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那個公公是先越王府的管家,笑嘻嘻的帶着個人來問她可還記得,那人自然是二虎,整個越王府也就二虎與她熟了。
二虎熱淚盈眶的撲進來,對她就是一頓猛磕,葉青青自認是做過他幾天主子對他負過責也救過命,但是現在這麽……跟死了爹一樣她也受不了。
氣氛有點怪怪的,葉青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先王府管家現在也稱一聲王公公,賊眉笑眼化解這尴尬道“皇上讓老奴帶了信兒來,說在城外大街上等您,給您一個驚喜呢,您不如收拾收拾現在就去吧。”
彎拐的太快,葉青青一時沒刹住車,有點栽溝裏的意思,什麽意思?因爲昨晚的事嗎?她臉色微紅,不是害羞是愠怒,她會害羞?
鬧市在春節後似乎沒有以往那麽繁華了,總覺得帝都的人口少了很多,出了帝宮的門也沒看到王公公口中的那個賤人,不知道又搞什麽幺蛾子。一人快馬加鞭的穿過,路上行人稀少,讓的也快,唯獨葉青青這個想事太過沉迷的沒有注意到,那馬兒許是一路跑的快,騎馬的人技術又高,直接淩空從腦門上躍過,葉青青擡頭時,馬肚子正巧在額頭上
方,遮着不太刺眼的光暈……
馬兒受了驚,連帶馬背上的人都狠狠摔了一下,什麽感覺?就像是你開幾百碼的車速在高架上來了一個大漂移但是沒漂好,然後把自個漂出去了。好像是惹禍了,那馬是八百裏加急送帝都的信件,馬背上的人自被摔出去就沒在動彈,路上民衆不但裝作沒看見,反而本出攤的小販一見跑摔了馬死了人,就連忙收拾東西跑着回家去了,現在這時段,實
在是沒人敢造次了。
後來葉青青才知道,南裕澤爲了鏟除異己,大有在立春前殺幾家的行動,連坐九族,一家死上百口,誰還敢出來造次?
那邊關兵卒身下壓着一封信件,信掂着還有很重的手感,裏面厚厚一沓東西,是送給皇帝親啓的。葉青青便随手給拆開了,隻看了幾頁冷笑幾聲又裝了回去,她覺得有必要把這信親自給南裕澤送過去了,不遠處的蕭條大街上,胡同處冒出一顆腦袋來,一女人靜靜的看着葉青青把信裝在自己衣袖裏,看
着葉青青回程,一步步進了皇宮的門,她放心的笑了笑。
然而還沉溺在昨晚有沒有伸舌頭這件事裏的南裕澤絲毫沒有意識到葉青青已經殺回來了,她魯莽的性子按理說該踹門才是,可她偏偏慢條斯理的推開了門。
正在與大臣在禦書房開小會的南裕澤怔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想問她昨夜在那裏睡着,但是又沒機會問出口,反正若不是在洛升那裏住的就好,願意住在那裏就住那裏。
“你昨夜去了那裏?”好吧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話到嘴邊自然就改了台詞。
一衆大臣詫異扭頭,這才認出這人是昔日紅毯上的那個王妃,也是往日裏盛傳一陣的神醫,更是現在名正言順的皇後。
本來大家以爲她死了,所以南裕澤才沒有立後,現在這麽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幹人傻眼了,沒一人行禮。
葉青青陰着臉沒說話,南裕澤覺得她好像不高興,便怒斥那些臣子“還不快拜見皇後娘娘!”我告訴你,你說這些沒用!一點用都沒有,在衆臣誠惶誠恐的請罪跪拜下,葉青青怒氣沖沖的大踏步進來,絲毫沒有考慮南裕澤面子的問題,直接一把揪起他衣領,又轉頭怒斥“都低着腦袋,免得擡得太高
離刀太近砍了就不好了!”
那一幹大臣立馬收回想要擡頭的心思。
南裕澤“……”我告訴你,你不要登鼻子上臉!
“我就是登鼻子上臉了你有種說出來啊,好待是幾日的夫妻你做事不要太得罪人!”葉青青話音剛落,她袖中的信封因爲太過激動一個不小心跌了下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恰巧掉在一位大臣身邊,很不巧的那人就是徐大人,他條件反射的斜眼過去看那封信,葉青青擡腳狠踩下他腦袋“說了不許擡頭!”
