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右護法的玉佩,而且這種玉一般都是身邊人才有的,這人看氣度,要麽是右護法本人,要麽是右護法信任的人,侍者一臉對沒錯就是這樣你做的很棒五十萬兩收了這盆花妥妥的沒毛病。
大叔心裏才稍稍平衡了些,但還是有點不甘心“敢問您和右護法是什麽關系?”
葉青青隻覺得南裕澤不要臉,十分不要臉,十分的堅持的不要臉,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把落世千的玉佩給偷來的,于是她就覺得有點心虛,感覺對不起這大叔,就不說話。
南裕澤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他讪讪道“和世千有過命的交情,這是他送我的,說什麽你們毒門有條規矩,見物如見人。我就想拿出來看看好不好使。”
“好使,好使。”大叔一聽南裕澤口中喊右護法世千,當即就曉得是不一般的關系,扯着一張笑臉道“快,去庫房取五十萬兩銀票來,在給這位兄弟開個單子。”
南裕澤這塊兒玉是真的啊,那老闆他一個賣玉的又怎會不識貨,隻一眼就看出這東西是真的萬毒山上的東西,當下以爲遇到了貴人,點頭哈腰的請南裕澤上座。
“你偷的?”葉青青端着茶水也不喝,抵在唇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現在需要買糧食買來年春天播種的種子,正是需要資金的時候,南裕澤這麽東坑西騙的,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什麽偷的。”南裕澤一本正經的黑着臉,臉上就寫着我是個正面人物“這是我光明正大的拿的。”
他從落世千哪裏扣的,落世千怎麽說,也是走過一趟兩術山的人,然後落世千當時覺得毒門歸大瑤皇帝管了,他的玉佩實際上沒什麽用了,南裕澤管他要他就無所謂的給了。
如果改天潇湘玉樓的單子遞給落世千時,上面一筆五十萬兩的支出還是因爲一塊護法玉佩,估計他會考慮把自個手下的人全換一遍,然後在毒門名下各種産業門口豎一塊牌子,南裕澤與葉青青不得入内。掌櫃的去拿銀票了,南裕澤和葉青青在哪裏喝茶,說起了之前那根璀玉簪子,價值不菲,葉青青點點頭“一般那種東西從礦山挖出來的多是小顆的碎鑽,五毫米以下的不值錢,所以很難有這麽大的還能制成
簪子,自然是價值連城。”南裕澤聽不太懂,一直看着她身後。葉青青說擡眸與他說玉石行業的風險,若是貨好,找不到銷路,壓在手裏一般很難處理,這行當最好是三年不出手出手吃三年,正說着,南裕澤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
轉頭看看。
身後有個中年男人,正在和店裏小二哥賣東西,手上拿着一個紅布包,攤開在桌子上,裏面一串的财寶,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的東西。
是大瑤皇室的,葉青青盯着桌子上那攤珠寶看了一會兒,遠遠的覺着很眼熟,越看越覺得是許敏的東西,尤其是那根簪子,水靈通透,吊着一串小珍珠流蘇,看着越發眼熟。
這個簪子叫鳳含珠,是蕭竹書的陪嫁,這簪子還很值錢,也漂亮,葉青青記得母後說過是葉甯辦滿月酒時,蕭竹書送給許敏的。
呵呵,走投無路來賣首飾了?
潇湘玉樓有一點特别好,就是同黑市一樣,這裏的東西不問出處,不問去處。
小二哥看着是好貨,就派人去找剛剛那個專家,就留了中年男人一個人在哪裏傻愣愣的杵着,等着老闆開價,南裕澤估摸了下“應該是守宮死士,武功在我之上。”
他說武功在我之上這句話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葉青青抽了抽嘴角“活抓還是?”
“不,放他走。”然後跟着他找到許敏,這套路百用不厭。
于是倆人默默的轉過頭,面對面的喝茶吃糕點,老專家拿着五十萬兩銀票遞過來,南裕澤很低調的接過那厚厚一沓,然後揣在兜裏,全程理所當然啊。
老專家去接待那個中年男人時,那男人沖葉青青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一個穿常服的影衛很自然的擋住了他目光。老專家迎上去看了看他紅布包着的珠寶,葉青青原以爲要等很長時間,沒想到就一盞茶的功夫就談妥了,大概是這個中年男人覺得這裏不能久留,價格就談的快一些,他拿了老專家的銀票就走,南裕澤和
葉青青趕緊跟上,出了門,外面一陣雪花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葉青青吞了口口水緊跟上南裕澤的腳步“萬不能在沖動了。”
他賣了珠寶,因爲嶽城的藥材都很便宜,他七拐八拐去了嶽城,又買了一些傷藥,還有普通的風寒藥,始終都沒發現自個身後跟着一條尾巴。
快到黃昏時,雪停了,他走到一片荒林處,林間深處有一間破廟,四面漏風很久沒有住人了,那中年男人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陰森森說了句“别跟着我了,皇帝陛下。”
南裕澤“.......”哇,那你好聰明哦。
葉青青從樹上跳下“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嘉青長公主的氣息,我怎麽敢忘?”那中年男人漠然轉過頭,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是許敏的守宮死士。
呃.......葉青青好像忘了,自個在大瑤皇宮也是住了十多年的女人。
“你們跟着我無非是想找到許皇後,不過要讓你們空歡喜一場了,許皇後早已出了城.......”
