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放出去了,還這麽收場?
他們嘀嘀咕咕了半天,聲音不大,旁人自然聽不見他們在說神馬,但大家卻看得到夏藍擠眉弄眼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更看得到顧總偶爾得以、偶爾愠怒卻不真動怒的模樣。
這一來二去的,大家竊竊私語起來,一緻認爲顧總和夏秘書有奸情。
感覺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們這邊,夏藍不想被大家誤會,隻好乖乖閉嘴,任由他怎麽說都不還嘴。
顧西爵見她這态度,以爲她在生氣,心想,這小脾氣,還不讓說了。
默不作聲的繼續吃飯,顧西爵卻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飯,顧西爵也不管餐盤,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夏藍邊收拾邊鄙視自己,真是天生的奴才命,憑什麽他吃飯扔在這,她就屁颠屁颠的收拾啊?
雖說心裏不樂意,但她還是收拾了個幹淨。
整個下午,顧西爵都在辦公室裏沒出來過,也沒叫過夏藍。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暗自盤算着,她都那麽窮了,他還剝削她,是不是有些刻薄?
可是身爲總裁,一言九鼎,說了扣她獎金,就沒有還給她的道理。
給她錢?
憑什麽,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他憑什麽給她錢花。
可是看她每天啃青菜,着實有些可憐。看到她副可憐的樣子,不知道爲何,自己心裏竟有些不忍。
這情緒也是幹擾他的關鍵,畢竟他并不是個心慈手軟的男人。
他心裏憋着一口氣,卻怎麽也發不出去,整個下午,顧西爵的臉色都有些陰郁。
下班的時間,顧西爵沒回家,也沒加班。他吩咐羅頌去接小澤,他約了韓恪筠去喝一杯。
坐下來至今,顧西爵都沒說一句話,每碰一杯都是一飲而盡。
韓恪筠打趣道:“你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麽喝的。”
“不行?”顧西爵沉着臉反問。
“行!你有錢你任性。”韓恪筠投降。
不過,還是八卦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跟兄弟說說。”
“也沒什麽。”顧西爵悶悶的說,其實他是有事要問,不過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罷了。
韓恪筠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悶騷,好脾氣的問:“也沒什麽,就是有事喽?說說吧。”
韓恪筠認識顧西爵多年,早就熟悉了他這副悶騷樣兒,默契早就磨練出來了。
“你都這麽不動聲色的給女人錢?”顧西爵直接了當的問。
韓恪筠嘴裏的酒一口噴出去,也顧不得顧西爵那一臉的嫌棄,急切的問:“你有女人了?”
“不是!我的屬下,她好像有點困難。”顧西爵眉頭一鎖,他掩飾情緒是最厲害的。
韓恪筠有些狐疑:“你屬下?犯得着讓你這麽上心?”
顧西爵冷嗤一聲,上心?他會爲夏藍那種女人上心?
笑話!
他不過是看她對小澤還不錯,還請他去她家裏吃飯的份上,才想幫幫她而已。
顧西爵淡定回答:“小澤喜歡她,何況體恤下屬是一個集團總裁應該做的。”
韓恪筠搖頭,心想,你就裝吧,以前怎麽沒見你體恤下屬。
不過他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問:“怎麽,小澤給自己物色後媽了?”
被說重心事,顧西爵臉色一下沉了下來,語氣惡劣的說:“你不想說就算了。”
知道他是真的不高興了,韓恪筠也不多追問,回答道:“我沒主動給過誰錢,都是女人跟我要錢。”
“我要是你爸就打死你。”顧西爵十分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從大學認識到現在,就沒見他認真交往過一個女朋友。
韓恪筠摸摸鼻子,心裏吐槽道:有幾個男人能像你一樣守身如玉好幾年?
着實不敢深得罪眼前這尊大佛,韓恪筠隻好殷勤的獻計:“既然你可憐她,直接給她錢不就好了。”
顧西爵幽冷的目光斜了他一眼:“這麽簡單的話,我還需要問你?”
“那還不簡單,給她工作,給她發獎金,不就可以了!”韓恪筠殷勤的獻計。
顧西爵斜眼看着韓恪筠,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看的韓恪筠心裏發毛。
“這辦法不好?那我再重新想想。”韓恪筠心想,自己也不欠他的,幹什麽怕他,這毛病從大學就養成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改掉。
“行了,你的腦容量也就能想出這麽多了。”顧西爵用語言碾壓了韓恪筠的智商,但心裏卻盤算着給夏藍個什麽樣的任務比較适合。
韓恪筠還傻傻的被碾壓的體無完膚,以酒解愁,在顧西爵面前,他真的多次懷疑過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餘額不足。
不過,她倒是對顧西爵的秘書産生了一點興趣,這幾年都淡性寡漠的男人,竟然也有了想幫助的人。
真的隻是簡單的幫助嗎,當他韓恪筠是含苞待放的小雛菊呢,他可不信!
絕對有奸情!
小澤見來接自己的是羅頌,就知道爸爸今天一定是有事,才安排羅叔叔接他的。
于是,小澤央求道:“羅叔叔,我可不可以去漂流阿姨家啊?”
“夏秘書?”羅頌反問,并在心裏盤算着要不要帶他去,總裁讓他帶小澤回家,并沒說允許帶小澤去其他的地方啊。
小澤連連點頭,仰着胖乎乎的臉蛋兒問:“羅叔叔,你也覺得她很漂亮是不是?”
還不等羅頌回答,小澤就又義正言辭的宣布:“漂亮你也别想了,漂亮阿姨是我的。”
羅頌笑了,奶娃娃大點個孩子,說的話總是這麽雷人。
“可是,你爸爸可沒同意你去夏秘書家。”羅頌金絲邊眼鏡後面,是一雙狡猾且光芒四射的雙眸。
羅頌精,小澤也不差,立刻炫耀道:“怎麽不同意,昨天我和爸爸還在漂亮阿姨家吃晚飯了呢。”
看來,同事們議論的是真的了?夏秘書和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