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玄的下屬當時一臉懵逼“你就不會找個大夫?”
王大明戚眉攤手“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兒給你們找大夫?臨近就是大瑤地界了,怎麽不送進城裏找大夫去?”
那送人的影衛有點躊躇,若是現在把人在帶回去,八成這女人也快死了,但是若放在這裏不管那也得死,正左右爲難着,一人一腳踹開了客棧的門。
王大明啐了口唾沫“誰啊?誰敢踹我的門?”
影衛立刻轉身抱着聶姝雨要走,總要先隐蔽起來,不能讓别人看見,誰料踹門的那小夥子比王大明還剛強,幾個長的飙壯的漢子一腳就把王大明給踹飛出去,氣勢洶洶的問“你站住,你抱得誰?”
影衛有點慶幸今天穿常服,處事起來方便一些,嘻嘻笑着回頭“各位大哥估計是搞錯了,這是我家小姐的朋友,在外受了傷,我帶她前來投盞。”
“你家小姐的朋友?”那漢子橫眉怒目的踱步過來“轉過身來我看看。”
影衛轉身,聶姝雨已經滿臉的血,但是那并不妨礙徐衍認出她,當場就暴怒“來啊,你們幾個,給我打死他。”
影衛這才注意到那群漢子裏面有一個文弱書生,看起來還是個主的樣子,一邊躲着他們的攻擊一邊問“唉你們怎麽這樣啊?我那裏得罪你們了?”
那漢子怎麽打也打不到他,徐衍一捋胳膊袖子“行啊你小子,抱着我媳婦兒還說沒得罪我?不就是會武功有什麽了不起的,今兒你老子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社會!”
徐衍把影衛當做是那天姝雨在酒樓說話的那個小白臉了,因爲他們長相都很俊俏的樣子,果然聶姝雨她逃婚就是爲了和這個小白臉私奔。
影衛不小心打死一個漢子時,徐衍才明白了自己與對手的差距,一個書生和一個俠客之間的詫異。
那是絕殺啊。
他略發抖“你,你打死了人,我要報官!”
“官?”影衛冷笑“讓開。”
徐衍臉色猙獰“放下我媳婦兒我自然不會擋你的路!”王大明已經爬回來了,影衛正要殺了他們,反正殺一人也是殺,殺一群人也是殺,都快要把刀架在脖子上了,馮常遠突然擋了一波劍氣,影衛心知遇到對手不宜硬撐,便将人甩給王大明“快,帶去找大夫。
”
誰料王大明直接爬到馮常遠處“馮常遠,你他媽的來的太是時候了,快将這女子送給大夫診治,大夫!”
馮常遠本已經到了大瑤帝都幫程辰澈處理些回國的瑣事,還好左護法有先見之明,覺得僅憑王大明一人或許幫不了程辰澈,又帶信給了馮常遠,要他及時趕回去。
徐衍認得馮常遠,當即龇牙咧嘴的“就是你,你把姝雨還給我!”
影衛一怔“你是誰?”
“沒聽見他喊我嗎?我叫馮常遠啊。”馮常遠拽過聶姝雨,根本不理徐衍,一個閃身就離開了,一刻也沒停留。
那影衛大驚,他可不能丢了人,正要去追,王大明攔着他“别,那是自己人。”
徐衍狠狠瞪他們一眼“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丫頭自己回來!”
言罷一甩衣袖風騷霸氣的離開了。
影衛略生氣“王公子那人到底是誰啊?”
“馮常遠啊。”
“馮常遠算哪顆蔥?老子的人呢!”
“馮常遠他不是蔥,他是右護法身邊的貼身侍衛。”
“關我屁事?老子的人呢?”
“估計馮公子帶去城裏了,你放心,一定不會讓人死了的。”
空手回去禀告時,他們已經進城尋了客棧,影衛說見到一個自稱是姑娘丈夫的人,帶着幾個漢子搶奪……
程辰澈怔了一下“徐衍?丈夫?她嫁人了?”
霍青玄正在喝茶,一聽這消息就笑了“難不成是逃婚出來的?”
程辰澈斂眸,思考半晌拿了紙筆來寫信,徐衍官在大他也沒皇帝官大,沒好意思去求落世千,他便去給南裕澤稍個信,讓他賜婚,把聶姝雨的婚事給安排一下。
南裕澤看這封信事略惆帳,難道程辰澈他不喜歡十七了?喜歡聶姝雨了?沒道理啊,他黏十七黏的跟小猴崽子似的。
葉青青剛從大理寺回來,看似心情很沉重的進了禦書房,南裕澤收起信問“怎麽樣?我猜的對不?”
“他不承認他是邵骞!”
“廢話,他怎能承認?朕問你,憑你的感覺來講,李虎南是不是邵骞?”
“是……但又不是。”
“怎麽說?”