他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那張長的很嚴肅的臉上自然而然的向南裕澤表達一種信息,就是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所以我要多講一些廢話,然而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你氣不氣?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然後南裕澤一根針毫不猶豫的戳穿了那個中年男人,來回挂了兩張蜘蛛網。葉青青一肚子問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就隻看見一具屍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有沒有搞錯啊,葉青
青瞪大了眼睛“你這麽沖動幹什麽!”
“這種人,話不能太多。”南裕澤嫌棄的看了一眼屍體“走,回家。”
他很不耐煩,葉青青當時一懵:“正常套路不該是活抓然後審問嗎?”南裕澤挑眉:“要是審出錯誤的信息,還浪費時間。”
他是不太指望守宮死士能幹出出賣主子的事兒的,如果許敏去了南方這死士說北方,那他媽有什麽用?而且還浪費時間。
這道理在邏輯上居然沒有錯誤,葉青青摸了摸鼻子“那你想怎樣?多拖一天程辰澈可能就真的死了。”
南裕澤看了看天色“你就不冷嗎?”
“靠!”論身邊有一隻很暴躁還不吃藥的蜘蛛俠的無奈性。他的淡定時常讓葉青青有種想抽他的沖動,而葉青青又是那種不會控制自己沖動的人,爲了忍住不踐行,保持和諧友好的關系,葉青青決定和他商量一下以後的發展。好吧以上都是廢話,葉青青翻了個白
眼,妥妥的用大腦系統偷看他的思想。
然後他居然是空白的,哦不,他冷。
他居然冷?葉青青嘲諷他“你果然是個冷血的生物,程辰澈生死不明,你居然一點兒都不擔心。”
“我擔心啊。”南裕澤很無奈,又很沉重“可是我能怎麽辦?你覺得我該怎麽做才能顯示出我的擔心?”
葉青青,難道你不該發個微博感慨一下嗎?可是他說的好有道理啊,葉青青一時啞然“你平常擔心一個人是怎樣的?”
“睡覺。”難道要漫山遍野不吃不喝發瘋的像沒頭蒼蠅一樣去找嗎?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南裕澤不幹徒勞無功的事。
葉青青忍不住了“你自己回去睡吧,我找找。”
說着她轉身去了那間破廟,南裕澤出奇的居然沒攔,什麽也沒說,就看傻子一樣看着她進去,然後在破廟中繞了一圈兒在出來,南裕澤嘲笑她“什麽都沒有對嗎?”
明知道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南裕澤伸出手“過來,我告訴你。”“程辰澈和許敏同生死,你不必擔心,許敏可以投靠的隻有葉甯,傳言葉甯又去了佛寺,所以我們隻需要在佛寺守着就行,你不必太過着急。”他眼神晦暗,葉青青忽然掃到一點消息,他的大腦并不是這樣
說。
他内心居然很愧疚,他居然也很着急,他居然也很想現在沖到滿世界,去找到那個人,去手撕了許敏,他居然,在緊緊握着拳頭。真的,我也很着急,可是我也很無奈。
“許敏那種瘋子,你憑什麽說她不會傷害程辰澈?”
“主上?”
影衛偷偷喊了一聲,好像他并不想打擾倆人吵嘴,但是這件事又很着急。
南裕澤扭頭看了他一眼“說。”
“甯妃娘娘在路上哭鬧尋死,根本就沒進兩術山,跳了三四次河。”
“死了?”南裕澤問
“沒有。”
“那就讓她去死啊!”葉青青猛地回頭沖影衛吼“這種事你說什麽?”
“皇後娘娘息怒。”影衛求救的看向南裕澤“主上,甯妃說,若是您答應在見她一面,她就把許敏引出來,交給您處置。”
南裕澤意料之外的問了一句“她當真這麽說?”“那也不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