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沒錯,就是那些了。端明皇後留下的寶藏。”
她信誓旦旦的說“這些東西,拿了四分之一,就夠南沼一年入庫的收成。”
葉青青已經帶給南裕澤太多意外了,南裕澤扯了扯嘴角“那我們如何運出去?”确切的說,南裕澤清了清嗓子“萬能的皇後娘娘,我們如何回去,如何将這些東西帶上去?”
上面是西關蒼月的月壩,守着晉臨的重兵不說,就現在,剛剛那一聲爆破力,南裕澤是不指望能平平安安的出去了。葉青青将額前碎發撩到耳後“笑話,我有能力帶你進來,自然有法子出去。”
葉青青拽着南裕澤的手腕往那堆寶藏走,她走的很肆無忌憚,南裕澤卻很小心翼翼,她嗤笑“你怕什麽?你一個人去毒門的時候走的可比現在大膽多了。”
南裕澤斜睨了她一眼,可惜這裏太黑,葉青青也沒能看見他的眼神,南裕澤問道“我常聽話本上說,墓裏多數是有機關的,蕭明山的墓還記得嗎?很危險。” 葉青青正經兮兮的說“後來我平安出了蕭明山,并且把蕭明山給炸了,現在亦如此,剛剛的震蕩好似打穿了許多地下水脈,這裏很快就會被水淹掉,上面月亮河的水位每三個時辰就會下降一米。”葉青青
回頭“如果他們做不到每三個時辰都能把河壩加高一米的話,不出差錯,你的兵打進來的時候,不會受到洪水阻攔。”
南裕澤錯愕的看着她“你好強啊……”
葉青青接着說“再說了,地下水脈因爲多處混亂連通,月亮河水下降,經過水脈的輸送,水會淹掉晉臨地勢低的地方。我見過晉臨地貌分布圖,不出意外的話,能淹了五六處。”
這才真的是内憂外患,家國難保。
南裕澤聽着很有道理,問她“你地理很好?”
“還行。”葉青青又補充了一句,對着他笑眯眯的說“若是那天你想了,我能把沙漠變成海洋。”
南裕澤“……”總覺得有那裏不對勁兒,自己這是被撩了嗎? 端木氏是泊途大陸一大家族,在三個國家裏的聲望都很高,晉臨自魏複那一代往下,有七代皇後都是端木氏,所以端木氏又被稱爲皇後氏,隻是近年來到了魏羽那一代,端木氏沒落了,直白來說,原因
沒有公開。
皇後氏這個名号,就是迫向于往國政雙帝制的方向發展,魏羽不同意這個政策。就好比以後的晉臨,國号是魏,還是端木?
帝位相傳本家姓,後位也相傳本家姓?
這聽起來讓魏羽不舒服,所以他就幹掉了端木氏,其實這麽說有些籠統,因爲就憑魏羽一朝皇帝,還不能拿端木氏怎麽樣,可見端木的沒落,是早了幾年就被人策劃的。 所以南裕澤斷定,端明皇後的兒子魏莊癡傻不是沒有原因的,端明皇後摳了晉臨這麽多珠寶跟着自己陪葬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葉青青曉得南裕澤在想的啥,就笑了笑“近親結婚很容易對下一代造成問題,
魏莊癡傻多半由此而來。”
她其實是很佩服端明皇後這個女人的,畢竟能把墓造到這裏還保護的這麽嚴實,這下面可是海溝啊,是頂聰明的女人。南裕澤道“若是帝王存心要一個家族滅亡……”
“可能那個家族會造反。”葉青青嬉笑道。
葉青青腳突然被什麽東西抓住,有一個人破土而出一般駭人,還嗚嗚的說着什麽話,當時就被吓的面色發白,拽着南裕澤的手也有些輕微的顫抖,系統檢測,是活人。
葉青青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詐屍吧?
南裕澤一腳把人給踹開了,葉青青那一聲别踹還卡在喉嚨裏沒有說出來,人已經飛出去了,葉青青吞了口口水“那個好像是東遐之。”
這句話剛說出來,那堆珠寶旁邊,有個棺木,棺椁的蓋子有些松動,有木頭顫動的聲音,很輕微,這地方安靜下來靜的讓人心慌,葉青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南裕澤已經準備收拾這隻鬼了。
葉青青本身是不信這些邪道的東西,但按照端明皇後能把墓建到這種地方來看,這裏能出什麽事她真不知道。
棺木哐啷一聲悶響,棺材蓋子掉在地上,一隻手扶着棺椁,趁着旁邊微弱的光,那點夜明珠顯得可憐。棺椁上的指尖都白皙慘淡,還有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兒,一人從棺木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血腥的味道更濃重了,就像葉青青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胃酸上湧,直逼喉嚨,她退了好幾步,南裕澤把她拽到自己身後“别亂跑,别動。”
看樣子他想跟這個乍了屍的屍體拼命,葉青青呼吸沉重了很多,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他從棺材裏踏出來,還沒走兩步,噗通一聲一頭栽下去,葉青青倒抽了一口冷氣“夏宇!”
