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
這時候二狗他們幾個守宮死士還在和南裕澤理論,說隻要能給口飯吃,不要月銀也沒問題,實則是隻要能把我們帶去帝都,别說月銀了,你就是不給飯吃都成。
南裕澤在哪裏不甚糾結,最終還是說“我瞧着你們怪可憐的,就你們吧。”南裕澤有意無意的瞧了眼不遠處人群中毫不突兀的許敏,許敏看了南裕澤一眼慌裏慌張的撥開身邊人群就往閣樓上跑,樓梯口站着兩個男人,蕭非跟大街上花花公子一樣攔住許敏的去路“大娘,這麽慌啊?
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落下了?”
什麽東西?程辰澈呗,許敏擡眸,眸色一絲驚恐,很快又歸于平靜,她就像青樓妓院裏的那些婀娜多姿的女人一樣,勾住蕭非的脖子貼上去,低低與蕭非說道“本宮落下的,是命。”
萬凡冷眼旁觀的看着突變公子哥老少通吃的宗主大人,有點心累“大娘,您看我家公子長的可眼熟?”許敏你是瞎了嗎?這特麽毒宗宗主大人蕭非你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敢往上湊,你,你還摸。
叔可忍,嬸不可忍,實際上毒宗很多影衛都已經忍不了了,在他們眼裏看來,蕭非是天,蕭非是地,蕭非就是一切,就是信仰,就是命,怎麽能忍受這麽醜的一個女人......
許敏一直勾着蕭非脖子不松手,蕭非薄唇輕啓“你覺得,你能挾持我?”許敏一個女人,後宮的女人,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宗主蕭非硬碰硬,是雞蛋的皮太厚,還是石頭長了青苔看起來太軟?
許敏似乎也覺得機會不大,她聲音就很哽咽,又沙啞“放我走,放了我,給我一條生路。”
其實她這個角度,輕而易舉就能掐死蕭非,但是......你當萬凡是傻逼?你當這滿屋子影衛,南裕澤都是傻子嗎!!!
所以許敏隻能求,她不僅聲音在顫抖,連腿都是顫抖的,當你慌忙躲避一個東西時,精神每時每刻都在高度緊繃時,突然,你撞在你怕的人懷裏,恐怕不能選擇死的方式,更别談如何繼續活着。
那邊南裕澤還在跟二狗他們說話,他問二狗“那個樓梯口的女人,是你們的皇後娘娘嗎?”二狗心裏是震驚的,這句話突然從南裕澤口中說出來,南裕澤說話的聲音很輕,隻有靠他很近的二狗才聽的見,二狗心髒猛地一顫,回頭看了一眼,許敏正在狼窩裏,她面前是蕭非,身邊是萬凡,二狗恍
然發現,這四周的老百姓,都不是老百姓。
他心跳了好久,這炸彈現在還沒引爆不是嗎,南裕澤見他還算平靜,沒有大鬧拼死拼活,便覺得他是一個識相的人,又與他輕聲商量道“這些日子,你們過的很苦吧。”南裕澤的笑算不上多奸詐,也沒有很陰沉,滿滿的都是體諒,不正常的就在這裏,他話裏話外都是體諒,這讓二狗當時就驚出一身冷汗,身後忽然有個小兄弟拍了自己肩膀,二狗跟見了鬼一樣立刻回頭,
一回頭,腦袋掉了。
他瞪着滾圓的眼珠子,身子還站的好好的,腦袋被削了下來,他還沒反應,眼珠子還在轉,血噴湧出來,舌頭吞吞吐吐,臉上肌肉在抽出,身子的手腳還在晃動。
這一下,把蔡伊給吓到了,就連這店鋪的老掌櫃的,都深吸了一口氣,哐當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張開嘴大喊“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老掌櫃連滾帶爬的喊,卻發現店中沒有一個店小二,也沒有一個老百姓驚恐,蔡伊隻是被吓傻了,站在那裏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老百姓上前劈暈了店掌櫃,剩下幾個許敏的守宮死士面面相觑,許敏也驚恐
的向這邊看,她一分神,萬凡立刻推開蕭非,抓住她的胳膊反綁,一套動作下來,把人死死的摁在地上,前後不過兩秒。
南裕澤撕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張精緻的沉穩的臉,南沼皇帝南裕澤,這名字霎時在守宮死士心中炸開了,南裕澤斂眸,扔出去一把刀,落地哐啷一聲響,他淡淡道“自盡吧。”
屋内一片寂靜,隻能聽到心跳聲,就蕭非一人在哪裏旁若無人的拿紙巾擦自己脖子,他有輕微潔癖的,剛剛被許敏碰,整個人都不舒服......
