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有說出這樣惡狠狠的話,蕭言才覺得找回點自尊吧。
“沒有最好。”夏藍強迫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帶任何依戀,盡量讓自己顯得毫無感情。
“不想我去刺激你爸的話,就馬上過來。”說完,蕭言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挂了電話。
夏藍坐在椅子上,神色看上去十分慌亂,她怕見到蕭言惡狠狠的模樣,更害怕他去找他爸。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認爲蕭言不會去找她爸。
可現在的蕭言跟以前不同了,他對她隻有恨,濃烈的恨。對一個恨的人,又能有多少的憐香惜玉呢。
萬一真的刺激到他,他真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吧。
夏藍想了不到兩分鍾,還是決定去赴約。
不論如何,總是要面對的。
然而,這一路上夏藍的心情都很忐忑,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蕭言是要幹嘛。
何況,還約在酒店。
帝豪酒店,又是帝豪酒店。
四年前生日的那晚,她就是接到蕭言的手機短信,才去到帝豪酒店的。
站在帝豪酒店6108号房間門前,夏藍的心情十分複雜,房間門是開着的,又是開着的。
跟四年前的情景一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懷着什麽樣的心情踏進這個酒店大門的。
她更不知道的是,從進入酒店大門的那一刻起,她的雙腿都在打顫。
做了幾個深呼吸,夏藍終于鼓足勇氣悄悄推開門。
步入房間,房間厚重的窗簾拉的嚴實,但房間裏的燈是開着的,可卻沒看到蕭言的影子,卧室裏空無一人。
衛生間的門突然發出聲音,夏藍回頭,正好看見蕭言裹着浴巾從裏面走出來。
他的頭發還在滴水,水珠順着他的臉頰低落到他的胸膛,又從胸膛低落在腰間的浴巾上,形成水漬。
四年的時間,竟讓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也變得如此性gan。
“來了,去洗澡。”蕭言看到她,五官寫滿了諷刺,嘴角勾起的弧度也滿是嘲諷。
“洗什麽澡?”夏藍問。
蕭言嗤笑:“夏藍你真傻,還是假傻?”
見她還是一臉的迷惑,蕭言又說道:“你是在跟我裝糊塗吧?難道這些事情你會不懂?你的金主不可能沒教過你規矩。”
夏藍的眼睛一瞬間濕潤,這不是她認識的蕭言,雖然早已經給自己坐了心裏建設,但事實擺在眼前時,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突變。
以前的蕭言是一句重話都不會跟她說的,現在除了諷刺就是嘲諷。
“你找我來有其他事嗎?”夏藍冷着臉問。
“我找你還能有什麽事,夫妻之間的事罷了。”蕭言說着,一步步緊逼到她跟前,單手勾起她的下巴,附身上前聞了聞:“嗯!不洗也很香。”
夏藍還來不及驚訝,人已經被他扛了起來,幾個大步就将她扔在床上。
在床上翻了滾,夏藍掙紮着要起來,可卻被蕭言按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動。
夏藍怒視着變得她不認識的男人,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裏是陰冷的警告。
她胸前因爲劇烈的波動而起伏,她咬着牙問:“蕭言,你到底想幹嘛,别這樣好嗎!”
别讓我恨你。
“我想幹嘛?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幹你就是天經地義的。”蕭言輕蔑的看着在他身下的女人,再無了往日的情份。
夏藍狠狠的閉了閉眼,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蕭言,我根本沒去過婚姻登記處,我本人沒去,婚姻就是無效的。”夏藍厲聲聲明。
自從上次蕭言拿出結婚證後,她就去網上查了很多資料。資料上指明了婚姻登記是要當事人按手印的。
蕭言笑了,笑的極爲嚣張:“你指的是簽字,還是指紋?”
“都算上。”夏藍說。
“你的房間随便找一個你用過的東西,上面都有指紋,我找人臨摹出來就可以了。至于字迹,不用我提醒你,你應該能知道怎麽回事。”蕭言說道最後,自嘲的一笑。
夏藍傻眼了,如此看來,那兩張結婚證一定是真的了。
指紋他能找人臨摹,字體根本不用臨摹。
因爲她的字是他教的,所以他了解她的字體,他會模仿她的字迹。
她心裏最後那一絲希望落了空。她以爲那隻是蕭言要留住她而耍的手段,看來根本不是。
他竟然在她可能橫死的情況下,跟她注冊結了婚。
此刻,她的心情是複雜的,本想跟她脫離的幹幹淨淨,還他一個清靜的生活,可事實好像更加的事與願違。
一切都脫離了軌道。
“蕭言,我們離婚吧。”夏藍說這話的時候,閉着眼睛,眼裏流着淚。
她不敢睜眼看他的表情。
蕭言就這麽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雙眼赤紅,仿佛能滴出血來,他到底愛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狠心!
她真的狠心!
帶着恨,蕭言伸手去撕她的襯衫,驚的夏藍立馬睜開雙眼,驚恐的看着眼前如發了瘋一般的男人。
沒錯,蕭言是發了瘋,當初在得知她可能已經去世的消息時,他頂着所有壓力跟她結了婚,結果苦等了四年,竟然換到離婚這兩個字!
他怎能不恨她?
她以爲,隻有登了記這麽簡單?
她的紐扣很緊,不好解,蕭言發狠的去扯,夏藍拳打腳踢的掙脫。
可是女人的力量跟一個發了狠的男人是沒有辦法比的。
就在胸前一排扣子被蕭言扯開,眼看着他的大手落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去侵犯她的褲子時,夏藍的眼淚流的更兇。
情急之下,夏藍喊了起來:“蕭言,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很髒,你别碰我。”
“你是很髒,我知道!”蕭言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不是不是,我生過孩子,我給别的男人生過孩子,我不值得你碰我。”夏藍的腦子一片空白,她隻知道這樣說可能會讓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