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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麽處理?難道留在這裏任官兵搜走?這要是帶回去九成得被打死,南裕澤想了想“你介意我背她嗎?”“跟我有什麽關系?”葉青青白了他一眼,轉身也不理他,扛着包袱出去了,她打扮成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換了臉面化了妝容姿态盡是浪蕩形态,妖娆的妝術更添幾分妩媚來,活活跟一個青樓的鎮樓女子
一樣,扛着個包袱出去,爲了混日子她也是拼了。
那官兵目不轉睛的盯着,連闵鳴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葉青青壓低了嗓子“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
程辰澈一直待在人堆裏,這邊有美女出來他自然不會放過,要論人的氣息真是很難改變的東西,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就像你丢了錢包然後轉身走了幾條街最後在自己家找到一樣安心。
他長呼一口氣整亂了衣衫,裝做醉酒的樣子晃蕩過去,一手搭上她肩甲“美女,可算讓爺找到你了。”
南裕澤陰着個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的,他隻身一個人,并沒有背着或者抱着南若琪,程辰澈隻顧着看到葉青青的欣喜,沒怎麽注意到他。
“那裏人?”官兵湊上來盤問,說是問話,可那眼光都不看臉蛋,都往下看。
程辰澈正要扯淡,南裕澤一把拉回葉青青,護在自己身後“我家小姐是來帝都尋親的。”
那官兵噎了一下,倒不是被說辭噎到,是被南裕澤的态度給噎到的,他那臉上分明就寫着,少他媽管老子閑事兒!
官兵下意識看向闵鳴,可是闵鳴忙的根本沒往這邊看,南裕澤拉着葉青青就走,很嚣張的與他擦肩而過,程辰澈原地懵逼了兩秒,心中大喜,趕忙追了上去。
他們走一條偏小的胡同,然而程辰澈追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踹他一腳,南裕澤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做,輕松躲開了。
程辰澈踹空了,心中自然不怎麽高興“呦,你不是被宮裏人砍死了嗎?”
“那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啊?”南裕澤靜靜的撇了他一眼。
他們沒打算走遠,在附近尋了個小茶館坐了一會兒,待官兵查過八層酒香樓時,他們才一齊住進去,程辰澈說這裏雖然冷清,但是菜還不錯。
袖中的小家夥聞到飯菜的香味兒自個滾出來了,站在桌子上也不過是盤子的高度,程辰澈斜睨着看了一眼,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倒酒“你這江山勢在必得,打下後分我半壁如何?”
小家夥扒拉着菜盤子要吃,一個不小心栽了進去,渾身都是菜湯的味道,剛舉起筷子的南裕澤又放下了“急什麽?還待定。”
“我以爲你這些天在與他們取得聯系。”
“他們?”葉青青提着那小家夥正在給它擦拭身子,聽到這裏不禁擡頭“誰?”
“你沒跟她說?”程辰澈訝異的問,這些天天天膩在一塊兒就沒說?你們不是生死與共了嗎?
葉青青稍顯迷茫的看向他,南裕澤大腦飛速閃過一萬個理由,葉青青瞳光一閃“你是卧底?”
南裕澤手上茶杯一時沒拿穩,啪叽一聲摔碎了,這時他腦海裏全是哪方面的東西,葉青青知道的更透徹“你是,是,你怎麽會?”
她有些被驚到,盡管她覺得自己這狗屁的讀心術用的不怎麽老練,但是看到南裕澤那時候,看到他腦子裏的東西時,她還是驚了一下。
當時南裕澤出生時所傳出的流言止都止不住,古代人多數是封建迷信的,這流言雖被禁傳但也堵不住悠悠衆口,傳着傳着就傳到國外去,比如……
正如醫學分三宗,這大陸的天下也分三國,大瑤南沼與晉臨,先前葉青青并沒有接觸過晉臨這個名詞,不是因爲它不起眼,而是因爲沒人提起過。窺探他的大腦時,葉青青得知了一個人名叫魏羽,晉臨的皇帝,當時那流言也傳到他耳朵裏,南裕澤又被南沼皇室所排斥,受盡虐待,魏羽就給他做了後盾,可以說南裕澤的才智以及手段都是魏羽給的,
包括十七他們,都是魏羽給的銀才人力才得以培養出來的。
這麽說……南裕澤是一個傀儡?一旦他登基,就相當于魏羽登基,相當于晉臨的皇帝跑來兼職了南沼?
葉青青有點震驚,不過她能接受這麽點兒震驚,畢竟是連穿越都遇到過的人,南裕澤停止了思想,她斂眸“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站住!我未曾知道你還會邪術。”南裕澤叫住她,陰森森的盯着她後背,顯然是知道她知道了。
“我……不小心知道的。”
“你知道什麽了?”