許敏險些咬舌自盡,萬凡立刻掰掉了她的下巴,她眼睜睜看着她僅剩的幾個守宮死士一個個自刎,南裕澤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就沖你傷程辰澈這一條,夠你千刀萬剮,死上幾百次。”衛天看蔡伊臉色不大對勁兒,剛想要去扶他一把,他兩眼一番白,撲通一聲栽在地上,暈了過去。但沒一人看他。從閣樓上扶下一個人,程辰澈迷迷糊糊的腦袋盡了最大的力氣,勾了勾唇角淡淡笑了笑“阿
澤,夠朋友!”許敏狠狠盯着程辰澈,又苦于小竹管被人偷了,她瘋子般哈哈大笑,笑也笑的滲人,下巴脫臼她話也說不出來,隻一個勁兒的掉眼淚,還在發抖,那叫聲讓人聽了顫栗,萬凡直覺将人劈暈,直挺挺的躺在
地上,南裕澤才算松了口氣,連程辰澈,也吐了口濁氣,混混沌沌的暈死過去。
事後古家小姐到帝都走镖這一事就沒了後文,蔡伊受南裕澤指使,給每一個報名的老百姓都發了十兩銀子,對外宣稱這貨不走了,很抱歉。當天就處理完了,蔡伊心驚膽顫的回家着手辦這件事,蔡夫人問起來他也不敢說,那幾車子家具,南裕澤要蕭非都拉回去,蕭非折算了銀子說“老子不要了,落世千說了,抓捕許敏的過程中所有消費,他全
都報銷。”當晚上程辰澈在毒宗被醫治,葉青青得知這件事時一個激靈大半夜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怪南裕澤不夠哥們兒,這麽大的事居然沒讓她摻和,一邊巴巴趕過去,路上遇到數十個黑衣人也在往毒宗趕,衛旭
急忙拉着葉青青要她躲避一下。
黑燈瞎火的,這邊稍有動靜,立刻引起了人注意,那數十個人隻留了兩個人在這裏,那倆人拔出劍來沖衛旭躲身的那顆樹道“自己出來,留全屍。”葉青青“......”這聲音,好特麽的熟悉。上一次在大瑤邊境一家客棧裏抓捕許敏,毒門派了三百多個人圍剿那間客棧,這個人,就是當初搜客棧的毒門影衛,就是踹開房門對南裕澤和自己說得罪了的男人,南裕
澤當初說什麽來着,落世千平素就是這麽教你們的?
葉青青輕咳了聲,淨了淨嗓子“落世千平素就是這樣教你們對人的?”
那人身形一顫,腳步也有些遲疑“敢問是否是南沼皇後娘娘?”
衛旭簡直驚呆,這難道是江湖上什麽暗語嗎?落世千是誰?
葉青青道“是。”
那人知曉是葉青青,就覺得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抱拳道一聲告辭,不等葉青青說話,轉身就走,速度快到閃瞎,葉青青忍不住從樹後繞出來吐槽“這是幹嘛,趕着去死啊。”
衛旭傻乎乎的問了句“落世千,是哪位?”
葉青青更驚訝“你連他你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跟着南裕澤混的?”
“屬下一直在南沼皇宮處理事務。”衛旭一本正經。
葉青青想起來那時候确實還沒有衛旭這個影衛,陰森森解釋道“他,曾經化名洛升,調戲我。”
喂,誰調戲誰啊?衛旭愣在哪裏“啊,這麽大膽子?”
“是啊。”葉青青道“可憐我那時候不招人待見,被南裕澤欺負不說,還被他欺負。”
葉青青埋怨了一路,跟哭哭啼啼也差不多了,這讓衛旭産生了一種落世千不是什麽好人的錯覺,忽然,葉青青猛地拍了他一下“事實證明長的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鳥。”
“那什麽才是好鳥?”衛旭有點呆萌,實際上他并不理解葉青青口中這個好鳥與壞鳥的區别,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句罵人的話,可憐南裕澤挑的純潔無污染的影衛,跟着葉青青一段時間......
葉青青意味深長的教育他“就像南裕澤這種的,就不是什麽好鳥。”
衛旭直覺上,他的理解能力在告訴他,葉青青這是在誇自己主上長的很好看,對沒錯就是這樣,葉青青在誇自己主上長的好看,這不是人盡皆知的廢話嗎。毒宗藥閣,萬凡與一個毒師和幾個醫師在裏面忙活半晚上還沒出來,南裕澤在門口等的些許着急一些,蕭非命侍者送酒,與他道“你慌什麽?如今人就在這裏,已經盡全力在救了,時間長短都是命數,至少
萬凡還沒出來告訴我說沒救了不是嗎。”
“你歪理怎麽這麽多?”南裕澤瞪了他一眼“許敏怎麽處理?”
“昨個已經通知毒門的人來帶人了,還摻雜些大瑤皇室江由的手下,應該萬無一失。”
“我以爲你會緊扣着江由不放。”
蕭非冷哼,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嗎?隻不過他一走萬凡一個人忙不過來,我要在找一個靠譜的護法很難的。”江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那是毒宗前宗主培養了留給蕭非發财的,現在硬生生被人拐跑了,擱誰誰心裏不憋着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