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的母愛瞬間爆棚,這平時是怎樣的壓迫才能讓孩子這樣委屈啊!
不由得,顧西爵被夏藍灌上了法西斯的名号。對自己的兒子都這樣,對别人能好到哪裏去,難怪每天扣她獎金。
顧西爵見這小子又開始演戲了,雙眸冷飕飕的射在他的身上,可沒想到這小子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爸爸一直嫌棄我的智商不足,所以給我請了好多好多的家教,可那些老師都對我很兇,爸爸也不喜歡我,哎,好像我不太招人喜歡。”最後,小澤竟然還唉聲歎氣起來。
夏藍一聽,保護的心理愈發強烈,斟酌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建議道:“顧總,小澤畢竟還小嘛,現在正是玩的時候,補習太多,他也消化不掉,反而成了負擔呢。”
這下顧西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征求意見似的問:“那你說怎麽辦呢?”
“呃……”這下她爲難了,讓她說怎麽辦,她哪裏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隻生過孩子,沒養過啊!
“阿姨,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讓人讨厭啊?”小澤一臉惆怅的搶着問。
“哪有,阿姨覺得小澤很漂亮,很乖巧可愛啊。”并不因爲他是小孩子,所以她才這樣虛僞的,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一頭亂蓬蓬卷發的孩子。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很奇怪,打從第一眼起,她就覺得跟這孩子的磁場特别和!
更多的時候,看着小澤,她總是能想起自己那個夭折的孩子,就好像對小澤好,能從他身上找到安慰一樣。
“真的嗎?阿姨,你不是騙我的嗎?”小澤一雙烏亮的眼睛閃爍着期待的光芒,緊緊的盯着夏藍看。
夏藍肯定的點頭,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當然了。”
“那阿姨,以後爸爸忙的沒空管我時,我可以經常來找你嗎,你可以經常陪小澤玩嗎?”小澤又乘勝追擊的問。
拿着遙控器的男人,貌似很專注的樣子,實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進了他的耳朵,扭頭别有深意的看了夏藍一眼,看到她那充滿慈愛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女人栽在小澤手裏了。
不過,他并沒開口阻攔或提點什麽,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填吧!
何況,他也不反對小澤跟這女人多來往,經過這幾天在工作上的相處,他發覺這女人三觀正常,勤懇務實,品德也不錯,難得小澤有個喜歡又肯主動親近的阿姨,他也沒什麽好阻攔的。
夏藍看了顧西爵一眼,發現他的表情有些嚴肅了點,但又好像不是排斥的現象,心裏衡量了一下他此刻的态度,圓滑的說:“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你都可以來找阿姨。”
顧西爵的雙眸微閃,這女人學聰明了,還知道當着他的面表忠心現努力了?
“好了,吃飯吧,餓壞了吧。”夏藍這才有空招呼他們吃飯。
達到了他的目的,此刻飯也好了,小澤多愁善感的樣子一掃全無,立馬滿血複活,圓滾滾的身子從沙發上滾下去,就要往廚房跑。
隻是,剛做了個沖刺的姿勢,就被顧西爵一嗓子給吼住:“好好走路!”
“噢!”小澤立馬停下,乖乖的挺直了背脊,才端端正正的邁開小步子。
夏藍挑了挑眉,看來顧西爵在小澤的眼裏還是很有威望的麽,一嗓子就給吓住了。
其實,小澤對顧西爵有敬,有畏,也有身爲一個孩子對父親的任性。隻是這孩子太聰明,他分得清顧西爵什麽時候是認真的,什麽時候是故意在吓唬他的。
顧西爵眼神嚴厲的掃了他一眼,起身拂了一下衣服的褶皺,就連在私下裏他都不容許自己有一點邋遢。
“嘗嘗你的手藝。”從夏藍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他壓低聲音說了這麽一句。
夏藍疑惑的看了一眼,是她會錯意,還是聽錯了他話中的意思,他這是在期待她做的飯菜?
想了想,夏藍兩步追上去跟他并排走,期許的問:“顧總,做的好吃可以不扣我獎金嗎?”
顧西爵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迷一樣的笑容,就在夏藍覺得有戲的時候,他終于開口,堅定的說:“不!可!能!”
夏藍看到他的笑愣了愣,随即心頭便湧起一股無名火,這個人實在太壞了,故意假裝給她一抹希望,就在你覺得他還算是個好人的時候,立刻抹殺掉你心頭的期望。
那笑容是帥,可就好像帶着毒液一樣。
哼!笑面虎!
顧西爵不愧是做老闆的,夏藍去廚房拿菜,他端坐在餐桌前等着吃,坐姿端正、派頭十足,看上去就好像理所應當就該夏藍伺候他似的,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哎,爸爸,你的表現真的很差勁。”小澤唉聲歎氣的搖頭,這表情加語氣就好像在指責他爸爸情商不高一樣。
就這樣的情商,可怎麽追到漂亮阿姨啊?
不積極就算了,還沒眼力見!
“有你拆我的台,我還能好到哪去?”顧西爵淩厲的眸子掃過去,聲線壓的很低,沒有任何溫度,透着無限的威嚴。
他要是還看不出這小子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他就白混了。
他的目光讓小澤不自覺打了個寒顫,目光瞟向别處,就好像他沒聽到他爸爸的話一樣。
嗯!拆爸爸台的人,一定不是他!
烏黑的一雙大眼睛瞟了瞟廚房方向,見阿姨還在廚房裏,才又不死心的扭過頭去問:“爸爸,那你到底覺得漂亮阿姨怎麽樣啊?”
“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少摻和!”顧西爵仍沒回答小澤的問題,這次反而直接下令不讓他摻和。
小澤不服氣的嘟囔道:“我不摻和,您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麽?”
小澤翻了個白眼:“奶奶說了,你再不找女朋友,脾氣會更暴躁的。男人光棍打久了也會變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