得,徐大人這輩子記住了她這一腳。
南裕澤反手一陣勁風,那厚厚一沓信落在他手上,略掂量了下重量,曉得她已經拆開看了,就直接将信用内力炸成碎片。
消滅證據就是消滅的這麽快,葉青青冷冷瞪着她“果然是了然于胸啊,這麽有把握你怎麽沒算出來我會看到這封信?”
南裕澤“我從不留虛假的東西在世上,也沒有爲它作解釋的必要。”
“所以呢?”
“它是假的,你沒必要信。”
“娶嘉甯是假的?”
“這事你也知道,這是兩國間的和親……”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啊,怎麽我不曉得蕭樂雨在那裏你們就一緻想要解剖了我?你怎麽那麽厲害!那麽膨脹啊!”
南裕澤一臉懵逼“……什麽?”
難道這信不是邊關傳來的嘉甯入國境的信嗎?難道不是讓朝中做接待的信嗎?怎麽又跟解剖扯上關系了?
底下一堆大臣都想把自己團成團,滾出這個房間,當自己從來沒出生過也從來沒有做過人。
這當中有誤會,他想解釋,還沒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你不是說沒必要解釋嗎?還說什麽?”
南裕澤一時怒了,現下這麽多大臣在這裏,他自然是生氣的,便怒道“朕沒想跟你解釋,你算什麽東西!滾出去!”南裕澤下了逐客令,自然是要滿宮的侍衛都出動的,沒等他們來捆人,葉青青随手将子彈上了膛,扣動扳機一聲炸響,南裕澤身後柱子頓時炸了一個大洞,那爆破力比炸藥高幾倍,南裕澤用慣了針線,隻
當這是與可控制的針一樣具有穿透力的石子,所幸自己身手快躲得快,在看葉青青時,她兩手空空什麽也沒有……
這女人簡直可怕!
還好影衛将她抓住了,詢問南裕澤該如何處理,那一幹大臣都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三遍。
“帶回坤甯宮禁足,嚴加看管。”
葉青青不說話,她根本沒有逃出去的意思,因爲她知道禦書房是乾清宮的核心,乾清宮是帝宮的核心,她插翅難逃。
南裕澤覺得她目光甚是滲人,冷冷的盯着他,她那石子随時都能發出來射穿自己腦袋,南裕澤更是忍住了一身冷汗。
落世千被召來時已經過了晌午,他看着一地狼藉的禦書房啞口無言“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是好好的嗎?昨天還好好的,你還吃人家豆腐來着,怎麽今天就鬧成這樣?今天還在坤甯宮看到葉青青她黑着臉被人押出去……
南裕澤指着桌子上一塊黃布上面碎成渣渣的一堆紙削“把它拼接好,我晚上要看到上面的内容。”
言罷一甩衣袖傲嬌的走了,走了……
落世千看到那堆紙削先是一愣,接着想笑,尼瑪活了這麽長時間了,還沒見過這麽坑爹的……
如果現在拿一隻碗把這碎紙裝進去在兌水,就是紙漿,而你現在要我把它拼接好,先不說你沒有考慮到我是一個斷臂,就算我兩隻手建在,也做不到複元,你他媽也太看得起我吧?
落世千開口攔住他即将要離開的腳步“等等……”
“朕看你長相就知道你是能做出這事的人才。”加油,朕看好你,你是最棒的!組織和黨都相信你!
不是,你說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但是爲人臣子,落世千還不能明面上罵他,隻能點點頭“臣,盡力而爲!”
落世千發誓,他一定會在國相這個職業上心懷沒有最渣隻有更渣的偉大夢想,無怨無悔地投身于勾心鬥角的事業之中,最終将南沼弄得千瘡百孔、烏煙瘴氣、哀聲載道,然後在将南沼财權盡數轉給毒門!
來吧,誰怕誰啊!
爲了完成這個任務,落世千便去尋葉青青問這信紙上的内容,忍辱負重的去了,以他的手段也不至于熱臉去貼冷屁股,剛踏進坤甯宮的大門,落世千就感慨“還是故人好。”
誰特麽跟你是故人?葉青青坐在院子裏靜心,搭理都不搭理他。
“多謝你當初不吝啬的将這尤物贈于我。”
葉青青這才轉身,看到了落世千給萬僵王靈做的那個小房子,基于鳥籠之上做的一個小房子,木制的小家具看着很是精美。
小家夥在裏面睡着,軟軟的床是他尋了絨絮做的,很是綿軟,她睡的也舒服,但葉青青并不買賬“所以呢?你想說些什麽?”“我來歸還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