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虧。
“你們兩個怎麽還沒離開。”夏藍覺得,兩個這麽優秀的男人站在女衛生間門口,她都替他們感到不好意思。
“等你。”蕭言淡笑。
他的笑容一直是這樣,淡淡的,就好像春天的一縷清風,讓人十分舒服。
夏藍眼眸閃了閃,沒接話,她好想告訴蕭言哥哥,她有多想他,有多懷念以前的日子,但回不去了。
她有太多的事沒去做,比起蕭言哥哥,她更想念那個她一面都沒見到的孩子,更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陷害了她。
其實,她很想問問蕭言,當年那通短信是怎麽回事,到底是不是他發的,他發了短信後,沒來。還是有誰碰過他的電話,冒充他發了那通短信。
畢竟那通短信才是關鍵,然而……
要問起那通短信,蕭言哥哥就一定會起疑,一定又會問起當年發生了什麽。
她還沒想好應該怎麽跟他說,所以她一時也開不了口。
十八歲的她,就已經體驗了什麽叫母性,更體驗了什麽叫生死相隔,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比死還難受的感覺都體驗過了,還有什麽可怕,還有什麽支撐不了的呢。
所以,不管她有多想念蕭言,她都忍得住。
夏藍有些尴尬的轉開眼,看相顧西爵,剛想說先離場的話,就聽他先說道:“走吧,我們去找小澤,他該睡覺了。”
夏藍的雙眼一亮,咿?這是要離開的意思吧?
正合她意。
“蕭言哥哥,我先……走了。”這次,夏藍跟他打了招呼,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我們會再見面的。”蕭言沒急着要她的電話和住址,反正她現在是顧西爵的秘書,他想找到她容易的很。
隻要,她不再逃走。
而他就是有那份自信,當年她的消失,跟他沒關系,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還沒查清而已。夏藍的手有些顫抖,心裏在呐喊,别在見面了好不好,見到他,她就會想到自己有多肮髒,有多配不上他,會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年發生的一切,日日夜夜的被陌生人蹂躏,日日夜夜的恐懼,全部席卷而來
。
當年的她,可能就是這樣得的抑郁症吧,醫生說她不能再把自己困到怪圈裏了。
沒錯,當年夏藍離開後,就得了輕度抑郁症,經過治療、學習、工作和時間,才漸漸好了起來。
然而,看到蕭言,她除了想逃離,還有種想把自己封閉起來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很壓抑,很不好。
找到小澤,小家夥撅着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夏藍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蛋兒,柔聲問:“小澤,誰欺負你了,怎麽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看到小澤,堵在心口的那團東西瞬間消散,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有治病的功效。
韓恪筠立馬擺手撇清:“我可沒欺負他啊,隻有他欺負我的份。”
“嗯,我知道,你的智商,一向不如他。”顧西爵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韓恪筠氣的吹胡子瞪眼,胸口劇烈起伏着,可面對顧西爵的淡定,他卻發不出火。
小澤氣哼哼的怒哼一聲,這張小臉兒在生氣的時候也是嚴肅的,跟他爸簡直是一模一樣。
可是,他肉嘟嘟的小臉兒太白皙,就連生氣都顯得那麽可愛。
“告訴漂亮阿姨,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打他好不好?”夏藍柔聲哄着小澤,不厭其煩。
韓恪筠越看越覺得這女人難得,她跟别的女人不同,沒有目的,隻是單純的喜歡小澤而已。不像别的女人,對小澤好,但卻沒有耐心,隻是爲了對孩子好,而去哄顧西爵而已。
而眼前的女人,顯然不是,韓恪筠覺得,她不喜歡顧西爵,相反的,卻很喜歡小澤。
他越來越看不懂了,難道是顧的魅力大減?不然這麽一個多金又帥氣的男人站在她旁邊,她怎麽就看不見呢。
“就是你和爸爸欺負我了,你打自己和爸爸吧!”小澤氣哼哼的說,說完還把撅着的小嘴巴撇向一邊,一副不想搭理他們的表情。
夏藍看了眼顧西爵,然後又笑道:“呀,你爸爸啊,我不敢打他啊。”
顧西爵的神情淡淡的,看上去很冷漠,他突然開口道:“讓你打一下。”
“啊?”這下換夏藍傻眼了,顧西爵讓她打他?
他這麽了?
“看什麽看,隻許打這一次,不打别後悔。”顧西爵突然翻臉,厲聲聲明。
“打你……會扣我工資嗎?”不能怪夏藍小家字氣,她已經被扣怕了。
顧西爵瞬間黑臉,咬牙切齒道:“不會!”
夏藍猶豫了一下,擡手輕輕的在顧西爵的身上打了一下,真的隻是輕輕的一下,力道輕的好像被蒼蠅踹了一腳,顧西爵沒感到疼不說,反倒覺得酥酥麻麻的。
“哇哦!顧,上次你找我喝酒時說的女人,不會就是眼前這位吧?”韓恪筠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一樣,叽叽歪歪的說了一大堆。
“閉上你的小豁嘴兒吧。”韓恪筠屬兔。
顧西爵冷眸掃過去,眼中迸射着警告,生怕韓恪筠這個大喇叭嘴多說幾句出來,真後悔,那天喝的有點多,他說的也多,也不知道韓恪筠都聽進去多少。
“害什麽臊呢。”韓恪筠嬉皮笑臉的說着,又看向夏藍,笑嘻嘻的解釋道:“他害羞。”
夏藍忍不住被逗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顧西爵吃癟而不發怒,隻是臉色冷了一點而已,看來他們兩個的關系真的很好。
“喂喂喂,你們搞搞清楚,現在是我在生氣,你們把重點放在我身上行不行?”小澤覺得自己不受寵了,大聲抗議。“打也打了,你還想怎麽樣,顧笑澤你别太過分。”顧西爵冷聲威脅,懶得理小澤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