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那一身腹肌是給你長着玩兒的?
十七一聽皮鞭聲,他整個人都炸毛了,背對他坐着的程辰澈隔着空氣都能感覺到森森的殺氣,爆發的一覽無遺……
聶姝雨也隻是聽自己小妹說過他身邊有個武功極高的侍衛叫十七,本來不覺得怎麽樣,現在那股子寒意殺氣爆出來,沉澱下去的那血腥氣一層層的漫上來,吓得聶姝雨連連後退,躲到漢子身後。
程辰澈“……十七你怎麽了?”十七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利索的脫下自己外套反手給程辰澈披上,冰着一張死人臉把他護在自己身後,身形一閃便擒住聶姝雨手上的鞭子,她來不及松手,便被蠻力騰空摔在十七腳下,那漢子瑟瑟的悶頭
往前沖,十七一鞭子下去勒出他脖頸一道血槽,勒斷了半根脖子後被一鞭打飛出去……
聶姝雨瞪大了眼睛,血氣方剛傻不拉幾不怕死的頂撞問“你想要怎樣?”
十七手上的皮鞭甩着血漿一下子勒住她的脖子,聶姝雨喘不過來氣,掙紮幾下後跪倒在地吚吚啞啞的喊着救命。
程辰澈“……”南裕澤,南裕澤快來管管你家影衛,他暴走了好恐怖!
程辰澈怔了一下,這才急急忙忙想起去救聶姝雨,聶姝雨卻已經丢了半條命,他慌亂間,一掌劈斷那根皮鞭,聶姝雨才得已撿回一條命。
十七握着那鞭子的手上浸出一層汗水,鞭子斷時,他緩了緩,丢掉它,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程辰澈先去抱起了聶姝雨,那丫頭不能死,如果這時候死了,聶家絕對會徹查此事,鳳尾劍會被牽扯進去,無論南裕澤拿那鳳尾劍去幹什麽,都一定會泡湯。
聶姝雨脖子上一道紅痕,程辰澈微微驚訝,以十七的手法力道,這時候應該沒救了才是!
程辰澈詫異的看向一旁矗立的十七,十七垂眸,低沉着微沙啞的嗓子問道“程少主?您這麽緊張,是很在意她嗎?”
這話,怎麽有種吃醋的味道?十七你在想些什麽?你出手因爲護主我理解,可是你剛剛說的那擺明就是吃醋了啊吃醋了?
程辰澈看着他的目光變得迷離,夜裏風涼,吹得人腦子很清醒,月光卻不太好,朦朦胧胧的,火把不知道什麽時候熄了,此刻隻看的見十七的身形,隻能感覺的到,身上十七的外套那點兒殘存的餘溫。蓦地,他身下漸漸燃燒的蓬勃燒的灼熱,渾身突然變得大汗淋漓,兩人無言相視隻一會兒,他便撐不住了,自個身子一軟,噗通一聲栽在地上,十七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抱起他,搭上他手腕探脈才知道他被
下了藥,一旁昏迷的聶姝雨依舊昏迷,十七刀子眼剜去,陷入無限糾結中……
這春藥不知何時是被誰下的,現在要不要?拿聶姝雨給他解藥?
程辰澈燒的難受,他身上隻一件薄薄的外套,此刻被他自己扯到臂彎間,人一直往十七懷裏鑽,迷迷糊糊的上下摸索十七的身子。
十七“……少主你醒醒?”
“本少主很清醒!”程辰澈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粘糊糊喚了聲“十七?……”
他說着就去扒人家衣服,十七緊緊握着他不老實的手腕,阻止他的行動,程辰澈戚眉嘟囔“十七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十七聞言,立刻松了手。“你好乖!”程辰澈仿佛喝醉了一樣,繼續扒着十七的衣服,哧拉一聲撕裂的悶響,他撩撥着烏青的發絲,俯身在十七耳畔,見他有些顫抖,程辰澈眼神越來越迷離,眸中那層薄薄的霧氣漫了一層“不疼,别
怕,乖乖聽話……”
十七看了一眼身側躺着的聶姝雨,默默翻身起來抱着程辰澈,咬着牙一路向青樓跑去。
天色蒙蒙亮,越王府的老管家就開始裝潢一片喜慶的紅,哦,是了,明天是他娶側妃的日子。
同樣起這麽早的,還有将軍府的新娘子,這幾天慕容複藍什麽都沒幹,整日整日的挑嫁衣嫁妝,将軍府可是門庭若市的熱鬧,隻是少不了背地裏的私語閑話,慕容複元黑着張臉,看見誰就罵誰一頓……
明日的大婚,今日就開始這麽張揚,而且還是個側妃,這擺明了是要給正妃臉色看,給越王府臉色看,給皇家臉色看!
