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大瑤的虎符怎麽會輕易給了外人?”景連赫是中立的,他覺得自己浩然一身正氣都是爲國家而奉獻的,他當崇當今聖上,憑什麽要聽兩個不相幹的護法的話?
好吧,他的不服都寫在臉上了,果然是江由用的人……
影衛也不知如何作答“您且在這裏等着,信屬下是傳到了,也不敢妄自揣摩聖上心思,您隻消等兩位護法來,看看護法們是否有帶虎符或者什麽能讓将軍您信服的東西。”
“呵,信服的東西?”景連赫生氣道“能讓我信服的,隻有虎符!”
“他當真這麽說?”方清峰隻是預測到了,他隻是很單純的覺得萬凡這個法子有毛病,就憑你模仿江由的手筆寫了一封信給那将軍,那将軍就會聽我們的話?
萬凡有些糟心,又撞上了方清峰鄙視的眼神,影衛點點頭“景将軍真的這樣說,他說他隻信服虎符。”
方清峰冷笑一聲“哦?是麽?萬護法肯定有解決的辦法的。”
所以你是打算偷虎符呢?還是打算……?
萬凡斜睨了他一眼,很認真道“我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方清峰不解。
“就是不一樣。”
“比如?”
“去找一個鐵匠鋪造一個虎符。”萬凡很平靜的命令影衛“三天以内。”
方清峰“???能用?”
“我說能用,就是能用。”萬凡很理直氣壯的鄙睨方清峰,然後淡淡道“你真沒用!”
方清峰“……”這能忍?
然後倆人又打起來了,影衛在去造虎符的時候,着重看了一下兩位護法的傷勢,掂量着要不要去買一瓶跌打損傷膏了什麽的。 當然要買,方清峰實在是受不了他了,大罵他簡直是個神經病,然後非要跟影衛一起去做虎符,抛下萬凡轉身就跑了,萬凡在後面陰氣森森的瞪着他。其實萬凡的這個造虎符的法子是沒毛病的,但是
很不巧的是蕭非也想到了這個法子。
那一堆珠寶隻是一小部分,大多數還在下面埋着,珠寶旁的棺椁是守墓的侍者葬處,端明皇後的墓葬還在下面,葉青青道“找一下先前留在這裏的鐵鏟,往下挖。”
南裕澤用腳尖挑開地上那層珠寶,好似是什麽髒東西一樣,葉青青已經四處看着找鐵鏟了,她知道這下面一整層都是銀元。還有一些東西因爲年代的推移不說價值連城也連一個鎮了吧。
她磨蹭着走遠了些,南裕澤在那堆珠寶下面踩空了,就葉青青一個轉身的時間,他就從那裏漏了下去,在轉身就沒人了,這裏空蕩蕩的,南裕澤呢?
葉青青心猛地懸了起來,就吊在嗓子眼,喊了一聲“南裕澤?”
南裕澤的聲音幽幽的從下面飄上來“還活着,你下來吧。”
葉青青探頭探腦的在那片珠寶地上走“你是從哪裏掉下去的?”
南裕澤撿了一顆夜明珠,往上抛,一個帶光的球抛了上來,差點砸到葉青青的後腦勺,小心翼翼的轉身往前踏了一步,腳下一空,掉了下去。
“吱呀。”月堂冥推開藥店的門,十七在後面磨蹭着不願意進去,就杵在門檻處往裏張望“門主……您自己就是藥師,家裏什麽藥都不缺,您何必要費心跑到這裏求藥?”
月堂冥将一張藥方遞給那個櫃台前坐着的老者,絲毫不理會十七的話,而是瞟了一眼十七,跟掌櫃的藥師說“就是他,能做不能。”
那老頭子雙眼眯起一條縫來“做倒是能做,就是傷身。”
“我自然知道傷身。”月堂冥又在櫃台上放了一錠銀子,招呼十七過來,十七不情不願糾結着一張臉,看着那大夫笑成花一樣的臉色,心底就發怵,但又不敢抗拒,腿又疼,走的很慢。
月堂冥道“底子應該不錯,是受的了疼,兩三天應該就能做完。”
十七完全不知道月堂冥在說些什麽,老大夫卻很懂的樣子,讓十七坐下把手腕伸出來,十七看了看月堂冥,月堂冥點點頭“照做啊。”
老大夫漫不經心的把手搭上了十七的脈,一門心思隻瞟着桌子上的銀子,月堂冥冷笑道“别看了,做不了的話你一個銅闆都拿不到。”相反的,月堂冥也說了一句“你要是做的了,又豈止這麽點兒?”
