今天喝了酒,更想而已。
夏藍權當什麽都沒聽見。
然而走了幾步,夏藍覺得心裏不痛快,扭頭瞪着眼睛看他:“顧總,我發現你最近的玩笑越來越沒分寸了。”
顧西爵扭頭,人是醉的,眼神卻十分清明:“誰說我在開玩笑。”
夏藍又是一哽,不是開玩笑……
難道還是認真的不成。
“夏藍,别跟我裝傻,我對你什麽感覺,我不信你不懂。”顧西爵邊走邊盯着她看,眼神就沒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夏藍真不懂了!
他認真,但她這狀況外的模樣,看的顧西爵十分火大。
看了眼墨黑色的江面,顧西爵咬牙切齒道:“真想把你扔到江裏喂魚。”
恰巧一陣風吹過,夏藍打了個哆嗦,不知是因爲他的話,還是因爲冷。
顧西爵無奈的歎息一聲,脫掉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
寬大的衣服套在夏藍的身上,雙手被袖子籠在裏面,長出一大截,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樣,有些滑稽。
套着他的衣服,鼻間是他的味道,她覺得有些别扭,擡手要脫下:“我不冷。”
顧西爵的大手一按,命令:“穿着,不許脫。”
“可我不冷。”夏藍說。
“不冷也穿。”顧西爵沉聲命令,眉宇間已經略帶不耐煩。
“……”夏藍撇撇嘴,爲了不跟他起争執,随了他。
“這麽大了,還這麽不會照顧自己。”顧西爵小聲嘀咕了一聲。
夏藍撇過頭看向别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這一瞬間,顧西爵的命令,竟讓她覺得有絲絲的暖意。
一路走回酒店,回到自己房間洗澡時,夏藍瞥了一眼沙發上的西裝,忘記還他了。
有時候,她覺得顧西爵在關心她,可是他的冷言冷語又讓她沒自信,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又想起顧西爵在江邊說的話,他說他是認真的,他說他對她的心意,她應該懂。
其實,是懂的。
隻是……她沒自信,自卑。
第二天,兩人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一起下樓吃早餐。
夏藍剛坐下,就聽顧西爵說:“吃完飯我們去海藍村。”
“嗯,好。”這是他們此行的最重要目的,她知道。
于是,夏藍加快了吃飯速度,沒吃幾口就噎的她直打嗝。
連續打了幾個嗝,面前出現一隻大手,握着一杯水。
擡起頭,看見他緊皺的眉頭:“又沒人跟你搶,急什麽。”
“……”夏藍接過水喝,順了口氣才說:“我不是想快點吃,快點去嘛。”
“不差這一會,慢慢吃。”
“噢。”夏藍又低頭小口小口的吃,看上去極爲乖巧。
這份乖巧吸引了顧西爵的注意力,他不由自主的說:“要是平時都這麽乖巧就好了。”
夏藍微愣兩秒後,不服氣的反駁:“好像我平時怎麽你了似的。”
“是沒怎麽我,就是反應遲鈍了點。”
昨晚的飯桌上,當地領導說可以給他配一輛車,方便他這幾日的出行,顧西爵拒絕了,在當地租了一輛車前往海藍村。
這個村莊其實是一個獨立的海島,海藍村的面積不大,但四面環海,村莊背後是一片連脈的高山,空氣特别好。在這個充滿霧霾的國度,成爲一個鮮明的對比。
村子裏住戶不超過一百戶,但大家都十分團結,這裏祖祖輩輩住在這座海島上,早已經習慣了靠打魚爲生的生活,這裏的海鮮肥美,漸漸的,遊客就多了起來。
所以,顧西爵看重了這裏的空氣、環境,以及前所未有的商業價值。
村民認爲這是他們自己的領土,民風又十分淳樸,根本不懂什麽是開發,什麽是拆遷。他們隻知道,外面的有錢人要來侵犯他們的家園。所以,每當羅頌帶着亞泰集團的員工,和當地政fu的人來海藍村談這件事的時候,還不等談到主題,一說要開發這裏,将這裏大刀闊斧的重新修建,村長以及村民的情緒立即暴躁起來,直接将他們趕了出
去。
想進村,唯一的必經之路就是坐船。夏藍有些暈船,但沒到要吐那麽嚴重,隻是臉色有些煞白,看的顧西爵心都跟着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