南裕澤攔着她“等等。”
葉青青将夜明珠扔出去,在地上緩緩的滾了幾圈兒,撞到夏宇的臉頰,微弱的光,籠罩着他的側臉,星星點點都是血迹,應該不是他的血。葉青青吐了口濁氣“是夏宇,另一個是東遐之。”
南裕澤便覺得很不可思議“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被蟲子埋沒的。” 事實上葉青青打翻了藥粉,水下來的時候和藥粉混在一起,那蟲子被水沖散,就大大減了身上粘液的毒性,沒有化掉夏宇,也沒有傷到東遐之,倆人從土層掉下去後,那些蟲子沒有退,爲了躲避,夏宇
就随意找了一個棺椁,把裏面的屍體扔出去,自己鑽了進去蓋上蓋子,被屍氣沖昏了腦袋,暈了過去。
夏宇栽下去,就一直沒動,東遐之也是,南裕澤拽起他的胳膊把脈,微弱的脈象還在,又驚又餓才暈了過去。
那一堆陪葬品還在閃……
張景站在洞上面,面前兩個兵很肯定的說“将軍息怒,屬下們真的看到有兩個人跳了下去,一男一女。”
張景盯着洞的眸光都狠了許多“以前投進去的人沒一個活着上來的嗎?”
“沒有。”
“引水,灌進去。”張景道。
這是爆炸的聲源,對于這個張景很肯定,他又不敢貿然下去,也不确定這下面到底有沒有端明皇後的墓,冒昧下去隻會枉送生命,所以,他要把這個洞給填了……
常在月壩守着的地方官連連勸谏“将軍不可啊,每年漲潮,這裏就是個旋渦,這下面是填不平的無底洞啊,若貿然将河流引進去,能不能将盜賊淹了事小,水位下降可怎麽辦?怎麽護城啊!”
張景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然,你下去?”
他正在氣頭上,這麽說着就想這麽做,已經伸手指着那個洞,等着地方官的眼神就是要他去死的意思,那地方官也不敢在說什麽了,戰戰兢兢的退了幾步“還是請将軍您三思。”
“我已經三思了,挖!”張景吼道“我晉臨的國土!豈容寇賊來盜?定要來者死無葬身之地!”
頗有一種打仗的時候,他站在前面打頭陣,面對浩浩蕩蕩的敵軍,他抽出腰間四十米長的大刀,吼道兄弟們沖啊……
歪樓了,其實張景這時候的内心是很憤恨的,他不知道這下面到底有沒有端明皇後的傳說,若真的有,那便是晉臨的一大寶藏,抱着甯可毀掉,也不給強盜拿走的态度,他要把水引進這個洞裏。
幾個兵面面相觑,又被張景吼了一嗓子,才悻悻然的去準備鐵鍬挖溝引水,那常年守着月壩的地方官不忍看月壩就這樣毀在張景的憤怒裏,轉身去找姜林了。 外面一陣踏踏的馬蹄聲,急促而又緊張,聽到這馬蹄聲的人心都随着聲音揪了起來,是不是出什麽大事了?一個人高舉着一份聖旨闖進了軍營,據蒼關遠八百裏的軍營。景連赫猛地将茶水擱在桌子上,
騰地一聲站起來,問身邊人“可是皇上有消息傳來?”
一旁人聽這馬蹄聲急促“是,景将軍,怕是加急……”
景連赫已經沖了出去,軍營外的兵都爲這匹馬讓路,那人急促的拽住了馬,從馬背上摔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兒,又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景将軍!上面有信。”
景連赫心下詫異,這時候傳這麽急的信下來,莫不是有什麽大事?難不成是要撤兵?他是一個将軍,深知軍中套路。已經在這裏停了小半個月的兵,胡思亂想間,已經出門相迎。
那人是不知是誰派過來的,聖旨上說,要景連赫準備一下,接見兩個人,一切按那倆人的吩咐做,兩個人分别叫方清峰,和萬凡。
景連赫驚的懵了“毒門的護法,和毒宗的?”
“這個屬下不知,屬下隻是按照聖上說的做。”景連赫不服“爲什麽按那倆人說的做?你可知道軍中一切唯虎符爲主?你讓我這個将軍的面子往那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