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死咬着唇,不肯松開,她驚恐的睜大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動作有些粗劣,有些急迫,好像神經上在壓制着某種情緒,就快爆發……
顧西爵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深谙的笑。修長的手臂将她撈進懷,順勢就勾住她的腰身。
顧西爵闊步旋轉,沒幾下就坐在了她的辦公椅上。
而夏藍,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被?迫跌坐在他的雙腿上,隔着單薄的布料,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肌膚傳來的溫熱觸感。
顧西爵勾着唇,淡笑着貼在她的耳垂,輕聲說:“夏藍,我能感受得到,你并不排斥我。”
夏藍的臉頰一紅,她咬着紅潤的唇直視着他深邃的眼,看不穿那裏面的黑暗是什麽意思。
沒錯,她是不抵觸他,可那也代表她喜歡他。
“顧總,請你……”
夏藍的話還沒說完,唇上又是一熱,一雙修長的大手插進她長發裏,緊緊的吻着,将她還未說完的話全數堵住。
他的吻,纏綿悱恻,卻又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直到感覺她的呼吸不暢,渾身都癱軟在懷,他才不舍的松開。
有些感覺,就像中了毒,一發不可收拾。
顧西爵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對夏藍又了占有的yu望,但是這種yu望告訴他,他瘋狂的想要眼前的女人。
這絕對不是一種錯覺。
因爲在過去的四年,他沒對任何女人産生過這樣的反應,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所以他分的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一時興起。
他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颚,一雙眼銳利的穿透着她的瞳眸,逼着她無法呼吸。
“夏藍,不要刻意躲我,我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開玩笑的。”顧西爵認真的看着她,瞳孔微縮,看上去十分冷靜。
夏藍覺得她的一顆心都在狂跳,這樣的悸動,她不知道代表着什麽,也不确定是不是被顧西爵吓到才這麽緊張。
顧西爵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不是一時興起,不是開玩笑?
那他還是認真的不成?
可他認真的吻她,又代表什麽呢?
她發現,她真的很孬,因爲她不敢問。
她還有一個蕭言沒有理清楚,還有蕭言手上的那本結婚證,如果是真的,她又怎麽辦。
太多的問題,困擾着她。
“顧總,您别拿我開玩笑了,我就當您吻我是一時沖動了。”夏藍低頭淺笑,一副不予以追究的樣子。
顧西爵聞言,勾着她腰上的大手越發的緊緊禁锢着她,環住了她的腰身,薄唇裏染着笑,“我說了,我不是一時興起,我是認真的。夏藍,我顧西爵對你是認真的。”
顧西爵想,這算是表白了吧?
他的人生中沒有幾次沖動的行爲,四年前生下小澤的決定算是沖動,四年後的今天突然跟夏藍表白算是沖動。
他活到現在,一共就沖動了這兩次,應該還在掌控的範圍内。
何況,顧西爵認爲夏藍這個女人看似柔柔弱弱的,實際上很不好掌控。
一個不小心就會把她丢了,或者被别人搶走。
好吧,他也不否認,蕭言對他來說,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競争者,何況夏藍對蕭言似乎還餘情未了的樣子。
所以,就在剛才吻她的那一瞬間,顧西爵認爲,沒必要再拖了。
如果不是怕吓到她,他真的想馬上把她占有。
她睜着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無辜的咬着唇:“我我我,我配不上你。”
顧西爵笑了,他真的覺得十分好笑:”都什麽年代了,你跟我說配不配得上?“我生過孩子。”夏藍咬着唇,頭微低的樣子,看上去有些自卑。
能不自卑嗎,顧西爵是什麽身份,跟她表白,并沒有讓她覺得有多欣喜,反而覺得自己十分醜陋。
聽她如此說,顧西爵再次笑了,認真的點點頭:“嗯,我也生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夏藍急了,男人和女人怎麽能一樣呢。
顧西爵有了小澤,身價仍然很高,小姑娘仍然前仆後繼的往他懷裏倒。
而她呢,生過孩子的女人,連豆腐渣的價值都不如,何況她還是父不祥,孩子已經不在。
“不管你什麽意思,我都是認真的,别跟我說什麽配不配,我不在乎。”顧西爵這是打定主意表白到底了。
他眼中的認真态度,灼傷了夏藍的内心,她想從他懷裏逃離,隻是剛動了動,就被他勾着腰緊緊的再次跌坐在他懷裏。
溫熱的氣息交融,屋子裏有着暧昧的異樣。
夏藍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接觸,掙紮了幾下,無奈掙脫不開,隻能坐在他腿上搖頭:“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不能答應你什麽。”
顧西爵松開禁锢她腰肢的手臂,夏藍第一時間便站了起來,竄出去。
瞥了她一眼,顧西爵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褲上的褶皺,睨眸看着她,步步逼近,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好,我不逼你。你想做什麽,我幫你做。”
夏藍驚訝的看着他,他幫她?
他的提議對夏藍來說很有用,但想了想,夏藍還是搖頭拒絕,她不想利用顧西爵,更不想把他卷入她過去的黑暗裏。
這對他不公平。
“你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是什麽,所以……我……”
夏藍的話沒說完,顧西爵就打斷她:“我想,你要做的事,應該跟你的孩子有關。”
夏藍驚訝的看向他,表情有些怔愣。
“别誤會,我沒查過你。你每次提起你已逝的孩子,都會神情恍惚,雖然你沒說過,但我想,你的過去對你來說,應該給你留下很大的陰影,所以這是我大膽的猜測。”顧西爵沉沉的說。
夏藍點點頭:“沒錯,我要做的跟那些有關,所以我不想把你卷進來。”
“爲什麽?怕對我有影響?”顧西爵看着她的目光很暧昧。夏藍搖搖頭:“在我不确定對你是什麽感覺之前,我不想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