月堂冥臉上就一副我很有錢的樣子,十七看着月堂冥的樣子,又看着老大夫一臉賊兮兮的笑,好像自己是一塊砧闆上的肉一樣,莫名後背就一層冷汗,顫栗的問“大夫,我是不是有什麽病啊?”
“什麽病?誰說你有病?我覺得你挺好啊。”月堂冥一隻手抵着下巴,含情脈脈的看着十七,對沒錯就是含情脈脈,無論月堂冥承不承認這個眼神,反正在老大夫眼裏或者十七眼裏,他就是含情脈脈。
對十七的不舍?不是……
隻是一種說不上來的,他好像對十七這個人抱着很有興趣的态度,老大夫把了一會兒脈後搖搖頭“這個不行,身子受損很嚴重,要是強行下刀子,人命肯定不保。”
老大夫搖搖頭,又問十七“你是不是好幾次都差點兒死掉?”
“嗯……”十七猶豫的看向月堂冥,月堂冥已經有些不高興了“你看我做什麽?他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啊。”
十七深吸了一口氣“嗯,是的。”做影衛的啊,哪裏是好幾次差點兒死掉,簡直是腦袋懸在脖子上晃悠,說掉就掉的。
“怪不得。”老大夫看向月堂冥,咂舌道“這人不行,他身子太弱。”
月堂冥不大甘心,又往桌子上擺了幾塊金子“能補過來不能?”
“不好說。”老大夫眼都快被這些金子閃瞎了好麽,就改了口“這樣吧,你先帶回去調養幾個月,什麽東西好就吃什麽,當祖宗給供着,兩三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十七直到出了藥鋪的門,都還傻乎乎的不知道月堂冥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可能不認識這個醫館,在黑市裏是僅次于堂中煜的,一般人不知道這家醫館的好處,月堂冥也是多方打聽,本來是想去問楚堂煜
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是跳了崖的門主,這麽貿然回去有失大雅。就抓了他身邊的吳桐來問。 才問到了這裏,自古來男人不能生育是一個大問題,因爲斷袖之癖很多人都有,苦于不能傳宗接代,這個癖好不被家世所接受,于是術業有專攻,這泊途大陸上的醫術這麽發達,總要有那麽一兩個閑人做
一些萬衆矚目的大事。
還真讓人給幹出來了,就比如這個清和醫館,聽着名字是不是沒毛病,很典雅的一個醫館,這個名字體現出了懸壺濟世治病救人華佗轉世聖母再現啊有木有。
就是這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名字,它其實在幹能讓男人生育的醫術,而且是專業的,吳桐說這個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月堂冥認爲他是一個變态。
實際上月堂冥本來就是這麽認爲的,就楚堂煜那麽個返老還童的人妖喜歡上的人,能有多正經?在說了,吳桐都知道這家醫館能讓男人生孩子了,可見他就是一個變态。
事後吳桐正經兮兮的問“您不是跳崖了麽?怎麽還沒死?”
這句話一說出來,月堂冥臉色都變了“楚堂煜就是這麽教你說話的?”
吳桐啞然“不是的,我隻是對于您……”他上下瞧了月堂冥一眼,月堂冥正陰森森的看着他,他吞了口口水“您這跳了崖都不死的不死之身很好奇。”
“你在好奇一下,我會給你準備滑蓋的棺材,純檀木的。”月堂冥一本正經“你可以回去了,不要跟别人說你見過我。”
豈止是見過啊,是被你擄過來的好不好。簡直是要被你吓死了好不好,吳桐回去的時候後背冷汗還沒消。其實他早就從楚堂煜口中知道月堂冥沒死而且還在崖下面搭了一個小木屋……
吳桐在想,他回去後要不要跟楚堂煜商量一下這件事,畢竟他了解那個清和醫館已經很久了,特别想去嘗試一下。每當想起以後和楚堂煜又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子或者是女兒,他就莫名的很高興。
十七知道清和醫館究竟是幹什麽的時候已經是三四個月後了,瑟瑟的跟着自家門主回家的時候,在馬車上,月堂冥嘴角泛着笑,有意無意的摸上了十七的肚子,十七一陣驚悚“您做什麽?”
月堂冥移開手問“你最近身子可有不适?”
十七回答月堂冥每一個問題都很認真,他道“腿不舒服,腰疼,膝蓋疼,别的沒有了。”
月堂冥又撐着一隻胳膊笑嘻嘻的看着他,那笑十七一輩子都忘不了,身子一陣顫栗,他捎帶了些哭腔問“門主,您有什麽事直說好麽?” 他那個笑十七是真的承受不了,但無奈月堂冥就是眉眼彎彎看着他,不說話,也不生氣,臉上挂着那麽一絲恬淡的笑,就像冬天開裆的大棉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