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重!”
“你到底傷到哪裏了?”夏藍有些着急,沒閑心跟他吵架。
“你扶我起來。”顧西爵這一下摔的有些狠。
夏藍伸手,卻見顧西爵又皺眉:“别碰這隻。”
這下夏藍明白了,他一定是傷到了手。
用力拽着他另一隻手,,好不容易才将他扶起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夏藍問。
顧西爵看了看時間:“快點去吧,不然趕不上飛機。”
據他自己初步估計,沒有斷,應該是骨折了。
“怎麽會摔的這麽狠啊,很疼?”打到車,夏藍邊給他開車門,邊問。
“要是你身上帶着一個重量級的人摔倒,再剛好撞到水泥台階上,你說會怎麽樣?”顧西爵擰着眉反問。
“……”夏藍低頭不說話,感情就是爲了挖苦她重呗。
“你說你,站在路邊不懂看路是不是?”顧西爵并沒有因爲她不說話就放過她,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真的很危險。
如果他不拉住她,以那車速來推斷,就不是手腕斷裂或者骨折那麽簡單了。
二人到了醫院,拍了片子,醫生一看,果然是骨折。
醫生給顧西爵打了石膏,開了一些消炎藥和骨骼愈合的藥,就讓他出院了。
夏藍一路跟着顧西爵,态度十分好,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十分乖巧。
怎麽說也是因爲她才受傷的,夏藍的心心感到很内疚。
二人回了酒店,就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因爲他們回去的機票就定的是今天的。
夏藍收拾完自己的行李,拽着行李去了顧西爵的房間,進去他的房間,發現他的行李一樣都沒有動,都挂在衣櫃裏。
“顧總,您怎麽還不收拾行李啊?”顧西爵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傲慢的表情仿佛就在說:我的手都打上石膏了,傷的這麽重,怎麽收拾行李?
不用他說話,夏藍已經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了,十分上道的拽出他的行李廂,任命的說:“懂了,我幫您收拾。”
一件一件的将顧西爵帶來的休閑服,睡衣,和一套西裝疊好放在箱子裏,夏藍拿起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看到衣櫃的隔斷上,放着一個内褲收納袋。
夏藍的小臉兒突然一紅,偷偷瞄了眼顧西爵,發現他正看手機,并沒有看她,她才眼疾手快的抓起内褲收納袋,一把塞進箱子裏。
原以爲顧西爵沒看到,正沾沾自喜的時候,顧西爵突然開口:“内褲收納袋放在左邊單獨的空間裏。”
如此一來,夏藍的臉更紅,他不是在看手機麽,怎麽知道……
“有什麽好害羞的,你不穿嗎?”顧西爵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一樣,明知道她爲何害羞,但還硬要說出來。
仿佛,就是爲了看她害羞,他才說的。
夏藍低着頭不說話,按照他的吩咐将内褲收納袋放在指定的空間裏。
然後,嘭的一聲合上他的箱子。
看她這不太樂意的架勢,顧西爵深邃的雙眸定定的看着她,語氣顯得十分無奈的抱怨:“别以爲幫我做點事就很委屈,我要不是手受傷,也用不到你。”
夏藍怎麽會不知道他在提醒她,他是因爲誰受傷的。
“知道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夏藍忍氣吞聲的說。
從酒店到坐飛機,下飛機,什麽都是夏藍一個人坐的,親曆親爲,就差在飛機上吃飛機餐的時候要她喂了。
還好,冷酷的顧總要臉,沒提出那樣得寸進尺的要求。
下了飛機,公司來車接他們,司機先将夏藍送回家,才送顧西爵回顧家老宅去接小澤。
車子離開夏藍的小區,顧西爵突然想到什麽事,拿出電話撥給夏藍。
“喂,顧總,有什麽事嗎?”夏藍輕聲問,坐飛機很累,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撲倒在床上。
“今天就算了,明天别忘了來我家做飯。”顧西爵沉聲吩咐。
“啊?爲什麽?”夏藍驚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爲什麽?你說爲什麽,我這手還能給小澤做早餐嗎?”顧西爵聲音中隐隐帶着波蕩。
夏藍無語的反問:“可是,您平時不也就是給小澤做個早餐,晚飯不都是在私房菜定的長期晚餐麽?”
“晚餐可以訂餐,那早餐呢?我倒是可以湊合湊合,小澤可不行,他還小,早餐吃不好,營養跟不上怎麽辦?以後長大個子矮,你負責?”顧西爵嚴厲的反問,好像他不會去買早餐給小澤吃一樣。
雖然夏藍想到讓他去買早餐給小澤吃,但她知道,她要是再推脫,顧西爵一定會說一句:你别忘了我的手是因爲誰受傷的。
因爲這話,在這一天之内,她已經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何況,他都搬出小澤來威脅她,她還能說什麽呢。
“好,我明天早上一定準時去你家做早餐。”夏藍心想,任命吧,誰讓人家顧總救了她,還受了傷呢。
就當報答了!
“嗯,别太晚,你應該也知道小澤幾點上學。”顧西爵這才肯放過她。
“知道了,不會晚的。”夏藍的語氣很不爽,但卻也不敢說什麽。
挂了電話後,夏藍覺得很氣憤,顧西爵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出兩天,夏藍就一定會受不了大清早趕去他家做早餐。
從她家到他家,就算他開車都要半個多小時。
那麽早的時間,地鐵沒開,公交車還沒有,打車的話,他家的别墅區一般出租車司機都不喜歡來。
因爲來這裏,就要空車回去,不劃算。
到時候,不用他開口,她都會主動請求他可不可以住在他家。
到時候,她一住進來,就連晚飯都可以解決,不用吃外賣了。
到了顧家,顧西爵剛進門,顧夫人就望眼欲穿的看向他的身後,等了一會見顧西爵換完鞋關上門,顧夫人十分失望的問:“夏藍沒跟你一起回來?”
“她來幹嘛?”顧西爵皺眉反問。“我就知道你會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顧夫人沖着她瞪眼,這才發現她的手打着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