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一直像後看,眼神還有些……暧昧!
因爲今天有夏藍一起送小澤去幼兒園,所以這一路上他都是高高興興的,無論顧西爵冷聲命令他什麽,他都是笑着點頭答應,沒有任何反駁和不滿。
到了校門口,小澤揭開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帶,笑呵呵的轉過頭看着夏藍,伸出小手讨要:“我的巧克力呢?”
夏藍一愣,随後想起什麽似的笑笑,從包包裏拿出一小盒巧克力遞到胖嘟嘟的小手上。
他們約定好的,下次有機會見面,她還要再給他巧克力吃。這小家夥記憶力倒是好,早上一直沒提,現在估計是忍不住了。
感情是一隻在心裏記挂着呢。
顧西爵瞄了一眼小澤手上的巧克力,臉色頓時一沉:“上次是你給他吃一整盒的巧克力?”
她茫然的點了點頭,不就一盒巧克力,他這麽惡聲惡氣的幹嘛?
夏藍根本不知道小澤牙疼去醫院的事。
小澤的小身子一抖,這才想起來爸爸還在呢,爸爸禁止他吃任何甜食。
生怕被沒收似的,立刻将巧克力塞到書包裏,推門便下了車:“爸爸再見,漂亮阿姨再見,我去上學了。”
禮貌的道别後,馬上腳底抹油,開溜!
随着關門聲,小澤還是聽到冷飕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隻許吃兩塊,晚上我檢查。”
小澤洩氣的點頭:“知道了。”
也隻好認命了。
“他不能吃巧克力嗎?”還在狀況外的夏藍好奇的問,看樣子顧西爵好像在限制他的零食量,難道是因爲小澤太胖?
“小孩子小時候都是胖嘟嘟的,長大就好了。”夏藍認爲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會帶孩子,他一定是不懂!
顧西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本來不想追究什麽,看到她眼中類似于不贊同的神色,才沉聲說到:“上次他偷吃巧克力,半夜牙疼去了醫院,他天生牙不好,不能多吃甜食。”
經過這番解釋,夏藍感到十分内疚,怪不得顧西爵剛才對她瞪眼睛,她還以爲他一個大男人不會帶孩子,原來他比誰都懂。
至少比她懂,她隻是生過孩子而已,并沒撫養過孩子一天,論懂,她可能真的沒有顧西爵懂得多。
她以爲的寵愛,竟然害得小澤進了醫院。
看向車窗外,她準确無誤的在學校門口的一幫孩子裏搜尋到小澤的身影,看那小家夥正高高興興的跟同學們說着什麽。
夏藍将車窗落下,奶聲奶氣的聲音飄入車内:“看見了吧,那是我爸爸的車,今天是我爸爸和我媽媽一起來送我的。”
“顧笑澤,你不是沒有媽媽麽?”
“就是啊,顧笑澤又在吹牛皮了。”
小朋友們都知道小澤沒有媽媽,現在他說媽媽來送他上學,大家都不信,都認爲他在吹牛。
“誰說我沒有媽媽了,我媽媽是有特殊任務出國了,現在她回來了,不信你們看,坐在我爸爸車裏的不是我媽媽還能是誰?” 小澤很不服氣的辯解着,力證自己不是在吹牛。
小朋友的心思本就很單純,聽到小澤這樣說,想一想好像确實很有道理的樣子。
其中一個小女孩笑呵呵的說:“顧笑澤同學,你媽媽好漂亮啊。”
“那當然了,我媽媽當然漂亮,不然我爸爸怎麽會喜歡她呢。”小澤洋洋得意的仰起頭,很驕傲的模樣。
聽着一群小孩子的對話,夏藍的臉漸漸變得通紅,明知道是小澤故意在跟同學們炫耀,可她卻不由自主的害羞起來。
回過頭偷偷看了眼顧西爵,發現他正半笑的看着她,那眼神……燙的她渾身發熱,看樣子他應該一直在看她。
看着她害羞的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模樣,顧西爵面色不變,惡劣的說了句:“沒想到内衣也這麽合身,看來我目測的很準。”
就好像在炫耀自己的精準度一般!
果然是父子,那股炫耀的神态,幾乎一模一樣!
沒讓顧西爵失望,夏藍的臉更紅,脖子都跟着通紅一片。
看上去,性感又魅惑。
不敢再看顧西爵,怕再看下去她會被他扒光,用眼神扒光。
她隻好将頭探到車外,對校園門口的小澤喊道:“小澤,再見。”
“嗯,媽媽再見。”小澤笑呵呵的搖手,生怕大家不信似的,還遠遠的送了個飛吻過來。
安琪爾臉上的笑容更加尴尬,直接将頭縮了回頭,靠在車座上目視前方,不敢看任何人。
“看來你是撇不清了。”顧西爵寓意不明的說了一句,這句話很明顯是對夏藍說的。
夏藍哆嗦了一句,很想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撇不清了?
但她沒敢開口,将頭埋的更低,從顧西爵的角度看過去,活脫脫的像隻鴕鳥。
“小澤,快點進去。”開車離開前,顧西爵沉聲命令道。
瞥了一眼‘鴕鳥’狀的女人,又故意喊了一句:“我和媽媽去上班了。”
“你,你幹嘛……”‘幹嘛這麽說’還沒說出口,顧西爵便搶先問道:“怎樣?”
“哦!沒什麽,顧總這麽說一定是在安慰小澤,是吧!”就好像給自己安慰一樣,一直不停的幹笑。
笑的臉都要抽筋了,也不見顧西爵有任何反應、任何表情。
顧西爵黑不見底的黑眸微沉,不知道在不爽什麽,跟夏藍的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夏藍的嘴角微微抽搐,手心慢慢出了汗,怎麽氣氛突然變得這麽詭異?
“小澤一直想要個媽媽。”直到他們二人到了公司,進了電梯時他才突然開口。
夏藍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才反應過來是在跟她說話,沒腦子的問了句:“小澤的媽媽呢?”
夏藍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心想——你自己老婆你不知道在哪,對我發什麽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