“邵骞終歸是影衛出身,該有的血氣方剛他都沒有,而且他知識層次低,給人的感覺完全如他的出身,一模一樣。”
南裕澤到底是對邵骞不大理解,但他那身份又做的天衣無縫,臉色一沉“不是也得是,就憑他腳踝那處燒傷就留不得,且讓他跟着言蹊失蹤那件事一起去死吧。”
葉青青對這件事持沉默态度,并不插手南裕澤的處理辦法,靜默一會兒,南裕澤遞來信封問怎麽處理,葉青青又驚訝程辰澈他怎麽又這麽在意起聶姝雨來了,南裕澤悶悶道“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怎麽才能從一個在朝大臣手裏搶兒媳婦?自古以來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娶進宮裏。
葉青青将這想法說出來“你若想幫他留住聶姝雨,就娶進宮裏做皇妃,當一個幌子,待程辰澈回來,在還與他便是。”
南裕澤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
侍衛通傳“禀皇上,甯妃娘娘求見。”
葉青青聳聳肩“我回去了。”
出門時恰好與葉甯碰見,葉甯手提一盅湯,那鮮香的味道聞着大大勾起某人的讒欲,轉眼就跑去禦膳房……
葉甯迎面進來,将湯盅放在桌子上,舀了一碗遞過去“皇上不該這麽勞心勞累,累到自己該如何是好?”
南裕澤也覺得那湯味道很好,淡淡笑了笑“辛苦了。”估計葉青青來的不是時候,禦膳房裏這時還沒到做晚餐的時間,她隻好在那裏等着自己的湯出鍋,恰好慕容複藍身邊的丫頭前來取糕點,她們家主子喜歡吃綠豆糕,禦膳房的師傅們都給備着,見她來了立
馬奉上。
那丫頭轉身就看到貼在牆角吃黃瓜的葉青青,煞是驚訝的福身一禮道“參見皇後娘娘。”
葉青青扯了扯嘴角“起來吧。”“我家娘娘最近總是提起先前與娘娘在王府時的日子,說那時姐妹兩個相處好不快活,特命奴婢去坤甯宮請了皇後來,到蘭宮一聚,現在這裏見到娘娘真是奴婢的福分,免了奔波之牢,不知娘娘此時可否有
空?”
葉青青“……沒空,我在等我的湯。”
隔壁燒火的大媽把火燒的旺旺的,那鍋雞湯就快要沸騰起來了。
“蘭宮小廚房裏娘娘命人備下了晚膳,都是大瑤的傳統菜式,娘娘可不能辜負了我家娘娘的美意。”
“我真的沒空去,代我多謝你家娘娘美意。”
在這皇宮裏,能這麽直言不諱的也就葉青青一個人了,偏偏她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怕得罪。
小宮女當即委屈的兩眼磕着淚花,噗通跪下連連磕頭“其實我家娘娘就是像給皇後您爲昔日的事道歉,皇後不能不給我家娘娘機會啊,奴婢求求皇後娘娘……”
講真,哭的跟死了爹一樣,不知道的人估計還真以爲她葉青青在王府時,怎麽欺負慕容複藍了,把人家打壓至如此可憐,倒襯得她是那麽的惡毒婦人。
葉青青“……好吧我随你去。”
一切如常,那宴席确實是早早備下的,慕容複藍好像意思就隻是請她吃頓飯而已,倆人關系在那裏杵着,怎麽看這宴席都挺别扭。
晚間出了蘭宮的門,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慕容複藍還專程出門來送她,說起了大瑤葉甯公主。
葉青青詫異“你怎會在我耳邊言她的不是?你不知我與她姐妹嗎?”慕容複藍會心一笑“後宮無姐妹,姐姐總不至于不知道這一點,以前您嫁到南沼來時可是背着昭著的臭名來的,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姐姐您比臣妾清楚,如今姐姐還顧及與她的姐妹之情倒是好,就怕别人不領
情,在推您進了火坑就不好了。”
“認識長久也不一定感情就深,你與我說這些,不怕甯妃娘娘曉得嗎?”
葉青青說話直爽些,也不顧及慕容複藍的顔面,慕容複藍這時就比較尴尬一些“姐姐說什麽呢?姐姐與臣妾是一同從王府搬來皇宮的,多少也算處了感情日子,臣妾自然知道該與誰更親近一些。”
葉青青确實啊不會把這事兒說給甯妃聽,這同父異母的妹妹自打嫁來至今,葉青青從未與她說起過故鄉的事,算什麽狗屁的姐妹情深?
淡淡笑了笑“謝謝今日款待。”
慕容複藍勾唇一笑“妹妹之榮幸。”
葉青青還是沒弄懂她請自己吃這頓飯的目的在那裏,早上晨起時才知道,昨晚,南裕澤和葉甯同房了。好嘛,原來昨晚請吃飯的目的是拖延,還特麽說那麽一大堆話搞反偵察你就很厲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