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衣服也不是我讓你買的啊,我大可以穿自己的舊衣服,将就一晚又不會怎麽樣。”夏藍盡力爲自己争取着,她還沒轉正,這套衣服要花掉她大半個月的工資呢!
“會影響公司和我個人的形象,畢竟你的身份是我的秘書,太邋遢了帶不出手。”顧西爵嗓音清冷,很嚴肅的樣子一點不像開玩笑。
看着他嫌棄的模樣,好像他面對的是條髒兮兮的流浪狗一樣。
夏藍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可她面對的又是公司的最大BOSS,她的直屬領導,她又能說什麽呢。
損失了那麽多錢,心裏極其不平衡,于是忍不住橫了眼一直杵在門口的男人一眼:“你還站在這裏幹嘛,我要換衣服了。”
“看都看過了,摸也摸過了,現在來害羞是不是太晚了。”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很識趣的轉身出了客房。
夏藍懊惱的抓了把頭發,明明很單純的工作關系,突然好像變得很尴尬,以後怎麽面對面的共事?
尤其當顧西爵頂着一張超級嚴肅的帝王臉,理直氣壯的說出那一句句的流氓話,更讓她無力招架。
腦袋亂哄哄的,夏藍決定先離開他的地盤再說。
可将那套奢華的套裝拎起來,看到下面的貼身衣物時,她的臉刷的一下通紅,這些私密衣物他都準備了……
維多利亞的秘密,好貴!不用問,這套貼身衣物一定也是從她工資裏扣了!
法西斯啊法西斯!
更神奇的是,穿上竟然很合身,不大不小,正好。
穿戴整齊的夏藍不敢出去了,在屋子裏團團轉,過了好一會,客房的門被打開一條縫,從外面鑽進來一隻小腦袋,一對烏亮的大眼睛好奇的往裏看。
小澤難得不用叫,自己起了個大早,把自己的一套小西裝穿上就往夏藍房間跑,可惜他看見爸爸從漂亮阿姨的房間出來。
“爸爸,你昨天不讓我去漂亮阿姨房間,其實是你想去吧?”小澤一臉鄙夷,太狡猾了。
顧西爵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給你們五分鍾,下來吃早飯。”
看到肉嘟嘟的小澤,夏藍尴尬的心情一瞬間被萌化。
“小澤,起這麽早?”夏藍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套裝,沒什麽不得體的吧?生怕在小家夥面前失态。
小澤撓撓頭,笑眯眯的看着她:“漂亮阿姨,你真在啊,爸爸沒騙我。”
他這一晚都沒睡好,他覺得爸爸是騙他的,看來他那個狡猾的爸爸還是有點信譽的。
小手拉着大手一起下樓,一大一小走到餐廳便看到顧西爵早已經坐在那裏,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氣害的夏藍差點忍不住想過去伺候。
顧西爵銳利的眸子在她身上上下瞄了一眼,滿意的點了下頭:“果然很合身。”
“你怎麽知道我穿什麽号?”夏藍自動繞開顧西爵,在小澤身邊坐下。
眯了眼狗腿的正爲她布置早餐的兒子,顧西爵放肆的在她胸前瞄了瞄:“目測。”
“目測能目測的這麽準?”夏藍嘀咕了一句,擡起頭恰巧對上顧西爵暧昧的眼神,臉蛋兒瞬間紅彤彤一片。
她不懂他那表情是什麽意思,可卻足以讓她臉紅心跳,好像做了什麽壞事一樣。
“漂亮阿姨,你不要隻顧着跟爸爸聊天嘛,吃早餐。”被冷落的小澤有些不高興,覺得爸爸搶走了他的光環。
“好,謝謝。”夏藍拿起土司咬了一口,發現竟然很好吃,外焦裏嫩,還刷了層蜂蜜,普遍土司沒有這麽好吃的,還有煎雞蛋,味道也很不錯,有點淡淡的椒鹽味道,看上去很單調的早餐卻做的很精心。
“煎蛋味道好特别,你們家保姆手藝真好。”夏藍吃的笑眯眯的,已然忘記了剛才的尴尬。
她從小就是個小吃貨,喜歡各色美食,每次她不開心,被後母和姐姐欺負,大哭或心情低落的時候,蕭言就會用各種零食哄他開心。
想到蕭言,夏藍的心裏刺痛了一下,對她百般呵護的人,卻傷她最深。
“好吃吧!早餐是爸爸做的啊,爸爸脾氣不太好,不喜歡家裏有外人,都不請保姆的。” 小澤一臉驕傲的稱贊完爸爸的廚藝,還不忘奚落爸爸的壞脾氣。
對于兒子的诽謗,顧西爵并沒解釋什麽,似乎想到什麽,隻是若有所思的皺了下眉,然後擡眼掃了眼夏藍。
夏藍點點頭,表示很贊同小澤說的,低頭在小澤耳邊低聲說:“你爸爸的脾氣确實不太好。”
“等等。”夏藍終于反應過來,驚訝瞪大眼睛問道:“你說什麽?你家沒有保姆?”
小澤乖乖的搖頭:“沒有啊。”
想起早上在房間裏的對話,夏藍覺得頭暈腦脹,家裏沒有保姆,那昨晚她的衣服是誰脫的?!
迅速轉頭看向正在吃早餐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樣子看上去很紳士,渾身散發着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怎麽看都跟酒後占便宜那種小人行爲不沾邊啊。
夏藍仔細想了想,貌似早上她說自己的衣服應該是保姆給她脫的時,他也沒否認吧?
顧西爵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一點都沒有被拆穿謊言的窘迫感,一口一口吃着早餐,恨的夏藍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才好。
夏藍怒氣沖沖的橫了他一眼,又低頭對小澤說:“你爸爸不止脾氣不好,臉皮還很厚。”
仿佛知道在說他一樣,顧西爵立刻擡起頭問:“說什麽?”
夏藍想攔着小澤不讓他說,可小澤已經笑嘻嘻的搶先說道:“漂亮阿姨說你臉皮厚。”
顧西爵的臉色一沉,厲聲道:“辱罵上司,獎金扣除。”
顧西爵恍然大悟,立即點頭:“哦對,那就扣下個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