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邊的動靜,并感覺到坐的緊挨着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熱烘烘的,很溫暖,在這害怕的時刻,讓能讓人覺得心安。
夏藍刷的一下睜開雙眼,扭過頭看過去,剛好顧西爵也在看她。
顧西爵的表情仍然很傲慢,但他卻說:“怕的話就抓着我。”
他傲慢的樣子很欠揍,很招人煩。但這次夏藍沒硬撐,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緊緊的抓着,這樣真的比抓一塊鐵要好很多。
看她如此老老實實的樣子,顧西爵的眉角微微上揚,調侃道:“這樣不是好多了,平時就跟隻刺猬一樣,到處紮人。”
夏藍撇撇嘴,有嘛,她哪裏像刺猬了,要像也是小白兔好不好。
“漂亮阿姨,你害怕嗎?”小澤關心的問,他都沒發現阿姨害怕,他有些懊惱。
“沒事,有一點點害怕而已。”夏藍見小澤有些擔心的樣子,心裏暖暖的。
這對父子很奇妙,明明對她來講是陌生人,但卻能在不同程度上給她不同的暖意。
而她的家人……
這麽多年音訊全無,夏青和後媽自然希望她永遠消失,可她爸爸呢,她消失了幾年,不知道她爸會不會想她?
看到小澤窩在顧西爵懷裏的樣子,夏藍有點想她爸了。在夏青和後媽沒出現的時候,她也是個被爸爸捧在手心裏的孩子,在父母的呵護下快樂的成長着。
直到她媽媽去世後,她才知道有夏青和後媽的存在,并且是在她媽沒死的時候,她們母女就存在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父愛被分割了,她也不再受寵。
其實,雖然沒有證據,但到了美國後,她仔細的前思後想,她覺得當年最有可能陷害她的,是夏青。
如果不是夏青,就是蕭言哥哥故意騙她。
可是她怎麽也不相信蕭言哥哥會故意騙她做代理孕母。
但能用蕭言哥哥的手機發短信給她,那一定是身邊的人,她身邊熟悉的人又不多,讨厭她,能害得到她的人,似乎隻有夏青了。
再加上她出事後,打電話給夏青,讓她去解救她,夏青那冷漠的态度和閃躲的言辭,更讓夏藍覺得可疑。
有那麽幾次,她很想回去找夏青對峙,問個究竟,可是她沒有證據,問了,夏青是不會承認的。
所以,她在等,等找到證據了再回去對峙。這幾年她在國外做外交官的秘書,或者去法院做助理,爲的就是增長自己的知識和資源。
而這幾年她也一直在找當年在私人醫院看管她的那個女人,當年的真相,或許也隻有她一個人能解答的出來了。
“你在想什麽?”顧西爵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啊?”夏藍有些發蒙。
“我問,你在想什麽,眼睛突然通紅一片。”顧西爵又沉聲問了一遍,并又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大大的眼睛平日裏很明亮,剛才那一瞬間突然很空洞。
“哦!眼睛疼。”夏藍随便胡鄒了一個借口。
雖然借口很爛,但好用就好。
顧西爵也不是小孩子,哪會那麽好騙,不過看得出她不想多說,他也就沒再問了。
摩天輪饒了一圈,他們三個人從裏面出來,下一波客人湧了進來,一對年輕的戀人邊走邊說:“聽說一起坐摩天輪的男女會幸福在一起,一輩子哦。”
聽到這話,夏藍和顧西爵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
顧西爵别扭的冷哼一聲,不屑的嗤了一聲:“可笑。”
“呵呵,是啊,騙小孩子還差不多。”夏藍幹笑了兩聲。
她嘴上這樣說,但她扭過頭時,眼中略帶哀傷,因爲她記得小時候,她也聽過這個傳說,那時候很想跟蕭言哥哥一起去坐摩天輪,但那時候蕭言哥哥住校,學業又忙,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
夏藍怕高,小澤還小,有些刺激的項目也不能做,所以接下來的遊戲就和諧多了,都是一些旋轉木馬,小火車以及碰碰車之類的。
左右今天也是爲了陪小澤的,所以兩個大人都遷就小澤的喜好。
到了中午,小澤吵着餓,夏藍将早上準備好的食物拿出來,這時候顧西爵突然走開,也沒交代去哪。
夏藍将小澤的書包打開,水杯裏的水還是保溫的,她先讓小澤喝了水,才準許她吃東西。
“你一個上午都沒怎麽喝水,先喝點水再吃東西,不然會噎到的。”夏藍将水杯送到小澤的嘴邊,小澤就那麽乖乖的張着嘴喝。
突然一杯礦泉水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夏藍擡眼看過去,發現剛才突然走開的顧西爵回來了。
“謝謝。”夏藍客氣的道謝。
顧西爵沒說什麽,酷酷的坐下。
他什麽都不說,但他将一切都看在眼裏,這女人注意到小澤沒喝水,但她卻不記得她自己也一上午沒喝水。
不知道該說她迷糊好,還說她善良好。
下午又玩了一些項目,小澤的精力真是無限好,沒睡午覺,竟然還那麽有活力。
顧西爵的體力也是驚人的充沛,可苦了夏藍了,她的體力是他們三人中最不行的,早就累的四肢無力。
看到夏藍在捶腿,顧西爵突然發話:“顧笑澤,你今天瘋了一天,差不多該走了。”
今天的小澤玩的開心,所以也特别好說話,走就走,一點都沒撒潑耍賴。
“爸爸,我們晚上吃什麽啊?”小澤嘴饞的問。
“你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顧西爵很自然的回答。
他可能自己都沒注意,他說的是你們,不是你。這個你們裏包括夏藍。
夏藍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向顧西爵,發現他的臉上仍然沒什麽表情,酷酷的,看來應該不是刻意說的。
眼睛像,口味像,太過巧合,怪不得别人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