南裕澤剛剛進府,老管家看見财神一樣飛奔着迎上來“王爺您可回來了,聚賢樓的老掌櫃的來催帳,我拿不出那麽大額的錢,那掌櫃的就不走,非要賴在這裏,您快去看看吧。”
哦,想起來了,我是被太子坑了一把,要付聚賢樓三天的酒水飯錢來着,南裕澤操蛋了一把,淡淡問“多少銀子?”
“一千萬兩”老管家瑟瑟的說出這個數字,本以爲自己老大會很生氣,可南裕澤聞言搭理都不搭理,吭都不吭一聲的轉身……就走了。
老管家“……”殿下,您不帶這麽躲帳的啊,您怎麽可以醬紫?
南裕澤跑大理寺去探監,新上來的那個大理寺卿還算不錯,好歹是把南裕澤當個王爺看,一路點頭哈腰的把人請到牢裏。
牢裏不分日夜,某悠閑的倆人喝酒劃拳玩兒的正嗨,落世千前日越獄被南裕澤打了一頓,葉青青爲了給他賠個不是,就許諾獄卒出獄就送一百兩黃金,這才弄進來了酒水雞鴨魚肉。
落世千笑的風輕雲淡的看着葉青青一而再再而三的喝酒,偶爾還拿起杯子與她碰杯,但是自己不喝,他剛剛大病初愈,碰不得酒精。
然而葉青青就厲害了,她傷口自動愈合,此刻的葉青青持杯搖搖晃晃的沖着落世千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她道“知道我爲什麽這麽厲害嗎?”
落世千搖頭。
“因爲我美!”
落世千點頭。
“知道南裕澤爲什麽那麽慫嗎?”
落世千搖頭。
“因爲他醜!”
落世千點頭,還拍手鼓掌。
南裕澤正好就來到她們倆待的那個牢房門前,正好就聽到了這段對話看到了這一幕場景,心中百萬匹草泥馬在奔騰,最後他隻是咳了咳嗓子。
獄卒憋着笑打開牢門“王妃娘娘……”
葉青青以爲是晨昏定打的三十闆子,一聽獄卒的聲音,她心中就窩火,轉身沖着牢門一通狂吼“二營長,把他娘的意大利……面,拿來給我們王爺嘗嘗……”
好吧我承認,在看到是南裕澤的那一刻,我就蔫了,但是好在我話鋒轉的快,這也是一種本事……
葉青青立刻就變的跟小女人一樣,邁着小碎步跑過去蹭着南裕澤,依偎在人家懷裏柔聲細語的撒嬌着問“王爺,你怎麽來了?”
落世千“……”以前算我看錯你了。
南裕澤揪着她衣領一路把她給揪出大牢,大理寺卿一路跟随“王爺您慢點兒,王爺您幹什麽?”
“明日側妃進門,需主事,主位不得缺,我來提人!”南裕澤冰着臉,溜狗一樣拉着她,冷冰冰的沖着大理寺卿發話,怎麽着?你有意見?有意見說啊!
大理寺卿一臉迷茫,側身道“殿下請。”
側妃入門,正妃是必須在場的,這是皇家禮儀,也是給側妃面子,慕容複藍自然是需要葉青青出來的。
天天闆子打有個雞毛用?她有自動愈合傷口這種吊炸天的功能簡直不好了!
出了牢門,鑒于南裕澤臉色實在是黑的透徹,葉青青就沒敢說話,一路被他拉着手腕輕功帶回去的,勒出手腕上一圈紫青,手臂都發麻!
南裕澤本來是想着把她拉回來毒打一頓的,剛進門,院子裏鬧得不可開交,門口圍了一圈兒人,聚賢閣那個老掌櫃的在院子裏撒潑罵人要帳,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南裕澤臉色更不怎麽好看了,也是,當王爺的混到他這個地步也确實是沒誰了,一見越王來了,大家都自動退避三舍等着看熱鬧,南裕澤上前瞄了那老掌櫃的一眼,道“一千萬兩?”
“不錯,王爺當日債當日還才不損皇家顔面才是,我看您這宅子賣了來還債也是可以的,我這裏收房契抵押。”
那掌櫃的眸光滲一絲絲的嘲諷戾氣,那點兒輕蔑簡直放的肆無忌憚!
王府啊,皇帝親封的地宅他也敢開口要,還行,不錯,當掌櫃的混到他這種地步也是個牛逼人物。
衆人起哄,葉青青正哀怨着,所幸不開口,也等着看南裕澤笑話。
一暗衛穿着常服遠遠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将一沓萬兩面額的銀票交到那掌櫃的手上,掌櫃驚詫,這個越王那裏來的那麽多錢?南裕澤掃了他一眼,冷嘲着問“夠不夠?”
語氣不太對,那掌櫃的立刻換了一副恭謹的笑臉,擡手作揖“草民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王爺海涵。”他皮笑肉不笑,南裕澤卻淡笑着問“你就不好奇這銀票是從那裏來的?”