“魏羽那件事。”葉青青很坦然,一點都不怕會被殺人滅口,無論是私人關系還是公方關系,因爲一個具備讀心術的人,是會被利用起來的。
程辰澈一臉懵逼,到底發生了什麽?一會兒知道一會兒又不知道的,你們在說什麽?
前方軍件來報,說大瑤帶來的士兵有向後退的痕迹,這說明那使者還挺會做人,闵鳴算暫時松了一口氣,而早已睡下的南盛被驚醒,吓出一身冷汗來。
闵鳴揮手令送信人退下,出聲安撫他“怎麽了?”
“我,我夢見太皇奶奶了,她,她找我索命。”南盛看來是吓的不輕,這事兒本來就不是他幹的,所以也沒什麽心中有愧,頂多就是被吓一下,倒不至于失了魂兒那般。
闵鳴腦袋一個激靈,當天就貼了皇榜出去,說南盛午時睡覺做了一個夢,太皇太後托夢說天帝早已撤回越王的天命,甚至責問南沼爲何遲遲不立帝。
這皇榜一張貼,還沒等民衆們傳播傳播,闵鳴就行動飛快的要南盛登基,他早已做好完全的登基準備,國不可一日無主,現在都多少日無主了?
從外面逃回來的十一順帶把這消息給帶過來了,還意外的偷來了南若琪,程辰澈有些惱怒“晉臨在不出兵打仗,就真的要南盛登基了不成?”
南裕澤不慌“我說過我不想做這皇帝。”
程辰澈隻當他說的是個笑話,不聞不問,左右這是他的命運,他自個不思上進又怪的了誰?
現在看來,他還是比較關心十七,南裕澤見他那一副心慌慌的态度不禁翻了個白眼,表示特别不理解一個變态的心态,十七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啊,将來是要娶媳婦兒的,現在就給他糟蹋了……
晉臨久久按兵不動,好像就是不知道南沼内裏鬧得激烈的樣子,跟眼瞎一樣杵在那裏,倒是大瑤那二十萬大軍駐守在城外,這幾天又退了回去。誰能容忍你的軍隊住在我家門口?那個能忍?南沼現在能用的将軍隻有慕容府一個,其它的不怎麽靠譜的感覺,在這時間是絕對不能讓邊關出差錯,所以慕容将軍府似乎解禁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聽說慕容複元腰斬了不少守衛,都是在被圈禁事得罪他的。
被私藏圈禁的慕容複藍也被允許恢複自由之身,慕容将軍府表面上是得以沉冤昭雪,但是闵鳴不放心。這是闵鳴第一次見慕容複藍,他覺得這個女孩兒還不錯,長的是真不錯,一時出了歪主意,讓他哥哥出去鎮守邊關,将在外軍命有所不受,就是不好管,現在國内大亂,必須要管好将軍的,先是隻給了半
塊兵符,現在又打起慕容複藍的主意來。
“南沼已無越王,按連坐罪處理你定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可如今我已查明你隻有越王側妃之名,并無越王側妃之實,我也是想幫你脫身,你可願意出家爲尼?”
這話一出慕容複藍猛地一個激靈,慕容複元暗示她,給了她不少眼神,慕容複藍縱然以往嬌縱蠻橫,現在也服了些皇權,知曉了皇家的厲害,漸漸垂下頭輕輕應了聲是。
總要有一個留在帝都的家人,才會放心你去前線。
料理完這些事情又是三五天過去了,許世安接連收到大瑤來的信,要他去催南沼帝到底要不要和親,要南沼給個話。
許世安第二次去的時候闵鳴正在落世千房中與他說話,怎麽說呢,隻要闵鳴不開口,落世千還是很安詳的,大夫說要萬年靈芝來補血才有機會痊愈,落世千微微迷茫了一下問“在何處?”
按照他現在三五天醒一次的身體,是要有大麻煩的。
“我知道了。”所以說這藥在南裕澤手裏?
想到這裏,落世千簡直要爲這關系點三十二個贊,闵鳴走後,落世千當即命人寫了一封信,送到八層酒香樓的掌櫃手裏,那送信的小太監挺倒黴的,聽說信送到的時候他就死了。
那信自然是寫給程辰澈的,要多慘有多慘,多虧落世千平日裏沒有什麽騙人的記錄,現在說話還有幾分可信。“那日救你放火燒太後寝宮,被守宮死士砍了數十刀,血氣甚虧,需南裕澤的萬年靈芝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