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一定都吃掉。”小澤拼命的吃着,因爲實在是太好吃了,停不下來。
“你還會包什麽餡?”顧西爵吃了一顆,确實很鮮美,所以有點好奇起來。
“嗯……羊肉,三鮮,白菜豬肉,茴香肉,大部分餃子餡都可以包混沌。”夏藍說。
“沒想到你在國外呆了幾年,還會包這東西。”顧西爵随口說。
夏藍笑笑:“我媽沒死的時候,經常給我包混沌吃。後來我去了國外,想吃又沒得買,就自己學着包了。”
“嗯,味道還不錯,以後你失業了,可以去賣混沌。”顧西爵說。
夏藍翻了個白眼,有這麽誇人的嗎?
“我要是失業了,也是因爲老闆太刻薄。”夏藍故意輕哼。
顧西爵擡眸騷了她一眼,眼中迸射着警告,警告她不要太嚣張,但這似乎并沒有對夏藍造成任何威脅。
“我要是炒了你,也是你工作不認真。”顧西爵淡淡的說。
夏藍撇撇嘴,沒再說話,說不過他。
到了公司,又是忙碌的一天。
中午午休的時候,顧西爵和羅頌都出去應酬,夏藍松了口氣,終于可以不用跟他在員工食堂一起吃飯,不用看員工的指指點點,可以輕松的吃個午飯。
吃完飯,夏藍回到辦公室,就聽見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在響。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号碼,想了想,夏藍才接通:“喂?”
“是我。”溫潤的嗓音,不用刻意說是誰,夏藍就能立即猜到。
因爲,這個如太陽一般的聲音,她已經聽了好多年,久久不能忘。
蕭言,他怎麽突然又找她?夏藍的心裏咯噔一下。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還沒問出口,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一聲冷笑。
“怎麽,丈夫找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蕭言溫潤的嗓音似乎蓋了一層冰,隔着電話線,都能将人冰封。
夏藍知道,他一定是恨透她了。
“找我什麽事呢?”夏藍直截了當的問。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來找我。”蕭言命令道。
夏藍的心在滴血,以前不管做什麽,蕭言都是征求她的意見,而如今,他已經不在乎她想什麽,說話都是命令式。
“我現在還在上班,沒有時間……”夏藍是真的不想見他。
不想看到他原本儒雅的面容變得像如今這樣憤怒。
更不想看到他,而想起四年前的美好。因爲想起四年前的美好,她就會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個月地獄般的生活,更會想起這四年來,她一個人在國外的艱辛。
老天真會跟她開玩笑。
在她認爲馬上成年,就可以跟蕭言在一起,可以擺脫後母的生活,嫁給蕭言過幸福的日子時,她突然被人設計,生了孩子。
這四年,她慢慢學會忘記,就快忘記蕭言時,他又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并成了她的丈夫。
“蕭言,你拿的結婚證不是真的吧,我本人沒有去過民政局,怎麽可能有結婚證。”夏藍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蕭言嗤哼一聲:“這世界上,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假證是沒有效的。”夏藍提醒他。
蕭言這下哈哈大笑兩聲:“怎麽,四年的時間,讓你這麽瞧不起我,我蕭言用得着辦假證糊弄你?”
夏藍沉默,也是,蕭言在A市也是有點身份的,權貴的世界,沒有辦不了的事。
此刻的蕭言,心中恨意更濃,以前夏藍對他說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不會有半點猜疑。
現在呢,處處顯露出她對他的排斥。
好啊,夏藍,玩弄了我那麽多年,該是讨回來的時候了。
他蕭言從來就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主兒。
“我在帝豪酒店6018等你。”蕭言顯然不想再跟她多說,他早就定好了房,等着她來。
又是帝豪酒店,這個名字就好像針一樣,一下紮進夏藍的心裏。
“爲什麽偏偏是帝豪酒店!”夏藍咬牙切齒的問。
“這裏的床舒服。”蕭言燦笑,笑的就像市井的流忙。
“蕭言……”夏藍想求他不要這麽說話,他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他應該是儒雅的,溫潤的,彬彬有禮的貴公子。現在這個說話帶刺,句句重傷,還像個流忙的人,不該是蕭言。
但是,她卻說不出口,她又有什麽資格說他呢。把他逼成現在這副樣子的人,不正是她嗎?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你當初利用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有今天。”蕭言笑的惡劣,尤其語氣中帶着讓人厭惡的猖狂。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這隻不過是他報複的開始。
“夏藍,你還沒去看過你爸吧,你爸還不知道你回來,更不知道你做了顧西爵幹女兒的事吧,你說,我要是告訴他,他會不會病情加重?”蕭言的眼睛泛着幽暗的光,就像惡魔。
一個明明是天使一般明媚的人,突然就像生活在地獄一般,讓人忍不住打冷顫。
“不要!蕭言,你到底想幹什麽!”夏藍沖動的喊出聲,她拿着電話的手在抖,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在抖。
“我想幹什麽,你說呢?”蕭言不急不慢的問。
“蕭言,你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有錢有勢有樣貌,身後女人排成排,你什麽都不缺。沒了我,你可以活的更好,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夏藍有氣無力的說。
“什麽都不缺,我付出的那幾年,你賠給我?我對你的真心,你賠給我?你能不我的心找回來,我就放過你!”蕭言惡狠狠的說。
其實,他這麽說的同時,也暴露了自己對夏藍放不下的心,這是他的弱點,從小到大都是。
夏藍,就在那個雨夜,他就認定了她。
他暗自發誓,勢必要帶她離開那個灰色的家庭,可沒想到,他的真心換來的是什麽?
是狼心狗肺,是利用!
他恨,他發瘋的想要報複。
他有多愛她,就有多恨她。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