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記住了。”夏藍乖乖的妥協,這時候哪裏敢反駁。
如果反駁,依照顧西爵的脾氣,還真的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情來呢。
二人走出陽台,剛進大廳就看到蕭言四處張望,顧西爵低頭睨了一眼夏藍,悄聲問:“要過去嗎?”
嘴上這樣問,但顧西爵卻在心裏陰暗的想,你最好不要給我過去,否則……
剛利用完他,現在又過去蕭言身邊,把他顧西爵當什麽了。
夏藍淡淡的搖頭,想過去,十分十分十分想,可是過去之後呢,怎麽解釋她的失蹤,而且她剛才演的哪一出就沒意義了。
何況,她過得去嗎,她感覺到攬在她腰上的大手緊了緊,即使隔着布料,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
顧西爵帶着夏藍去找韓恪筠,找到小澤的時候,小澤正被韓恪筠抱在身上,扣着小澤死死的不能動彈。
見到他爸爸和夏藍過來,激動的招手求救。
“爸爸,漂亮阿姨,快救救我,韓叔叔要揍我。”小澤可憐兮兮的活。
夏藍這次沒心疼,因爲她知道韓恪筠和顧西爵是好朋友,他不會真的揍小澤的。
果然,顧西爵走過去,手都沒伸過去,無情的說:“揍你也是活該。”
“嗚,爸爸,你不是我親爸爸吧。”小澤一副受傷的模樣看着顧西爵。
顧西爵聞言,眸色一冷,嚴厲的瞪着小澤,小澤一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說:“爸爸我愛你。”
這句我愛你,說的極其不走心。
“你好,上次沒打招呼,我也是蕭言的朋友。”韓恪筠主動跟夏藍打招呼,怎麽說也是他通知蕭言的,他不會主動承認錯誤,他也不覺得有什麽錯誤可言,看到了,自然就要通知一聲。
但是,他也不知道通知蕭言會不會給夏藍造成什麽困擾,所以還是主動承認比較好。
其實,夏藍已經猜到是韓恪筠跟蕭言通風報信了,但她并沒介意,隻是一個朋友應該做的。
“你好,我是夏藍。”夏藍說完,看了看顧西爵,又想了想,才自我介紹道:“是顧笑澤的好朋友。”
韓恪筠噗嗤笑了,這女人很聰明,她不說自己是顧西爵的秘書,也不提蕭言,反而把重點放在一個孩子身上,真的很聰明,又善解人意。
這樣既解釋了自己的身份,也化解了他的尴尬。
“漂亮阿姨,抱。”小澤伸手要抱。
夏藍剛伸手,還沒碰到小澤,一雙有力的臂膀就先一步伸了過去。
“不要爸爸抱,要漂亮阿姨抱。”小澤很嫌棄他爸爸的抱,在他懷裏扭動着,非要夏藍抱才行。
“再吵把你丢下去。”說着,顧西爵做了個丢的姿勢。
然而,這哪裏能吓到小澤,這孩子别看是含着金湯勺長大的,但一點都不嬌貴,皮實着呢,不怕摔不怕打的。
見他鬧個沒完,顧西爵隻好開口解釋:“你夏阿姨穿裙子,不方便。”
夏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這才注意到她的裙子是高開衩的,确實不适合抱小澤,容易走光。
小澤也乖乖的不要抱了。
韓恪筠在一旁羨豔的說:“哎喲哎喲,頭一次看到顧西爵爲别人着想,什麽時候這麽細心了。”
顧西爵英俊的臉上鍍了一層色彩,深邃的眼眸帶着一抹警告。
韓恪筠接收到他的眼神,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好像剛才他沒說過話一樣。
從始至終,夏藍都保持着淡雅的笑容,沒有氣惱,沒有羞澀,安安靜靜的站在他們旁邊,聽他們說話。
他們這邊正調侃着,蕭言闊步走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正好站在夏藍和顧西爵的中間,将他們二人隔開。
“恪筠,說什麽這麽開心。”蕭言先開口。
韓恪筠是個聰明人,一下就聞到一抹詭異的氣氛,但論感情,他自然是跟顧西爵的感情更好,跟蕭言好些年沒一起厮混了。
告訴他夏藍的消息,也隻不過是在确定了顧西爵和夏藍沒關系之後,他才管這閑事的。
于是,韓恪筠毫不避諱的說:“顧喽,沒見過他這麽關心過誰。”
“哦?看不出來,顧總還是個心細的人。”蕭言聰明的沒繼續問,不用問也知道他關心的是夏藍。
問了,也是自讨沒趣,所以直接岔開了話。
顧西爵也不想跟蕭言多說關于夏藍的事,他們倆人的過去,他不想知道。他和夏藍的現在,他覺得也沒必要跟蕭言多解釋。
‘幹爹’也好,秘書也罷,不過就是一個身份而已,何必太在意。
顧西爵隻是微微颔首,并沒有想接蕭言話的意思。
蕭家在A市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蕭言這幾年在A市也是混的風生水起。但到了顧西爵的面前,就都不值得一提了。
顧西爵,雖然算不上首富,但在胡潤榜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像他這個年紀,有幾個上過胡潤榜的?
以往在宴會上,也跟蕭言打過照面,但沒說過一句話,連颔首的機會都沒有。因爲不管以蕭家的實力,還是以蕭言的個人實力,還都不夠資格跟顧西爵站在一起。
顧西爵這個雖不嫌貧愛富,但他天生冷漠,不認識的人從來不會随便寒暄。
而蕭言表現的也很大氣,并沒有因爲顧西爵沒理他而臉色變差,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
他看到顧西爵懷裏的小澤,耐心的問道:“這孩子長的真漂亮,顧總的孩子?”
其實,他知道顧總有個兒子,但從來沒聽過任何關于孩子母親的傳聞。
剛才夏藍說顧西爵是她‘幹爹’,而這個孩子的眼睛跟夏藍又有幾分相似,這不得不讓他覺得疑惑。
“是啊,叔叔你好,我叫顧笑澤。”小澤的性格跟顧西爵差了十萬八千裏,顧西爵太冷,而小澤太熱情,而且不怯場。
“幾歲了?”蕭言和善的問。
“四歲了,叔叔,你幾歲了?”小澤笑眯眯的問。
四歲,蕭言的心跟被烙鐵烙過一遍似的。**不管大家對蕭言的看法如何,這個男人已經在我的心裏有了定位,必不可少的人物,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