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現在乖乖睡覺,就是真的。”夏藍笑着威脅他。
“恩恩,我現在就睡。”說着,小澤馬上閉上了眼睛,隻是長長的睫毛還在忽閃忽閃着,一看就是在想什麽。
夏藍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坐在他旁邊,等着他開口。
果然,過了沒有一分鍾,小澤睜開眼睛問:“阿姨 ,那……你可以做東西帶去遊樂場給小澤吃嗎?”
“我們班小胖總是炫耀他媽媽做飯好吃,還炫耀他媽媽做紫菜包飯給他去遊樂場吃。”提到小胖,小澤的表情中帶着一絲絲不服氣。
夏藍也覺得小胖這名字耳熟:“小胖是打你的那個小朋友嗎?”
聞言,小澤不高興的糾正道:“不是打我,是打架,他也被我揍了。”
夏藍失笑,立馬重說:“對對對,你也揍他了。”
“阿姨明天一定做好吃的給你帶去,還給你拍照好不好?”夏藍想,有了照片,他就可以去學校跟同學炫耀了。
雖然炫耀不好,但也不能被其他的小朋友看不起。
單親的孩子,無論什麽時候,都會不同程度的被其他小朋友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吧。
“恩恩,好。阿姨晚安。”小澤爬起來在夏藍臉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笑嘻嘻的又鑽回被窩裏。
見小澤的呼吸漸沉,夏藍才拿着睡衣去洗澡。
說到洗澡,夏藍有些郁悶,不知道是不是爲了小澤的安全着想,小澤的房間裏除了燈,沒有任何電源開關,更沒有浴室。
所以,她要去顧西爵的房間洗澡才行。
雖然顧西爵出差不在家,可讓她去他的房間洗澡,還是有些怪怪的。
洗澡的時候,夏藍的速度很快,她想還是快點洗,盡快離開現場的好,心裏總是覺得很不踏實。
這個晚上,顧西爵跟韓恪筠沒少喝,從酒吧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韓恪筠開玩笑說:“夜還早,要不要找個漂亮的小妞兒給你解解悶,保證身心幹淨,第二天不會賴着你。”
“還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要回去看看我們家那個小混蛋。”自從有了小澤,除了出差去外地,他就沒有一次夜不歸宿過。
“你就不想?”韓恪筠問完,像是想到什麽似的,驚恐的睜大眼睛,瞄向顧西爵的下面:“靠!兄弟,你不會是……”
不用往下聽,顧西爵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立刻罵道:“滾!我比你強多了。”
“那你怎麽忍得住?”韓恪筠對此很不理解,一個正常的男人,會不想嗎?
“等你生命中有了重要的東西,你就什麽都守得住了。”顧西爵的眼眸忽明忽暗,他今晚雖然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但他還沒忘記,家裏還有個孩子。
自從有了小澤,原本的放蕩不羁和灑脫,似乎都被一份責任感給淹沒了。
看着顧西爵上車離開,韓恪筠看着他的車尾,竟然有了一絲絲羨慕的感覺,心裏有一份牽挂,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顧西爵回家,看到一樓大廳的燈關着,上了二樓小澤的房間,明知道他不會哭不會鬧,但還是看一眼比較放心。
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自小就鍛煉的自立,他有應酬回來的晚,羅頌接他放學,給他做吃的,他吃完就會自己寫作業,自己睡覺,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找人陪。
幫小澤把房門關好,他走向自己的房間,他今天喝多了,想洗個冷水澡,去去心裏的煩躁。
剛打開自己的房門,看到眼前的畫面,就覺得渾身的血液不自覺往一處湧。
因爲家裏沒有其他人,所以郁悶的門是白色的抹殺玻璃,在燈光的映射下,雖然不能看的清清楚楚,但卻能朦朦胧胧的看個大概。
而此刻,眼前霧氣蒙蒙的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水流下那婀娜有緻的身段,他能看的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的看得出是個女人!
而這道朦胧間,婀娜的身影讓他久違的yu望在這一瞬間覺醒。
頓時覺得口幹舌燥。
就在顧西爵走向浴室,心裏想着到底是誰會在他家洗澡時,浴室的門開了。
“小澤,你還沒睡……”夏藍的話說到一半,愣住了,驚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顧西爵?他不是出差了嗎?他今天不是不回來嗎?
出差的人,爲什麽會突然出現?
“你!你怎麽在這?”夏藍驚訝的問,心裏不好意思極了,有一種想馬上遁地逃跑的沖動。
看到夏藍,顧西爵也愣了一下,他腦子裏過了一遍可能出現在他家的人,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她。
不過,顧西爵的淡定程度可比夏藍好多了,剛才那一抹驚愕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現在的他,雙眼深邃,表情不爲所動,雙眸微眯看着眼前的女人:“這話應該我問你,這好像是我家,我的房間。”
夏藍挫敗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她就好像一個小偷被主人當場抓了個現形一樣。
“小澤不是說,你出差了嗎?”夏藍聲音極小的說。
顧西爵笑了,笑的很暧昧:“所以,你就登堂入室,還跑我來房間洗澡?”
如此一說,夏藍的臉更紅了,比煮熟的螃蟹還紅。
“我鑰匙不知道掉在哪裏,小澤說你出差了,我才來借住一晚。”夏藍極力爲自己辯解着,因爲,登堂入室這個詞真的受不起。
“你是我的秘書,我有沒有出差,你還不知道?”顧西爵似乎不信。
突然,夏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個幾歲的小屁孩兒給騙了,瞬間有種革命友誼坍塌的感覺。
她多麽信任小澤啊,她認爲小澤是個萌萌哒的小朋友,天真,可愛,沒想到……她真的被個小孩子算計了。
“我,我……”夏藍覺得無地自容,她想馬上離開這裏,離開顧西爵的視線。
可是,腳步剛擡起,還沒邁出一步,就被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